


2014年的中秋,比2013年来得早一些,。不用掐指便知,距离这传统的团圆节不过数十日了。打从喜欢上烘焙,每逢中秋,自家都会烤几个月饼来应景,从最初跃跃欲试的广式豆沙,到苏式五仁,再到松仁豆沙抹茶酥,肉月饼,甚至去年的凤梨酥。从表面看,似乎已经偏离月饼的主题很远,实际却是想要达到一种将传统文化习俗与现代饮食理念相融合的境地,朝着更健康、口味广为接受的方向前行。
其实年年美食博客里满眼都是月饼唱主角的时候,也是我内心饱受折磨和摧残的时候。做月饼不算轻松的活,出来的成品褒贬也是未知数,所以上一年中秋封炉时,都立志来年绝对不再做了。可是眼见着中秋脚步临近,大家热火朝天的烤着月饼,尤其是被我看到谁谁又创了一个标新立异的口味时,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早已不再坚定,然后就开始说服自己。这月饼看起来很好吃,是没尝过的口味,那个馅倘若只做小批量,感觉也不是很麻烦嘛。要不试试?
雷同的戏码每年都在上演,无奈演的人和看的人都未明确表达出反感的情绪,那么再多一年也无妨。前两日看到yiyi妈妈做的苏式金丝肉松月饼,被她形容作吃过的最最美味的苏式月饼。向来对“苏式”两字有着盲目自豪感的苏州人,自然不想错过。倘若味道可以,今年中秋送人的月饼就靠它了。
中式的酥皮点心做过不少,借鉴的是个创意,至于配方,用自己觉得顺手的就好。
原料:面团(8个量):油皮:中粉85克、细砂糖9克、水38克、猪油14克;
油酥:低粉70克、猪油35克。
肉松馅:白芸豆沙176克、肉松77克;
(白芸豆沙操作量:白芸豆120克、细砂糖14克、麦芽糖9克、液体油14克)
以上原料去除合理损耗,大致为油皮18克/个,油酥13克/个,肉松馅31克/个,按照白云豆沙的操作量,会略有剩余,取需要的量即可。
月饼于我之所以觉得繁琐,广式主要是炒馅和包制,苏式也就是做馅麻烦。好在这个肉松馅,操作倒算简便。
先来说馅料。白芸豆洗净,浸泡到豆皮可以轻易剥掉后去皮,加入适量的水煮开,焐至豆烂。倒去多余水份,放入VM中打成泥状。将豆泥倒入不粘锅中,按序加入细砂糖、麦芽糖及液体油,至完全吸收。
维他美仕的料理机用的得心应手,因为无需添加水分即能将芸豆打的细腻,为翻炒节省了大量时间和体力。
放凉炒好的豆馅,取所需的量与肉松拌匀,即为肉松馅。
我用的是倍思特的儿童肉松,一是临时起意,来不及现做肉松,再则这肉松价格并不便宜,属我相对放心的市售原料,偶尔会买来将就。无奈只是个信息严重不对等的弱势买家,唯有以价高来求心安了。

酥皮制作更加毫无难度,操作熟练的话,顺溜下来一气呵成。
油皮、油酥各自混合成团,油皮要揉透有适度的延展性,油酥拌匀了即可。醒半小时后分割成8等份,油皮包油酥,擀成长椭圆,卷起(大约3-4个圈),醒15分钟,再次擀长,卷起,醒15分钟。倘若操作量比较大,醒的时间也可省略,因为同一个步骤完成到最后,第一个面团其实早已醒透了。
将卷两头压向中间,皮子擀或者捏成中间厚四周薄的小圆形,虎口方式包馅。


收口朝下,略微整形压扁。
苏式月饼一般上头会盖个红印章,查了查资料,也找不出是何来历。我的理解,广式月饼因为本就有花纹,又刷了蛋液烤成金灿灿的,所以无需画蛇添足。而苏式的月饼,表皮素然,有些色彩既不会过于单调,红红的也增添了节日的喜庆。我们这儿卖的苏式月饼,不是刻着店家的名号,就是印着月饼馅的种类,也算一举两得。
我的肉松月饼,弄个什么上去好呢?最简单的是用筷子尖点一个红,可又不甘心。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在一夫家买的千鸟烙印模,沾了wilton的色素,算是画了押。最初担心千鸟的图形复杂,自己手艺又不够精进,盖上去会不会起反效果。看了结果,也就释然了。其实,印什么花纹并不重要,关键就是让单调的表面有个红色,没人会在意那红色到底是个什么图案。

操作完毕,送入预热175摄氏度的烤箱,有红印的朝上,烘烤20分钟后,翻面烘烤5分钟。再次取出翻面,烤4分钟至表面微微泛黄。


爸爸说颜色烤的浅了,我说嫩嫩的正好看。

一盘子月饼,搭配一杯冻顶乌龙,是不是有了些中秋的意境?倘是在圆月高挂的夜晚,味道就更浓了。


露台阳光下的照片看起来自然,但在屋内,悠悠昏黄的灯光映衬,感觉更好。

自信这回的酥皮做的好,一定差不了,切开果然,层次分明。


这类苏式月饼,热吃冷食皆可。趁热食用,有些肉月饼的感觉,冷食,则更添传统月饼的味道。
馅总体咸甜适中,肉松味是主角,云豆沙算作幕后英雄。相比传统一甜到底的馅料,感觉清爽了不少,应该符合大多数人的喜好。显然也高于现在市售的XO酱、牛肉、鲍鱼口味,那些尽管名字听起来高贵,但是咸不咸、甜不甜的,并不见得好吃。

轻轻切开,外头一层酥皮立马脱落分离,用薄如蝉翼形容也很贴切对不?

让妈妈尝味,一向算作是最紧张的时刻,得到首肯,我也松了口气。今年过节送长辈的月饼,品种至此确定。
这回的月饼,说是有痛有泪,其实并不夸张。用搅拌机打豆泥的时候,我仗着材料比较干,就没合上盖子,脸也凑得近。不想一小块滚烫的豆泥不偏不倚甩在了左脸靠近鼻端的位置,立刻用凉水冲洗,已是红红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我能忍住,在厨房的人,小伤难免,平日里手被刀割破了,随手往伤口上撒一勺子盐用来消毒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怕的是就此毁了容。是不是觉得现在伤个手、烫个胳膊的小伤引不起人注意了,居然开始往脸上扩展了。一着急,眼泪就开始打转。爸爸要出门买烫伤膏,我说远水救不了近火,以江湖郎中自居,又是涂马油、又是曼秀雷敦薄荷膏的,折腾好久。万幸不算严重,也没起水泡,可这烙在脸上的一块红,想是要跟着我些日子了。我自认没有钟无艳的德才兼备,这块喜庆的红印,其实真刻错了地方,速速退了才好啊。
被一块豆泥毁了容的我,也算旷世奇才了。好在月饼可口,并没有辜负我。
一只苏式肉松月饼,几口下了肚,意犹未尽。盘子空空如也,唯有留下的酥皮屑粒,印证它曾经来这世上走过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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