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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北京男人”

(2011-12-24 19:5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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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20日接到系统内负责安全保卫工作的姐姐短信,大致是:从今夜开始交通严查,酒后拘留6个月,吊销驾驶证,五年内不许复考,此外,闯黄闪200,越线停车100,抽烟、打电话、不系安全带50,全市专门照驾驶员的高清探头全部打开,为期60天。后,又陆续接到转发此类短信若干。您看,在北京当个司机真不容易。

    这应该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当晚的红绿灯节目予以直播,听闻一幕很可爱的现实---地点:双桥,第一辆车,酒精测试仪刚进车中报警,司机在警车中很坦然,再次的酒精测试为“0”,原来刚拉了一位朋友,在车上吐完,好险。第二辆车的司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司机很实在,承认醉酒驾车,老老实实接受处罚也就罢了,谁知这位非要耍贫嘴,“警察同志,您千万别走,一会儿还一位刚跟我喝完,肯定从这走”。“您为什么不提醒他呀”?“不接受法律处罚他不长教训,我得让他加强记忆”。妈呀,他肯定没想到,这可直接对着镜头呢。拘留所里是有伴了,可从里边出来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其实,这位先生不是成心地出卖朋友,而是把北京男人特有的幽默,玩儿过了。

    那北京男人到底什么样呢?人们褒贬不一,其实,我还是很欣赏梁实秋先生散文中对男人的描写,对号入座的话,北京男人全部具有。时间虽已过去了几十年,但这些特点却依旧凸显,文中有这样的章节描写:

   男人令人首先感到的印象是脏!当然,男人当中亦不乏刷洗干净洁身自好的,甚至还有油头粉面衣裳楚楚的,但大体讲来,男人消耗肥皂和水的数量要比较少些。

 男人懒。他若是上街买东西,总是不肯多问几家,怕跑腿,怕费话,怕讲价钱;什么事他都嫌麻烦,除了指使别人替他做的事之外。他像残废人一样对于什么事都愿坐享其成,而名之曰“室家之乐”。他提前养老,至少提前三二十年。
   紧毗连着“懒”的是“馋”。男人大概有好胃口的居多。他的嘴,用在吃的方面的时候多。他吃饭时总要在菜碟里发现至少一英寸见方的半英寸厚的肉,才能算是没有吃素。

    除梁实秋先生介绍之外,北京的男人还好“侃”,生活在天子脚下,多少有一些优越感,形形色色的小道消息好像他们最先知道似的,而且善于添油加醋,这一特点体现最明显的就是北京的出租车司机,不过现在的出租车司机多为远郊区县的新市民,好像还收敛了很多。家人中,好侃的爷也不少,几个表哥个个都是神侃的高手,尤其对极富政治色彩的谣言感兴趣,好像国家大事全由他作主,过了头,总会让人有牛气哄哄的感觉。

   目前的北京男人还有一个特点,夏天爱当膀爷,这是北京近年来最反对的行为,但是北京男人却乐此不疲,街上不行,就只在胡同里,胡同里不妥就改在家里,反正背心是省了还凉快。夏日里我曾观察过表兄弟们的肚子,虽然都是啤酒肚,但鼓的位置却各有不同,有的一点也不亚于怀孕的女人,可他们一点也不觉得累赘,甚是可爱。

   当然北京男人也有他们的优点---“仗义”,朋友间需要帮助出手相当大方只求得到一种“面儿”,土语叫“脑袋掉了一边安去”或者叫“胳膊折了褪袖子里”,外面大包大揽,哪管老婆是否乐意,给足了面子,回家任打任骂给老婆跪搓板也乐意。

    现如今四九城真正的北京男人越来越少了,其实纯北京爷们也有很多缺点和不足,一则北京已经成为各类精英的舞台,北京爷们高不成低不就,找份适合自己的工作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二则北京城市改造太快,郊区的农民因为有房有地,一拆迁就成为百万元、千万元户,而城市人原来的大杂院必须外迁,回迁还要交钱,虽然政府给予了很多优惠,但对他们而言依旧十分艰难,很多人选择了通州、昌平、大兴作为自己的新家。北京已不再是“北京人”的北京。

   即便如此“肉烂嘴不烂”的北京男人依旧乐观,依旧瞎侃,依旧左手抱着一瓶“牛二”(牛栏山二锅头),右手搂着一瓶“普京”(普通燕京啤酒),过着吃粮不管酸的悠哉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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