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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头菱采摘记
(2011-09-08 1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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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钱湖宁波采菱旅游休闲 |
分类： 生活随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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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决定出去休息一下眼睛，就骑着电动车再次溜达到了东钱湖。顺着环湖自行车道，越过我曾经写过的那片荷塘，越往里走水中的菱角越多，再往里走又是一片荷塘，荷叶中间的荷花在太阳的映照下特别有生机，风吹来时荷香四溢。沐着清新的荷香再往里走，又遇到一片茂密的菱区，菱区的南边忽然让我眼前一亮——一大片鸡头菱叶飘浮在水中，叶片很大且呈墨绿色——那样的叶片下面一定生长着成熟的鸡头菱果。我顺着这片鸡头菱区域再往南走，发现往南两三百米都是鸡头菱区，硕大的叶片遮盖着湖水，在叶片之间的缝隙可以看到半掩于水中的鸡头菱果，叶片四周夹生着野生菱。
我兴奋不已，决定采摘一些来吃，可是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可供采摘的工具，只好怅然地望着湖面发呆。湖心停着几只不大的水泥船，除了船尾的柴油发动机，看不到一个人影，显得死一般寂静。不多久从南边撑过来一叶小船，船主撑着竹篙从我面前驶过。我问他是打鱼的还是来采鸡头菱的，他回答说是打鱼的。我说，你帮我采一些鸡头菱行吗？他说不行，我要打鱼。我说，不耽误你时间，就几分钟，你帮我采个十来个，我给你钱。他听说我答应给钱，立即把船摇到我面前，问我给多少钱。我说，你给我采个十来个，我给你十来块钱，就几分钟时间，怎么样？他说，十来块？太少了，怎么着也得三十块，就十个，多一个不采。我说，这也太贵了吧，这是野生的哎，就算是你家养的，我向你买也要不了三十块，何况只是让你采一下。他听见我说只给十块，立即把船划向湖心，嘴里还嘟哝着，三十块十个，多一个不采。我说，你去吧，我不要你采了。
结束了和那位渔民的对话，我顺着环湖公路一直往山里骑，骑了两公里左右，都没有发现一根可以拔下来的竹竿。只好调转头往回走，终于在“山水一号”的门前山坡上，发现了一根被拨下来已经枯黄的竹子，我把它拿下来，打开电动车工具箱，把抹布撕成布条，把锉刀绑在竹竿的一头，绑成了一个杈子。我用这根竹竿拨开水中的鸡头菱叶子，一眼就看见了藏在水中的鸡头菱，可惜它离我太远，我的竹竿够不到它。
这时有一个人骑着电动三轮车停在我的身边，三轮车后面放着一个充满气的汽车轮胎，他手中还拿着一根竹竿。我对他说，你也是来采鸡头菱的吧？他说是的。我指头水中的那几个鸡头菱说，你下水的时候顺便帮我这几个弄上来吧，谢谢你了先。他说，那个能吃吗？好象是苦的。我说，你哪里的？他说是江西的。我说，你们那里没有这种东西吧，难怪不会吃。我又说，你都不会吃，采它干什么？他说，我们生吃啊。我说，生吃当然苦了。我接着说，你把里面的籽弄出来，再煮熟来吃，很香的。他说，你自己下水采吧，我要是下水采，就是我的了。我说，我都教给怎么吃了，你顺便帮我采几个，不难吧？他说，不用你教啊，我上网查查就知道了。我说，既然你上网查就知道，为什么还生吃？他不再说话，停顿了一会又说，采这个东西很麻烦，一棵下面也就一两个。我说，不可能，一棵下面至少五到六个，这个我有经验。
他穿上带来的工作服，戴了一个手套，拿着一把剪刀，下到水中去。但是刚接近那几个鸡头菱，水就被他搅浑了，看不见下面的东西。我说，你还不如坐在你的汽车轮胎上，用勾子勾比较方便。他说，轮胎怎么坐？我说，你真没经验啊！然后我不再说话，趴在湖边的铁栏杆上看着他采。他用剪刀把鸡头菱一个一个地剪下来，放在旁边飘浮在水面上的一个大叶子上。在他剪鸡头菱的时候，又过来两个骑电动三轮车的人，是水中那个人的同伴。他们看见他在剪鸡头菱，就说你剪他干什么，又不好吃，苦死了。我说，你把他煮熟了就好吃了。我还说，叶子下面的杆炒菜也很好吃。岸上的那两个人说，我们就是弄它炒菜吃的。
水中的那个人把一棵鸡头菱秧连根拔起，把叶子剪去，把下面的杆剪成一节节，扔到岸上。我说，你这样太浪费了，你看那上面还有很多小鸡头菱果，你这样一剪就全废了。他说，我不剪它也会烂掉。我没有再说话，还是站在岸边看着他剪叶子下面的杆。他把粗壮些的杆全部剪下来，又把成熟的鸡头菱果剪下来放在一起，总共有六七个。我说，我刚才给你说一棵下面至少五六个成熟的，你不信，现在七个了。我又说，你看里面还有很多，把你剪下来的给我几个，我就走了，不在这里打扰你了。他说，没打扰啊，一直说笑多热闹。我说，算了吧，你又不给我，到时我一个也没有，还是自己去采摘。说着，我离开他们，去不远处的河边搜寻成熟的鸡头菱。
他见我走开自己用一根竹竿自己采，就向我喊，你过来吧，我给你几个。我走过去，拾起他放到岸边的鸡头菱果，说了声谢谢，又回到刚才我搜寻的地方。我用竹竿拨开几个叶片，看到水下藏着的鸡头菱果，我把竹竿伸到水中，夹住鸡头菱果，一勾一个准，然后举起勾子，把鸡头菱甩到地上。很快我就勾了十多个鸡头菱果，只是里面几粒成熟些的，我的竹竿够不到，只能看着它而无可奈何。这时，我听岸边站着的那两个人对水中的那个人说，还是他厉害，一会儿就勾了十多个。
虽然已经秋天，而且凉风扑面，但是稍微活动一下，还是很容易出汗的。我为了能够尽可能地勾到水中的鸡头菱果，翻过栏杆，一只手拽着栏杆上面的钢丝绳，向湖心半倾着身子，另一只手攥着竹竿采摘，这种动作很容易让人疲劳，我很快就觉得累了，而且汗流满面。我看看岸边几乎没有我可以够得到的鸡头菱果，而且已经有十多个，应该够吃一顿的，就停下来，把竹竿上面的锉刀解下来，把竹竿藏在河边的树丛中，骑着电动车离开了东钱湖。
回来后，楼下的邻居说，你这是什么东西啊？我说，没见过吧！她说，见是见过，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说，是鸡头菱，很好吃的。明天我再去采，多采些来，给你们尝尝鲜。
其实在我来说，好吃与否不是最重要的，我只是重温家乡的感觉，和采摘时的那种愉快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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