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歌成几曲,天籁与伊行。
沉郁久了,心智有些迷糊,寂寞久了,思绪有些单一,行走久了,情感有些虚无。看不见绿,更不见一点舒畅,把家放下了,把理想放下了,扛起了劳累,扶起了坚持,领悟了艰辛。
二十岁的心情八十岁的姿态。手无缚鸡之力,更看不穿这有些似万花筒的世界。“改变”是有些激动兼气愤时的幼稚。
已经跌落得很低了,但仍不至于万劫不复,虚空中只要能从缝隙中穿过一点光亮就还有希望。
来到这方牢穴,看似戏谑,显得华丽。四周有些嘈杂,有些庞大的方阵,有些人也很是激动,扯着嗓子极力鼓动,玩些政治游戏。我也是其中的一员,我无法掩饰这样粗俗的一面,但毕竟内心对宁静的向往总像钟摆一样一刻也不停息地将我召唤。
靠近是因为吸引,她玲珑一端,小巧优淑,有些矫造的成熟,更有不谙世事的纯真。笑有些自然的羞涩,举止不失分寸,毫不张扬。也许是我有意造这缘分,原由却很简单为了排解心中的不畅快。
靠近便席地而坐,不理它尘土飞扬,不理它无端哄闹,不理它蚊虫造访。偶尔聊上一小会儿,似有些无趣,但很是惬意。
言到无尽处,该是放歌时。军营拉歌的声音此起彼伏,我们两仿佛置身事外,但心情并不放松,不单是沉闷的天气,更是这种无趣的消耗。我畅享遥远的星空,追忆远逝的哲人,豪放的自由,绝巧的浪漫。看到的却是空无的荒地,冷漠的萧瑟,遗弃的黯然。
“情思人自有,何须深藏隐。” 毋需言,主动的人自然是我。没有盛邀,只是缓缓手起,一个很是清雅的清音,有时激荡,有时回转的旋律,惹人心醉,却总是曼妙的轻音。仿佛怕把这世间的孤独的人惊扰,惊扰他们的迷梦,惊扰他们的遐想,惊扰他们的不可超脱。
歌唱,有合有分,有忘词的时候,有走调的瞬间,微微一笑,不予在意,仅留理解。眼神有交汇,歌声上云际。虽不及漫天繁星热闹,没有烟花绚烂,在这有些初凉的秋夜,我们俨然已经化成在天际飘飞的仙羽了。
歌声并不清扬,更无曼妙的舞姿相伴,但心河却长流不息,滋润些许。我喜欢这毫不奢侈的相聚,喜欢这决不夸饰的对吟,喜欢这有点小资的愉悦。
还是把自己忘了,把世界也忘了吧,当置身虚空时;还是放下吧,当实在无力承担时;还是祈祷吧,当只能屈从时;还是放歌吧,当梦已成灰时.
唱吧,便愿一直如此下去;唱吧,再聆听一段你的忧伤,你的心曲;唱吧,做这断了羽翼栖在枝头高歌的夜莺。
殇,在放歌,你之殇,我之殇,欢笑过后的相忘,没有得到的天堂。
曲终于终,人散于散。不留恋更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