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毅送去幼儿园才刚过两天,但我头脑中的那根弦却一直绷得紧紧的,从不敢有丝毫懈怠。晚上我发现她浑身热乎乎的,虽然精神头很好,吃饭也很多,为了保险起见,我拿来体温表一量,37.2度。如果放在以前,我一定会苦苦思索:这次发烧又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自己到底哪个地方出现了纰漏?而现在真是连哭、连悲伤的力气都没有了,已经麻木了。剩下的只有苦笑、苦笑、苦笑。
配好了药,欣毅乖乖地一饮而尽,比喝水还痛快。我又是苦笑:平时让她喝水,不是哄就得逼,就是这样她还是滴水不进;可她一听吃药,就两眼发光、小腿溜溜地就来了,真是可笑又可气。她吃完了药,拍拍屁股看书去了,只剩下我和老公独自悲伤:看来,今天晚上又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
欣毅正好翻到“我要自己睡”一课,她抬起头郑重其事地说:“妈妈,我上中班了,我也要自己睡”。起初我还以为她是一时心血来潮,又问了句:“你现在是非常时期,正生着病,和妈妈一起睡,我可以随时照顾你。”可她是吃了称砣铁了心,非要在小床上睡。
给欣毅断奶,和欣毅分床,以及放她一个人在家,以及培养她读书的好习惯,我可以说是一点心也没操。可是就是如此省心的一个孩子,却老是在生病问题上让我伤痛脑筋,如果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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