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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时代的“可恶罪”
(2008-05-06 11: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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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网友转发夸大胶济铁路事故死亡人数帖子被拘”，这是南方网5月5日的新闻。
以“SS山地师”为网名的普通网友，因“散布谣言故意扰乱公共秩序”落入法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我不知道《治安管理处罚法》验之于这名21岁的网友时，该叫疏而不漏，还是该叫密不透风。要说是疏吧，一个网友转发了一条帖子就被拘留了；要说是密吧，发布原帖的人又不知在何处。
当然，如果真的是故意造谣并使得公共秩序受到扰乱，我并不以为转帖就可以不被处罚；而且原帖发布者也可能仍然在侦缉之中。但“SS山地师”是否有造谣的故意，是否有扰乱公共秩序的故意，以及公共秩序遭到了怎样的扰乱，能不能说得清楚一些呢？就是原帖发布者，他发布了不实消息，到底是不明真相，还是故意捏造事实，都值得探讨，何况是一个转帖者呢？
胶济线列车相撞事故发生在4月28日，导致“SS山地师”被拘的那份帖子，就是当天所发。事件初发阶段，信息混杂应是常态，那个帖子有夸大死者数量的问题，是否就可以作“恶意”的推断？固然，当时已有正规广播电视媒体进行了报道，但我们是否能够推断所有人都看到了正规广电媒体的报道呢？何况即使消息不实，“SS山地师”只是转发，他未必有证实消息的条件，他未必不是一个“不明真相者”。而且即使他已经看到广电媒体的报道，难道就一定要确信吗，正规媒体发布的消息不实，也不少见。更进一步地，哪怕正规媒体从来没有过不实消息，人们也有怀疑的权利；而证实一个人“故意扰乱公共秩序”又需要多么严密的证据？
但根据报道，我只看到将“SS山地师”锁定为转发者的过程，没有看到“SS山地师”的在扰乱公共秩序的“故意”上有何表现。“造成社会混乱，骚乱社会秩序”，“在网民中造成很坏的影响”，这是结果。这个结果是不是故意造成，是不是“SS山地师”希望达到的效果，又怎样确认无疑的呢？现在，我们已经不知道那个帖子到底怎样夸大或者歪曲事实，帖子早已在转发的一天以内就被删除，有多少人看到，造成多大混乱，造成多坏的影响，我们也难以知道。
这个帖子的转发者被惩罚，是因为与事实不符。但我想，即使与事实不符，如果它对列车相撞事件的描述不是“夸大”，而是缩小事态，又会如何呢，还会被严惩吗？同样不符事实，夸大事态的容易被认定为故意，而缩上事态的容易被认定为无意；夸大事态的容易被认定为捣乱，而缩小事态的容易被认定为不捣乱，是这样吗？
我们到底是要打击什么，打击的造谣吗，如果那个帖子是谣言，它也非“SS山地师”制造。打击的是扰乱公共秩序吗，“SS山地师”的转帖到底对公共秩序产生了可种可证明的扰乱？打击的是故意传播谣言吗，怎样鉴别他不是一个谣言受害者而是一个知其为谣言而传播的坏人？打击的是信息与事实不符吗，那么该会有多少故意缩小事态的传播行为要受惩罚？我们要打击的到底是真实的扰乱行为，还是打击“可恶”行为？我只有疑问，没有解答。
2008-5-5
以“SS山地师”为网名的普通网友，因“散布谣言故意扰乱公共秩序”落入法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我不知道《治安管理处罚法》验之于这名21岁的网友时，该叫疏而不漏，还是该叫密不透风。要说是疏吧，一个网友转发了一条帖子就被拘留了；要说是密吧，发布原帖的人又不知在何处。
当然，如果真的是故意造谣并使得公共秩序受到扰乱，我并不以为转帖就可以不被处罚；而且原帖发布者也可能仍然在侦缉之中。但“SS山地师”是否有造谣的故意，是否有扰乱公共秩序的故意，以及公共秩序遭到了怎样的扰乱，能不能说得清楚一些呢？就是原帖发布者，他发布了不实消息，到底是不明真相，还是故意捏造事实，都值得探讨，何况是一个转帖者呢？
胶济线列车相撞事故发生在4月28日，导致“SS山地师”被拘的那份帖子，就是当天所发。事件初发阶段，信息混杂应是常态，那个帖子有夸大死者数量的问题，是否就可以作“恶意”的推断？固然，当时已有正规广播电视媒体进行了报道，但我们是否能够推断所有人都看到了正规广电媒体的报道呢？何况即使消息不实，“SS山地师”只是转发，他未必有证实消息的条件，他未必不是一个“不明真相者”。而且即使他已经看到广电媒体的报道，难道就一定要确信吗，正规媒体发布的消息不实，也不少见。更进一步地，哪怕正规媒体从来没有过不实消息，人们也有怀疑的权利；而证实一个人“故意扰乱公共秩序”又需要多么严密的证据？
但根据报道，我只看到将“SS山地师”锁定为转发者的过程，没有看到“SS山地师”的在扰乱公共秩序的“故意”上有何表现。“造成社会混乱，骚乱社会秩序”，“在网民中造成很坏的影响”，这是结果。这个结果是不是故意造成，是不是“SS山地师”希望达到的效果，又怎样确认无疑的呢？现在，我们已经不知道那个帖子到底怎样夸大或者歪曲事实，帖子早已在转发的一天以内就被删除，有多少人看到，造成多大混乱，造成多坏的影响，我们也难以知道。
这个帖子的转发者被惩罚，是因为与事实不符。但我想，即使与事实不符，如果它对列车相撞事件的描述不是“夸大”，而是缩小事态，又会如何呢，还会被严惩吗？同样不符事实，夸大事态的容易被认定为故意，而缩上事态的容易被认定为无意；夸大事态的容易被认定为捣乱，而缩小事态的容易被认定为不捣乱，是这样吗？
我们到底是要打击什么，打击的造谣吗，如果那个帖子是谣言，它也非“SS山地师”制造。打击的是扰乱公共秩序吗，“SS山地师”的转帖到底对公共秩序产生了可种可证明的扰乱？打击的是故意传播谣言吗，怎样鉴别他不是一个谣言受害者而是一个知其为谣言而传播的坏人？打击的是信息与事实不符吗，那么该会有多少故意缩小事态的传播行为要受惩罚？我们要打击的到底是真实的扰乱行为，还是打击“可恶”行为？我只有疑问，没有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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