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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赛超女,众人争讲这是草根民主。有人说不过是一场大众消费,一场商业策划而已,“超女民主派”就说真没见识,连美国的《时代周刊》封面都登了李宇春,怎么会是简单的娱乐活动呢?
看,《时代周刊》就是这么神奇,它的封面可以作为超女比赛是民主活动的证据。关于超女的民主想象,与关于美国媒体“政治用心”的想象,如此严丝合缝地满足了论说者的意淫愿望。
今年再度比超女,又秀“好男儿”,大家就不再说“草根民主”了。事情可能是这样的,需要反复进行才能让昏热的脑袋冷静一点。今年比“好男儿”,评论说的多是“男色消费时代终于到来”。这个说法靠谱。既是消费男色,多请一些中年妇女来做评委是正常的。当然不能是一般的中年妇女,而得是过气而又未过完气的女星。
男色消费时代“终于到来”,就是说女色消费时代早已到来了,而且一个“终于”也有大愿得尝的意思,这可以算是性别角色消费上达到了平等。这就是性别平等吗?我想,如果这算是性别平等,大概也只能算是“相互否定的平等”,你不仁,我也不义,你消费我,我也来消费你,报施往还罢了。
讲到男女不平等,很多人就会想到过去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只能从一而终;皇帝可以三宫六院,皇后却不可以有面首。武则天当皇帝,以男人为玩物,今人给予的理解,便是争取了性平等;一种女权主义的解读,更赋予其“打了一个翻身仗”的意义。
人的性别,是否应该在消费品的意义上理解和使用,这好像不被认为是一个问题。性别平等,是需要把人从消费品市场上拉出来,还是需要把人都放到消费品市场上去陈列出售?如果你出售我,那么我也出售你;如果你购买我,那么我也购买你,我想,这不是性别的平等,而是性别的战争,是性别之间相互不当人的竞赛。
当然,总体而言,现在还是男权社会,男性对女性的消费,其公开性、“合法性”,都远远大于女性对男性的消费。“男色消费时代”才刚刚起头,而“女色消费时代”则是一有机会就会大行其道,这样的历史可谓源远流长。
_sina_#8221_word__ㄖ缴纤担抖比硕际腔罾追妗返难┐迮牧诵缕⒉蓟嵘希┐迩课桥鞒秩讼敏。雪村认为,这是自己最满意的一次宣传活动,“卖东西就要不择手段”。晓敏则说“生活中我早抽他了”。同一张报纸上还说,两年前女艺员李冰冰被爆与男艺员朱孝天亲热的照片,现在又被人旧事重提,李冰冰说,这是朱孝天突然袭击拍下,而后用于自我炒作。我对这两件事情,都不知来龙去脉,但娱乐圈中,基于性别的炒作、出售、消费、购买、交易,印象中总是不少的,而且大致上以男性作为主动角色为多。
我在一个叫“渔舟唱晚”的博客上读到日记《我是不是必须得当妈妈》,这篇日记发布于2006年7月22日,日记说,她毕业后找了一份工作,开心的做了一年。“在听说我要结婚的消息以后,经理很惊讶,但是还是给了我婚假。但是在我婚礼的第二天会计打电话要求我离职”,“后来的日子里,我又去挤招聘会,投简历……每次面试他们都会问我:‘多大?’‘26。’‘结婚了吗?’‘结婚了。’‘有孩子了吗?’‘还没有。’‘那你回去等通知吧!’就这样我一次次的由希望变失望,后来心如死灰。为什么?为什么问到我结婚没有孩子就一副免谈的样子,就算他们单位招的职位与要求与我的经验多么吻合,也是免谈!……我真羡慕那些单位可以给放产假的准妈妈们!”“劳动法说的再好,老板还是怕你怀孕放你产假还要开工钱的”,“这就是现实。社会的企业不会要我这种结婚没有孩子的人去工作”。
这日记说的,是在消费层面之外,一个女性在职业问题中的处境。要么是消费品,要么是“全天候职员”,否则你什么也不是,这就是女性的位置。但女性总会要生育的,“全天候职员”注定就当不了,那么要摆脱“什么都不是”的处境,她只有做消费品。
娱乐场上,有比男性更多的女星有着很高的“人气指数”;各种消费场所中,女性有着比男性更多的招工机会。举目而望,眼面上的“红男绿女”,总是绿女为多。不过,这些无非是生育之前的一种青春砍伐型的性别消费而已,她们中的很多人被快速地消费,然后会到达一个“什么也不是”的状态。这就是女性作为消费对象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