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开始,每天夜晚和午休都是听着《红楼梦》入睡的,反反复复听了多少次了已经记不清了,但都是听到八十回便打止了。只听过一回完整的一百二十回,感觉八十回后变化太大,无法适应。前两天又打算听完整了,只听到八十二回便实在听不下去了,因为八十一回开始,断崖似的大转变,让人无法接受,下面就说前面提到的两回中的四个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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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贾宝玉当着林黛玉的面放声大哭
贾宝玉到潇湘馆,“刚进了门,便放声大哭起来。黛玉正在梳洗才毕,见宝玉这个光景,倒吓了一跳”(第八十一回)。宝玉当着黛玉的面肆无忌惮地放声大哭,让人摸不着头脑。
之前曹公多次描写过宝玉哭,但都比较内敛,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他就是掉眼泪也是偷偷的不让人看见,比如听到黛玉的葬花诗,他悲恸在山坡上,旁边是无人的;黛玉的桃花诗让他悲痛不已,也只是偷偷拭泪……那个时候的宝玉哪怕年纪还小,也断然不会当着他人的面哭闹,当然他发病的时候例外。
到了第八十一回的时候,宝玉比之前大了,年纪越大,更加会有羞耻心,更想不通他怎么会在黛玉面前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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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贾政主动送贾宝玉去私塾念书
贾政道:“我今日自己送他来(私塾),因要求托一番。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到底要学个成人的举业,才是终身立身成名之事……”这个情节令人大跌眼镜,跟之前的描述实在是背道而驰的。
记得最清楚的是宝玉跟秦钟去私塾上学之前,特意去给贾政请安,那时候的贾政说的话实在太难听了:“你如果再提`上学’两个字,连我也羞死了。依我的话,你竟顽你的去是正理。仔细站脏了我这地,靠脏了我的门!"(第九回)而且是当着相公清客们的面这么训斥宝玉的。
所以贾政对宝玉读私塾的态度变化之大实在是令人费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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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贾代儒讲学
贾代儒这个角色在前八十回出现过,但是从未有描写过他讲学的情形,而在八十二回中却有大段的文字描写代儒如何上课的情形,比如让宝玉讲解何为“后生可畏”和“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两章。
这画风变化也太大了,前面曹公洋洋洒洒八十回中,讲诗社里写诗是常态,而提到私塾那次,却是一帮顽童闹学堂,而且写得生龙活虎的很有画面感:宝玉和秦钟一起去私塾,金荣欺负秦钟,而宝玉的书童茗烟上来就揪着金荣骂,金荣气不过要抓打宝玉和秦钟,后脑勺被飞砚差点打着。刹那间,磁砚水壶碎,书上黑水溅,书匣子抡飞,书本纸片撒满桌,金荣抓毛竹大板乱舞,宝玉四书童蜂拥而上……整个学堂闹哄哄好不热闹(第九回)。
站在宝玉的角度是极其厌恶上学的,所以前八十回从不提起上课的情形再合理不过了。而八十二回却用了一大段文字来描写老学究上课内容,实在令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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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黛玉的痰盒
黛玉的痰盒是笔者最无法接受的细节,按照黛玉的个性,这个东西是无法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的,而在第八十二回中,却出现了好多次,让人心里膈应。尤其是黛玉的丫头紫鹃还把痰盒给湘云和探春看,实在是不雅。
记得贾宝玉被贾环的蜡烛烫伤的时候,黛玉去看望他的时候,他是不让看的,“知道他(指黛玉)的癖性喜洁,见不得这些东西。林黛玉自己也知道自己也有这件癖性,知道宝玉的心内怕他嫌脏,因笑道:“我瞧瞧烫了那里了,有什么遮着藏着的。”(第二十五回)
所以说按照黛玉喜洁的癖性,她断然不会用痰盒,更加不会把它给外人看的,别说小说中人物,作为读者的笔者,读到这里总是感觉有些恶心,再且前面八十回中,也没有见黛玉用过痰盒啊。想起晴雯生病的时候,用细纸擤鼻涕情节,感觉黛玉吐痰用纸包着的可能性更大。
综上所述,今后听红楼还是前八十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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