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上天台晒太阳,去年冬天开始就去大操场旁边的那个空地晒,那里有椅子坐,趴在椅背上晒背也蛮舒服的。那个地方之前在我回国的三四年间,曾经每天去跳交谊舞,后来跳摩登舞就没有再去了。这几年疫情,那个跳交谊舞的群体都解散了,不过其他的舞群还在,时常去晒太阳还是能够看到有人在树荫下跳舞的。去那里经常会遇到一起晒太阳的朋友,称之为晒友。
徐老师
徐老师是老爸之前的同事,今年都八十九岁了。她先生之前是华医的医生,是我们老乡,也是大埔人,跟我老爸的关系很铁。老头几年前得癌症走了,我爸说老头觉得最遗憾的事情就是从来没有带全家人回老家走一趟去认祖归宗。
徐老师好几年前就得的癌症,不过老太太乐观得很,选择了保守的中医治疗,现在家里请了个保姆全天照顾她。那个保姆是湖南人,是非常好的一个女人,每天陪着徐老师上午和下午各一次去晒太阳。时常徐老师家里有啥好吃的都会让保姆送过来给我家的。
徐老师喜欢穿大红衣服,肤色红润,精神抖擞的,如果不是扶着轮椅走路(准确来说应该只是个架子而不是椅子),真看不出那么大年纪。她心态很好,每次见她都乐呵呵地跟旁边的老太太在聊天。
有一次我跟她一起聊天,另外一位退休老师过来跟我们一起聊。那位老师问徐老师,她现在的房子有华医的医生出一千多万买,她问徐老师要不要卖出去?徐老师说过好现在的日子最重要,明天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在暨大住得舒舒服服的,到别的地方买房子环境是陌生的,要那么多钱干嘛,现在每个月退休工资也有一万多,足够用了。那个老师听了徐老师的建议之后,说再好好考虑一下。
我老妈年纪比周老师小多了,腿脚也不灵活,徐老师经常跟我说让我老妈也过去晒太阳,不过老妈不肯,每天下去对面楼下的架空层坐坐,跟其他老太太聊聊天已经相当不错了,人跟人真的没得比的。
(这个地方晒太阳不要太舒服啊)
小帆
认识小帆是通过我的公众号。之前报道教工区的脏乱差现象,只是纯粹喜欢写作,后来感觉光写用处不大,所以后来就自己建了一个热心居民群,小帆就是进群之后认识的,巧的是她就在我们隔壁那栋楼。
我在晒太阳的时候,好几次都碰到她,于是我俩谁先到了那里之后,都会发微信问对方到了没有。聊天中知道她也是海归,曾经在某国留过几年学。或许是因为这种相似的留学经历,我俩还是比较聊得来的。每次晒太阳的时候,我们会跟着视频练八段锦,她也会跟着我一起练练操。
我俩都特别关注铁链女的信息,所以前段时间每天互相发送信息。她跟我聊起她加入的一个群里的一些队友,说什么西方拿铁链女当幌子来黑我们,说什么铁链女就是太阳黑子,我去,幸亏我没在那个群了,否则铁定怒怼那些队友,不过她说那队友后来也是被人给怼得退群了。
最近他们楼里在忙活楼里的消防设施。他们楼里加装电梯之后,跟我们这里不一样,我们每层楼都有开百叶窗,而他们那边的窗户是封住的,只有天台有一台抽风机,开起来吵死人,十楼的业主自己弄了把锁把抽风机锁了,所以那个抽风机形同虚设。这样一来整栋楼的楼道是封闭状态,只要楼里有人吸烟,楼道里就会很臭,而且万一要是起火,抽风机又开不了的话,是有消防隐患的。为此,居委和消防科建议让业主们把窗户装成跟我们楼一样的百叶窗,不过这事弄起来很折腾,有的钉子户反对,因为住的楼层高不在乎,万一起火了跑天台也方便,但是楼层中间的老头老太太怎么跑啊。这事希望可以尽快解决。
人跟人真的讲缘分,网友、好友、老友、文友、舞友,现在又多了晒友,有意思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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