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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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万水千山吃与痴 |
从大理回来后,我犯了通常外地人从下面上来香格里拉之后才容易犯的错误,那就是——因为身体里带着南部低地的热气,到了这边,头一天不觉得冷,忽视了保暖这件事,但这种热气在身体里一般只能保存24小时,48小时之后还不适当添衣的话,风寒就开始侵入你的肌肤……用扁鹊的逻辑来说,疾先入腠理,次入肌肤,再入肠胃,末入骨髓;等到深入骨髓之后,那就“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孟小二打着加班看行业报告的旗号,东磨西蹭,一会儿刷微博一会儿威逼我更新博客,还说:“我工作了一周
放松一下嘛
好吧,更新博客,为了给小二姑娘一些动力多赚钱大踏步进入人类的黄昏……
回来这一个星期,一直沉迷于感冒和阿加莎。每天不停地喝着开水看书,灌下的几大升开水全是从我鼻子里出去的,心相印两天一卷——这意味着两天擦了150次鼻子。晚上睡觉前契尔氏的1号唇膏成了鼻膜,幸好它堪当重任,这鼻子才不至于变得越来越薄。
从香格里拉去大理之前,我们定了一个六天的行程,分别住在苍山脚下,洱海上面,鸡足山顶。走之前我跟老妈闲扯:“我们要整一篇山海经出来了。”妈妈不言语。我怀疑地端详了她一下:“您老人家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山海经?你不会以为是山海关吧?”老太太哼了一声。我赶紧顺风使尽帆:“你们那年代啊,就是没文化,山海经都不知道……不是山海关,也不是平安经啦……”。
所谓山·海·经,其实我们没有见着枭阳国黑身有毛人面长唇、脚后跟在前脚指头在后的怪人,亦没吃到长着白耳朵、人若吃了它的肉会变成暴走狂徒的狌狌,更没学习唐三藏去取经。我们匆匆忙忙地从苍山跑到鸡足山,围着洱海转了个大圈,蜻蜓点水地住了几个客栈,浮皮潦草地跟大理人聊了几阵天。要说有什么好写的,真是说不上。大理要跟香格里拉比,用热爱武侠的话来说,就是段誉与萧峰的差别。一个是楞不兮兮莽大汉,你盼了半本书,才等到他对阿朱说一句体己话;一个是倜傥翩翩佳公子,温和如春风,情种气场纵贯全篇。
到大理的第一晚,宵夜去了叶榆路上的一间咖啡馆。古城的游客喧嚣不及此地,坐在树影婆娑的人行道上——让我想起许多年前在广州珠江边人行道上,街灯下吹着江风,吃炒田螺,南国的大榕树也是那样的婆娑——那时候路边摊的炒田螺好像是5块钱一碗,景德镇出的粗瓷敞口面碗;这里没有炒田螺,好吃的是法式烤布蕾,15块钱一小盅。人越长越粗越老越贱价,吃的东西却越来越细越嫩越昂贵,多么反讽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