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岗位与新探索:美国教育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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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裁员和裁撤职位浪潮中,美国的州教育厅和学区(相当于我们的地方教育局)却新添了两个岗位:创新主任和社交媒体主任。
创新主任
设立创新主任职位是美国教育发展和改革的一个新要求,其主要原因在于新教育技术不断涌现,非传统学校的不断增加,以及公共和私人基金支持学校改革,而这些都需要一个中心词:“创新”。
现在在美国州教育厅和各学区,创新主任工作职位已经大量涌现。他们的主要职责是监管创新类学校集团,将教育技术整合进入课堂以及改进学区及教育局中心办公室各项服务以促进创新。美国教育部也设置了创新和改进副部长助理。全美创新主任职位的数据不详,但这一职位从5年前就开始设立,在奥巴马政府的“力争上游”和“学习创新”项目设立后大量增加。奥巴马政府的的“力争上游”项目已经给予40亿美元支持差学校改进,以及特许学校和教育技术改革项目。
对设置创新主任的必要性美国国内也有争议。接受《美国教育周刊》访谈的创新主任承认他们主要的精力集中在获得和管理联邦、州资金和私人基金会资助金,比如为获得联邦学校改进项目资金,他们得提出一个创新方案,证明其价值和实用性,然后才能获得资金。该职位名称也有所不同,有的称为创造、创新和技术主任。现在,美国学校类型创新也是一种趋势。在丹佛公立学校,创新主任阿利萨负责35所特许学校和20所创新学校创新工作,这55所学校共有18000名学生,而整个学区共计80000名学生。这些创新学校大多数不受制于州的一些法规和教师集体协商工资待遇条款,以便这些学校在管理和教学上可以尽可能创新。而在纽约市,甚至建立了“创新区”,在一个学区里一批学校共同实验一个新项目,并进行严格科学研究。
私人基金会也起到一些作用,比如在丹佛学区,戴尔基金会出钱培训特许学校领导,以便他们可以成为学区学校校长。圣路易斯学区也在与私人基金会合作,支持其在课程中融入文学项目和环境持续发展项目。
社交媒体主任
2012年3月,全美第二大学区洛杉矶联合学区雇佣了斯蒂芬妮·艾布拉姆斯作为该学区社交媒体主任,由此成为了全美首批设立社交媒体主任职位的学区,其他学区也开始跟进。
斯蒂芬妮是一位前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电视记者,现在成为有66万学生的学区社交媒体主任。她负责学区的社交媒体脸谱和推特,将学区的社交媒体网络整合,推出和更新学区新闻,协助学校建立网站。
现在,美国的学校正在通过推特新闻、脸谱网页,以及短信等信息,以多种语言给社会、家长更新信息,提供学区和学校新闻;不仅如此,更多的学校开始给家长提供学校和学区的网络门户,让家长可以随时进入查阅孩子成绩,家庭作业完成情况,以及看自己的孩子今天在学校的午餐吃了些什么。
为了使一些家长会用网络,学区和学校还为家长专门提供培训,为没有网络链接的家庭申请经费,等等。学校还将家长会的通知、家长会的录像放到网上供不能到现场的家长随时观看、留言和提问。对这些留言和提问,学校和学区媒体交流部员工负责在线或电话回答。家长、学校管理人员和教师也可以通过Skype等视频聊天工具开网上对话会议,以解决孩子教育和与学校相关的问题,相互沟通。
新尝试:网络探索项目及课程
在我们的教学中,往往局限于教材、教学内容、考试,课堂很难变得生动起来,学生也很难持续地、长久地真正对一门学科和知识感到“兴趣”。一上学,学生基本就被关在教室里,使用前些年编的“课本”,教学也依此而教,一个单元一个单元地走。在同一个省或直辖市,同一个年级同一学科在同一时间教学内容、教学进度都基本一样,学生的不同需求、层次、兴趣全被这一“大一统”所掩盖。
在实施素质教育的今天,整个社会、教育界都试图打破这种“大一统”,更好地激发学生学习的兴趣,培养学生的创造性思维能力,但由于受“教材和应试”的限制,只能引导教师在课堂中表现出“教学机智”来,看谁能做得更“巧妙”、更“精致”。大多数交流的经验无外乎是怎样更好地,更精巧地引入教学内容,怎样设计一些在“课堂”上展现的“实际”问题和活动,教室里也真热闹了些,学生也动了动,但无论怎么“万变”都不能偏离教材内容,达到考试目标。
这种需要展现出“大变活人”魔术式的教学真的难住了中国教师,它只能成就一些大师,让人惊艳,但对多数教师来说,却是永远难以达到的。在多数教师的日常教学中,他们更关注的是怎样让学生学懂教学内容,达到教学目标,考个好分数。而达到的手段总的说来越简单、越容易越好,“大变活人”式的教学可以欣赏,难以复制,更欠动力。
而且,重复的,一届一届地教这些内容本身对他们都是挑战。挑战的不是这些内容本身,而是一次一次“魔术”后失去的新鲜感。正如一个笑话讲了多次,对讲的人来说,怎么讲也不会那么好笑,那么有成就感了。教师们容易失去兴趣和教学的冲动,反映在教学中,即便有些好的设计,在新一届学生那里取得一些预期的效果,对教师来说,一旦重复,这一切很快也不新鲜了,很快就变成“旧货”翻新,虽然表面光鲜,但却失去了内涵。
在美国求学时,笔者发现美国的课堂上同一学校、同一年级、同一学科每位教师讲的都不一样。笔者女儿小学同年级比邻的两个班同一学科上的课都不一样,而这在中国简直是不可能的。这样的课堂会更关注学生的知识背景、准备、兴趣,但在达到课程标准方面确实难以控制。显然,这在中国是推广不了的。
怎样既能让学生所学的知识“活”起来,激发起学生的学习兴趣,又能控制好教育质量,并使教师教学常保新鲜,国外兴起的网络探索项目及课程是一个很好的方向,可以借鉴。
2001年,大卫·弗雷曼创立了“野外教室项目”,这是由一个私人基金资助,芝加哥的公立学校野外教室网站和聊天室为中小学学生学习自然历史提供的真实的“虚拟学习”网站,项目的目的是让学生对学习感到激动,激励学生学习,特别是激励那些不喜欢从书本上学东西的学生。这个项目学校可以免费参加,但弗雷曼如果应邀到学校讲座等,他个人会收费的。他用他的卫星电话更新网站,带着很多孩子们在奇异的网上世界进行野外考察。他最值得纪念的探险就是在亚马逊雨林的探险。
2006年,大卫·弗雷曼在方圆1100英里的巴西热带雨林之地旅行探险,他所走的每一步,在美国大约有900多位教师和30000名学生跟着。弗雷曼在开始这次探险前,给参与教师发送了教学指南。参加这个项目的教师在他探险指南的基础上开发了自己班级的项目。在巴西热带雨林之地旅行探险时,弗雷曼每天都会上传他的探险视频,每周都会在一个网上“聊天室”与学生们面对面交谈。圣玛丽基督学校六年级的教师理福卡说,这些视频加上上传的材料可以满足六年级各学科教学需要,可以帮助孩子成为好的交流沟通者、阅读者和分析思维者,也可以帮助教师教学生科学技能。学生每周都会写一个他们学到了什么的报告,比如弗雷曼在沿一个湖进行皮划艇探险时,圣玛丽基督学校的数学教学就是用弗雷曼收集来的水文资料建立图表来研究湖水的水质。为了帮助培养学生的分析能力,弗雷曼每天还提一个问题,比如要学生建议野外找食物的方法,或者怎样避免危险。学生每周还进行一次网上投票,决定他们到底是研究粉红河海豚,还是让弗雷曼去边远村庄参观,以便他们可以学习当地文化。
理福卡班上的学生喜欢这个项目,她说,“孩子们学习起来感到非常有趣,他们在学习中能够看到这些地方,可以同弗雷曼谈话,这些地方他们都没有去过”。
马修,一位佐治亚州爱迪逊中学健康科教师,为了教学生学习阿帕拉契山径,2003年,他萌发了要徒步旅行,并记录旅行经历供学生学习的念头,在当地教育部门支持下,他得以成行。2005年4月,他从佐治亚州出发,步行到缅因州,成功地探险共计2174英里的山区。在途中,他参观当地小镇,买当地食品,用公共电脑每天写旅行日记,发到爱迪逊中学网站供学生阅读。学生们通过他的旅行日记和发回的照片跟踪他的旅程,进行与他旅行相关的项目。他的日记内容与学校课程内容相关联,学生们在他谈论旅行中列出的行走各地的距离、山的高低来学习数学课,用他写的天气情况来学习相关的气象和地理知识。
学校教师发现,学生们特别关注马修旅行的细节,许多人在网上问他的进展情况。马修一共走了14个州,当他回来时,学生们纷纷去跟他谈论他的旅行。受他的影响,一些学生想自己去徒步旅行,另一些人想更多学习这个山地走廊的知识。
凯特·李敏是澳大利亚自行车女运动员,她曾骑自行车穿越了俄罗斯和澳大利亚。2009年10月—2010年8月,她在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后10年教育规划支持下参加一项为期10个月的、长达2万公里的骑自行车旅行,从非洲西部的塞内加尔出发,直到东非的非洲之角。在此过程中,她亲眼目睹遍及非洲的贫困,期待找到第一手的原因和解决方法。
澳大利亚维多利亚教育局和早期教育局资助凯特·李敏这次教育探险。凯特与一个车队在一起,她每天骑自行车,车队技术人员跟随拍纪录片,凯特上传纪录片、照片到澳大利亚维多利亚教育局和早期教育局专门设置的网站上去,她每天更新日志,回答网上学生和教师们提出的问题。通过网站(www.bicycle.com),澳大利亚及其他国家的学校都可以参与到这个项目中来。教师和学生跟踪这一教育探险行程,利用网上的视频、日志和其他资料进行学习,写反馈,发邮件,提问题,要求进一步就某一些方面提供视频、资料、回答相关问题。
比如,在澳大利亚的伍德福特小学,五六年级学生跟随凯特每天的进程,他们开始关注非洲的贫困情况,学生们对非洲的贫困感到特别的吃惊,得到了非洲贫困情况的很多数据、事实和描述,班级进行了“非洲贫穷状况分布”活动,了解了非洲贫穷分布情况,比较富裕和贫穷国家,比较30美元与1美元一天的生活情况(澳大利亚与非洲贫穷国家)。
接下去,班级开始学习贫困的概念,包括贫困线、绝对贫困、相对贫困等概念和含义。之后,学生开始探索贫困在全球的分布,开始实施“1美元一天生活”活动,学生思考一天花1美元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们开始思考自己一天的生活成本,计算早餐费用、刷牙、用电灯、卫生间、午餐、晚餐及上学的花费。学生们吃惊地发现,他们在起床之后的1小时内就用完了1美元。学生此后被引导到社区服务,帮助贫困线以下的居民,最后一周学生们讨论贫困的原因和结果。
这些网络探索项目及课程也许是可以试验,以解决我们课堂教学“死”、学生学的知识“死”的思路,而且至少在小学或初中有可行性。它既可以是一个人(如网络探索项目及课程二中的马修探险阿帕拉契山径),也可以是一个基金会支持的项目,由各所学校自由参加(如网络探索项目及课程一中的弗雷曼创立了“野外教室项目”),还可以是由国际组织、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合作开发的项目(如网络探索项目及课程三中的凯特非洲自行车之旅项目)。这样的项目及课程可大可小,可长可短,灵活性很大,同时,现代网络技术已使这种类型项目的设计、实施及相关课程的开设几乎没有了技术障碍,而且,这类项目非常接近实际,在学生眼里既有“现场直播”的真实感,又有“遥控器掌控者”感受(比如他们在网络探索项目及课程一中可以投票决定明天学什么),这样的课程有趣,可以极大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让他们在学习中真正感受到学习的意义。试想,如果这样的项目在一个省或一个地区开展,学生肯定会喜欢,学校可以进行课程创新,为课程改革找到一个新路子。同时,如果社会资源,各教育基金会和机构投入这样网络教育探险项目及课程的设计、开发和实施,那是一个多么好的社会支持素质教育的机遇。
(文/陈智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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