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白华《我与诗》带给我的惊喜与回忆
今天的“学习强国”文化频道有宗白华先生的《我与诗》一文,我很庆幸我认真读完了全文,并且在文章最后有“惊喜”——
“纯真的刻骨铭心的爱和自然深静的美在我的生命情结中结成一个个长期的微妙的音符,伴着月下的凝思,黄昏的远想。
这时候我喜欢读诗,我喜欢有人听我读诗。夜里山城清寂,抱膝微吟,灵犀一点,脉脉相通。我的朋友有两句诗:‘华灯一城梦,明月百年心’,可以做我这时心情的写照”。
上面的这两小段文字,我在读大学时就从同学建民的读书笔记上读到过,当时就喜欢得不得了,也抄录到自己的读书笔记上。我知道这应该出自某一篇文章,但建民的笔记上没有写明出处。我希望能读到整篇文章,因为我知道,能写出如此美句的作者不会只写这两段美句,可惜终不可得。今天在无意间读到了整篇文章(应该也是节选),果然如我所料,整篇文章都很美。我还在文章的最后,见到了曾经的“最爱”,仿佛他乡遇故知,一下子心情特别好。看看外面的天,今天的阳光好像也比平日明媚了许多。
我一时又很惊讶,文章竟然是出自中国现代美学家、哲学家宗白华先生之手。我知道他有部著作叫《美学散步》,但没读过。想不到哲学家、美学家写出的散文也如此之美。我想,这大概源于他有一双能发现美的眼睛,还有一颗懂得欣赏美的心灵。宗白华说过,你发现多少美,生活就有多丰富。
对于美与艺术,他说:“所谓艺术,就是人生忘我的一刹那”;“空灵和充实是艺术精神的两元”。
他写诗,也是空灵与充实的:“太阳的光洗着我早起的灵魂。天边的月犹似我昨夜的残梦”。
记得大学时同宿舍的晓东喜欢看李泽厚的书,他买了一本李泽厚的《美的历程》。我拿来翻过,但没有读下去。李泽厚也是著名哲学家、美学家。
今天在网上读到一则评价《美的历程》的文字:
“某种意义上,优美的80年代,是从李泽厚的一本小书开始的。1979年,李泽厚花了几个月时间,几乎一气呵成写完了《美的历程》。大概拖了一年的时间,到1980年底,文物出版社终于把这本薄薄的书出版了。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本看上去极不起眼的小册子,会突然一纸风行,让无数青年夜不能寐。有人日后回忆,那时候很多年轻人虽然年少无知,却匪夷所思的爱上了美学。有人所做的最狂热的事,乃是费尽周折从同学手里借到李泽厚先生的《美的历程》,然后又买来一支手电筒,别人都熟睡之后,躲在被窝里借着手电筒的光芒,将这本抒情又抒情的学术小册子抄录了一遍”。
我终于不是这样的同学,读了几页就作罢,终究是做不了学问。我那时候读书读的很杂,层次不高,学术一类的书几乎不读,毕业论文也是糊弄着完成的。
但今天回想起来,我们这些上世纪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初读高中和大学的一代人,生逢改革开放初期,充满幻想,浪漫却又略显清涩;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好象身上背负着满满的时代苦难,又总觉得怀才不遇;不甘寂寞,总是喜欢把自己生活里的小挫折夸张成人生的大苦难。再想一想,好像哪一代人的青春里都有这样的情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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