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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现在开始叙述我的故事,请原谅我不能用“我”来讲述,第一人称会让您第一时间想到一切都是我的实际经历,我灵魂中一直隐匿的虚伪和懦弱总使得我不堪面对真实自己,请让我像讲述一个朋友或者一个邻人的往事那样随意、畅谈无负。或许这很有可能真的是别人的故事,而我矫情艳慕的拿来充实自己平凡无奇的生平。总之不管是我的也好,别人的也罢,如果您愿意相信它的真实无添减,那它完全可充当您茶余饭后消食娱兴的好消遣。
我选择从和她的际遇讲起,这个无意邂逅却最重要的女人,她直接或间接的影响改变了我的生活和生命,我想她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那个爱人,那个仇人。
那是最难熬的元月时分,一些微黄稀薄的日光透过厚重帘布的罅隙散落到屋里,隔着窗户依稀听到寒冬里的北京冷风在四处徜徉、尖利的呼喊,活像有个高大粗野的疯子在用阴森可怖的怪调子沿窗嚎叫。天花板上的排气孔呼噜呼噜的鼓着热浪,在塞满柔软羽绒和暖的被铺里他昏沉的醒来,迷蒙着眼胡乱从床头柜上摸到了烟火,长长的吸了一口,残酒未消的脑袋嗡嗡作响。正准备回忆昨夜哪儿喝的,哪儿醉的,现在哪儿躺着时,忽然昏暗中有一个温软的身体俯到了他的胸前,碰触到他的那肌肤细腻而又绵滑。他根本没想着动一点他那沉迷未醒的大脑,去忆同眠一塌的是哪个,只是用那只被女人柔软躯体压住的胳臂轻轻的搂住了她,温柔的贴近那软丝馨香的脖颈,深嗅起来,在半梦半醒中沉醉...他天性里那种对女性的热爱,对温柔身体的迷恋,使他随时随地可以陷入一场无比狂热的情爱,他常常不需要动人的姿色,仅仅是酮体的美妙也足以让他敞开胸怀。太多次女人在他身边躺下,交欢,离去,而后他依稀残余记得的只有一点对那具身体的触感和枕衾间的香水气息。每每他优雅的对一位或娇美妖艳或温馨恬静的女子轻俯贴耳的同时告诉她,她身体上是哪个牌子香水散发出的香氛时,那些女子无一不花容惊叹转而羞怯心动,或是风骚入怀。他身边狐朋狗友类风流浪子、纨绔子弟都很敬佩他这诸多诱惑勾引女子的手段之一。
他很是温情的深吻了她,一只手从柔软无骨的胳臂滑到脊背,轻抚着忽的狠狠抓住她那丰圆的臀部。他感觉到了她周身微微颤抖了一下,呼吸陡的急促起来。他为之感染着激烈吮吸滑进他口中的绵软温柔舔舐着的舌尖,膂力十足的双臂把这颤巍巍扭动着的美人腾空抱起,所向披靡的常胜将军正欲翻身上马,忽然电话用一种唯恐耳聋人听不见的巨大噪音开始演奏摇滚。他迟疑了两秒钟,忽然重重的拍了下脑门,那如梦初醒状,倒真像个突想起帐外吹角还那个连营打着仗的将军,他轻缓的把怀里人安放枕上,帮她掩上被子,闪电般速度的轻吻了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嘴唇,然后匆忙起身拿起电话朦胧的摸进洗漱间。
“我必须出门,我已经迟到了,现在...9点半了,迟到15分钟了!**…你可以继续睡,房间可以到下午2点。”他面对着镜子擦拭着淋浴后腾着热气的身体,这身体好似巧匠用石料琢磨而成的,轮廓形态完全像雕塑一样,每一寸质感都硬朗坚实,没一点多余的皮脂,透发着可赏心悦目的美感。幽青的血管从耳后一直隐隐延伸到他宽阔的肩胛,那里面流淌着他特有的随时充满激情冲动而又常瞬间冰冷凝结的血液。他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我的宝贝?”
女子沉默了一会,忽然站起身一把扯开掩着的窗帘,惨淡的阳光像刚睡完午觉的老太婆,无力又慢怠的漫延进房间。她重新坐回床沿,只见她紧紧咬着下唇,仰着脸从镜中端详着他因长期熬夜略微消瘦凹陷的脸,她咬着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却不说话。她撑着手腕斜躺在床沿上,小巧的脚丫上涂抹着紫黑色的指甲油,不安生的在地毯上点来点去,像两个活泼的小鼹鼠。
不知道是浴室的热气使得还是因她美丽眼睛久久的盯凝,他的脸上蓦然腾起一点红晕,他不由的低下头,后又马上发痒似的裹起大毛巾使劲搓了几下脑袋。他突然愣了一下,为自己刚才失常的表现感到可笑和疑惑,局促不安的回过头来又看了一眼那张至几分钟前才算看清楚真切的脸。日光下她那饱满白皙的脸颊有点婴儿肥,夜宿后脂粉已几乎落尽,却仍容光熠熠,毫无倦色疲意;眼睛大又圆,长长的睫毛忽闪着,使深邃解语的眸子迷人灵透。他边套着衬衫边走到她跟前,俯身又亲吻了那丰厚却小巧的嘴唇,此时它不知是因为宿醉或者怎的有点发白微颤。
“亲爱的,你怎么不说话?一直这么看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他对视到她那直直望住自己的眼眸,有点不知所措的只好又吻了吻她嘴唇,企图让这独角戏的尴尬场面有所缓解。突然她一跃而起双手挂住了他的脖子,猛坠的他差点扑倒在她身上,他用力双手撑着床沿,让她像荡秋千一样在自己面前晃荡着。
“你怎么这样,我昨晚告诉过你的,你应该记得啊,我的名字那么好听。还是你问我的!还是你说好听的!”她嘟起嘴巴尽量使出自以为妩媚的眼神看着他。
望着她难掩稚气的脸庞上笨拙作态的可爱样子,他不禁笑出声来,说:“哈哈,乖乖,我昨天喝多了,真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来的酒店。是蒋大鹏送我的?”
“那这么说你也不记得昨晚跟我说过的话了对吗?”她忽然松开手,起身坐了起来,嗔怒道。被子滑落露出两只白玉般无暇圆挺的乳房。
“我确实喝多了,我发誓亲爱的...”他确实深醉失忆不能记得跟她说过的话,他经常中毒般大醉后记忆断篇,但他知像有些情节其实无需记忆,因为他就如同一出热映舞台剧的男主角,是个无比优秀的演员加情种,隔三差两都要极其熟练却充满真情去复述拟定成文的台词,他只需入戏的扮演好角色,而不必记得每个痴迷观众的样貌或赞语。他脱口成章的那些可真是足以让蠢鹅也显得乖巧动人的词句啊,加上他柔情似水的眼眸,还有那无可挑剔的俊美面孔,足以打动一个有坚贞信仰的老处女。他说着话,一手用力握住在眼前忽晃着的挑衅他欲望的丰满的胸脯,另只手极尽温柔的抚摸着她吹弹可破的脸蛋...
“好吧,那就这样吧,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记得!”她突然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蹦起来,死劲儿推开他,收集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物件,像变戏法似的瞬间穿戴起来。他这时才发现她那通体耀眼的雪白,白的让人绝对不相信她竟是纯粹的黄种人,且竟这般体态丰润饱满,却又无一丝毫的臃肿滞懈。
“你身材就像老外油画里的裸女,真的…太美了。”他完全忘乎所以,就好像刚刚她根本没突然发火一样,竟愣神直直的盯着她,半晌,才充满感情的看着她的完美的身体,这样说道。
“美不美也跟你没关系了楚俊皓先生,再见吧!”说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做出任何反应,她已经风火般甩门而去。他紧随到门口,看着她踩着高跷般的长靴疾步走远的曼妙背影。本想去拦住她,突然脑袋激灵一下,想起10点钟的那台手术,想起自己是个倒霉的朝九晚五的主刀医生。他的神魂儿蓦的回到现实中来,开始急忙找到他的裤子鞋子手表电话等等踏出房门的时候已经10点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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