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弦《观察蝴蝶的十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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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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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的确如此：

空中的门正被一扇扇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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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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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秘密都不是秘密

——和舞蹈渐渐有了区别

不模仿

不在猜测中筋疲力尽

把内脏里的小火焰，一点点

释放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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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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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像书签一样插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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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和阅读都是徒劳，被看

但什么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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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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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哪里？又将

回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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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声音，在局部

制造小型风暴

或者

停在生锈的栏杆上，面对

苦凉的铁腥气

哲学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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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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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拳打脚踢，在一双

捕捉者的手上

留下荧粉

留下光

把那手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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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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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盲人，它是桃花

相对于聋子，它是一把假钥匙

相对于空气，它是古老的圣经

相对于猴子和猫

它是让人困惑的绕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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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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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古老的命题插上翅膀

使身体变轻

吸食少量的蜜

少说话

再排练一遍吧，春天

多么美好

要从笨重的生活中提炼闪电

再从比喻句中抽回身体

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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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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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和艺术之间

起伏

像血液在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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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折痕对大地有所提示

——风的折痕

——公园低处的折痕

——薄薄的香气的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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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断的翅膀，掉落

沾满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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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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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行中摆动，或者

突然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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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别扭的心再别过来

回到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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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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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结束，返回序曲

中间是它修长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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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

但从不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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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被渲染过的幸福，接替它

继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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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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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忽，但准确

它有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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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只消失

没有引起

 

一个群体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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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在风中转过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