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歆挽晴』我们的危机

文：波波

前段时间，回家看望爷爷奶奶，两位老人身体都还硬朗，只是奶奶的耳朵有些背了，不过见到我回来，满脸的开心。吃完饭，坐在奶奶身边，奶奶总是会给我说时间过得如此快，一转眼她和爷爷从老家来到这里都70多年了，然后就会说起她和爷爷当年是怎么来到这边，爷爷给人家玻璃店做工，她在什么厂子里打砂轮……然后又会絮叨自己当年就差一年多，没有退休费……她有怎么的摆个小摊，赚了几块大洋，偷偷地背着爷爷才有了当年的栖息之地……

以前奶奶絮叨的时候，我总是会觉得不耐烦，可是那天，我却耐着性子，聆听着。或许是某一天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不记得是谁说过的，大概意思是：当你能兴致盎然聆听一位老人讲他精彩或不精彩的过去，那你就成熟了。

奶奶的故事，算不上多么的精彩，也许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生，但是奶奶却凭着她善心、勤劳、宽容，教育了我们一代有一代的人。

从奶奶没有逻辑的话语中，我听到了在当年她的生活都过得很艰难的时候，却舍得把家里吃的送给上门乞讨的路人；我听到了当年为了养活我父辈那一代几个孩子，她生了孩子还没有满月就去工厂干活，回到家还要洗洗涮涮、洗衣做饭；我听到了她的孩子有时候和她怄气，她没有责骂，而是一个人躲在屋里落泪……诚然，奶奶的身上还有很多我所没有发现的正能量，但是也就是在奶奶的唠叨中，在安静的聆听中，我学到了很多。

而现在，或许我们都在一点点地丧失聆听的耐心。三五好友相聚，一个个都在争着抢着去呵责什么？炫耀什么？却很少有人能学会安静地聆听。因为，聆听是需要一种谦和的心态，用一种虚心的态度去包容，去感悟，去铭记。

很多年前，中央电视台推出了《百家讲坛》的栏目，自那个节目开始，我便被深深地吸引了。偶尔和朋友说起，有的也只是说瞄过几眼，不就是一群学者在说教一些历史吗？而他们一说起什么韩剧，什么美国大片，却一个个头头是道。尤其是这些年，流行什么穿越的、恶搞的，却都成了他们追逐的对象。

我个人对于央视9套、10套是情有独钟的，那里的一些纪录片可以带领我在岁月的长河里徜徉，可以让我聆听到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走过的路程。每每一个新的课题，一个新的专题，总是会给我带来无穷的兴趣，让我愈来愈觉得自己的无知。

人，最可怕的是没有思想。

而现如今的社会，充斥着没有思想而生活的人们。他们不懂得去聆听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兴衰，不懂得去聆听作为一个公民应该有怎样的操守，只是一味地去逢迎，一味地“混日子”，更有甚至，还有一套所谓的“混世逻辑”。工作要清闲的，工资要不断涨的，平常要有酒有肉，住房要几室几厅，出门要车接车送……也许在他们看来，享受便是不白走这一遭。

爱因斯坦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有一定的理想，这种理想决定着他的努力和判断的方向。在这个意义上，我从来不把安逸和快乐看作是生活目的本身——这种伦理基础，我叫它猪栏式的理想。照亮我的道路，并且不断地给我新的勇气去愉快地正视生活的理想，是善、美和真。

然而，放眼去看一下现今的社会，又有多少人还拥有理想？理想在现如今很多人的心里，也许就是票子、车子、房子，甚至还有更龌龊的事情吧！

                    写于2014年3月18日23: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