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如是】流年的情感

文：波波

一个不期而遇，不知是该尴尬，还是该兴奋。就在那个女子出现在离我只有半米远的距离的时候，我知道我是躲不掉的，唯一能做的只是迎上去，我不想做逃兵，毕竟爱是无罪的。是的，这个女子是我的学生时代，内心中最纯最深，也是最美好的记忆。而自打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相遇，今天距离毕业整整六年。

迎上去，装作无所谓的表情寒暄，强颜的欢笑自己都觉得肌肉僵硬，随口问她：最近还好吗？

她的回答很直白，我嫁人了，爱上了一个已婚男子。就在我在迷惑的时候，她很爽朗的笑了，对着一脸迷惑的我说：他们不是一个人。我似乎是听懂了，但是又似乎更糊涂了。

她突然问我：你有爱过我吗？就在我一愣的那一瞬间，她笑了：没关系，你可以不回答，但是我想知道。

六年里，我有想起过她，却没有在梦里见过她。我也笑着说：我的记忆里你有的时候像天使，有的时候又像精灵。

她这个时候没有笑，很严肃的说：我会想起你，想你的时候会觉得温暖。

记得学生时代，我们在一个班，她似乎一直对我不屑一顾，从来没有听她说过我的好话，而此时的话语让我有些蒙了。

那个时候，我一直觉得她虽然人很漂亮，但是我却一直看不惯的是她抽烟，而且是一个人躲在没人的角落，偷偷的抽，暗暗的落泪，这样漂亮的面容，不知为何有那么一颗不愿被人察觉的内心。

我那个时候期望她能像个淑女，她后来也一直在改变，她抵御着外面那些男子的物质的诱惑，也用自己的方式让那些男子对她有所敬畏。

她笑了，说：你老了，只有老了才会喜欢追忆那些过去的往事。

我一时无语，低头的时候，发现她的牛仔裤竟然破了很多的洞，我说该补补了，过去我也穿补丁的衣服。

她哈哈大笑，整个人都笑弯了：你真得是落伍了，当年打补丁是因为贫穷，而现在，裤子上有几个洞，那叫时尚。

我确信自己老了，记得现在有一个时尚的词叫：OUT了！原来时尚和贫穷，只差观念的不同。

这六年不见，她变了很多，用她的词语，时尚了。我没有想让惹任何人不开心，包括她，但是我还是让她不爽了。她说我当年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敢去直白地表白，她说她为了我改变了那么多，难道我看不到吗？她说她一直觉得我是距离她最近的人，可是又是最遥远的那一个。

是的，我没有说过喜欢她，一次也没有说过，但是我却用我的眼神关注着她。

那天，偌大一条大街上，她竟然伏在我的肩膀那么肆无忌惮地哭着，哭诉着说她的心中一直喜欢着我，爱着我，但是她却要在下一个月嫁给别人了。

不记得是谁说过，世界上有三种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贫穷和爱。我遗传了家族的支气管炎，冬天会不停的咳嗽；当年我的确很贫穷，就在她趴在我肩头的那时，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至于爱情，我不知道我配不配去谈，因为所有的人都说我老了，OUT 了。

               写于2012年10月1日2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