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7.2
有首写酒与生活的诗是这么说的: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我第一次喝酒是初三毕业,那时谢师宴,我妈没有暗地里罩我,把我放了出去,于是我的第一次栽在了老师手里,没有醉,这让我自己很不满。那以后,便每宴必饮了。
高一时候跟一个同学搞暧昧,那男生当时不是很会喝酒,但每每替我顶酒,所以总被灌醉。当时我在众兄弟姐妹眼中是个相当标准的活泼型淑女,就是那种较为典型的高中女生,我很怀念有人帮挡酒的日子。此人在后来的一次圣诞重聚中要跟我喝酒,我当时一股冲动立马满上正要一饮而尽,横刺里却杀出别个不开眼的男生硬帮我挡了,他怏怏而去的样子还是颇伤我感情的。而横刺里杀出来就是另外一个人典型会干出来的事,此人我上大学之后曾与之绝交4年之久,近期我们恢复了联系,他还是我的好朋友。以前我不懂事喜欢与人绝交,现在已做不出这样率性的事来了。
第一次喝醉是高中毕业以后,那时成日里尽是饭局,我曾创下一个用餐时段转战4家饭店的纪录。可能是经过一个月鏖战我有点破罐子破摔了,某次在一姐妹家跟一伙熟识的兄弟吃饭,大家集体干了一杯之后我便开始十分傻逼的以顺时针顺序轮着跟人干杯,最后翻来覆去不知道喝了几轮终于倒了。醉的感觉无外乎就是五内翻腾、天旋地转以及胡言乱语,我比较好,只占了前两个,属于自我折磨型。那天我跑了几趟厕所也没吐出来,后来不知哪个多事的给那个横刺里杀出来的人打电话,不记得跟他说什么了,但是我知道自己其实意识还很清醒,也就是俗话说的“借酒装疯”,所以小睡到后半夜我还跟人跑出去玩,在马路边等人的时候终于吐了,要说年轻就是无敌呢,当时居然感觉整个人又复活了,于是还兴致勃勃跟人去网吧打了若干小时CS,并无宿醉。
说起CS您千万别以为我是那种从小玩出来的高手,事实上我个人极度反感被人拿来练习爆头,同时还经常走到地底下不会上来,我猜那是因为死了之后不会走路的缘故。可喜的是我并没有为流弹所伤,也许大家觉得有个人在他们身边晃悠确实对增加游戏的难度和新鲜感大有裨益。有时看到不管是兵还是匪从我身边跑过只是顺带瞟我一眼,还蛮享受的,有种黑白两道都挺吃得开的错觉。
那次酒醉之后我便不再豪饮了,不久上了大学,我们学校的人,武汉人挺好的,不会硬坳人喝酒,也许他们只是习惯放女生一码。大一的时候我还买过一瓶红酒,后来发现也不喜欢,终于在大三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还蛮喜欢喝洋酒的,但是一定要加冰块和饮料,喝多了也会上脸,但是不会醉。
说起白酒不得不提一下外公,我们那叫姥爷,从小是我跟着他和外婆长大的,外公是个很有自制、略显爷们儿的知识分子,不抽烟,只喝酒。我很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像后来那么好,加上老人节俭惯了,外公喝酒很有套路,每周去附近比较大的一个小卖部打上一瓶散装白酒,每天日暮时分坐在窗边,斟满三杯,叫上我,说,来,感情深一口闷。我这样被强迫着,从小就天天品味那股辛辣,但是生怕嘴闭的不够紧,并很庆幸没在儿童时期就因为这每日几次的狰狞而挤出鱼尾纹来。
招呼我过去,逼迫,假做豪迈状饮酒动作,被发现没喝,再装若干次,最后在外公的无奈和鄙夷中飞也似的逃开,这就是我对白酒的陈年印象。而真正第一次喝是在大四圣诞节我们球队一年N度的集体腐败中,当时喜欢的人来敬酒,我想他是穷极无聊了,但还是一时闹热,据他事后说,我一饮而尽的壮举也让他大跌眼镜,本来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我把一杯都喝了。
憎恶喝酒是从在福州开始的,可能因为是新去的大学生,也可能因为是新去的小姑娘,经常被安排去赴报社老总们的局,每次不管什么情况他们必要依仗权势让你不醉不归。从福州回来之后我便戒了酒,一方面爸爸不在了我不想喝(自从初中毕业他就继承了外公的事业,总喜欢跟我喝两杯,虽然喝的是啤酒,但他却不容忍作假,而且每次都要我喝的比他多),另一方面喝酒在我看来已经不是朋友间的交谊而成了社交陷阱。就像我心理上比较抗拒的人你看不出我对他们的看法,唯有当我需要帮助的时候,这类人我断不会找他们帮忙的。喝酒和交朋友的道理相差无多,今时今日对待真的朋友我再不会要求跟他“走一个”了,因为这让我感觉有点假。
我很佩服在北京台实习时带我“出道”的郭老师,听说她十分海量,一个北京市武警的不知道什么级别的政委跟我说,有次跟她喝酒好多猛男都被她撂倒了。可是我佩服她的是每次出采访有饭局时她都可以拒酒的,我就不会这些招数,学也学不来,拒得缺乏艺术感,伤面子,又伤里子。
关于酒的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所有的回忆尚算美好。古人云:酒满百分殊不怕,人添一岁更堪愁。我岁数大了,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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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我与酒的故事显然还有续集,而且不无精彩。 20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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