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憔悴见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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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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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2日,农历廿八。旧时大抵早已开启过年模式,夜里咳嗽不止,想是白天旧居贴门对时着了凉?
1月23日,农历廿九。照常上班,依旧咳嗽不断,或已引来一些异样眼神也未可知。近午时,浑身酸疼,些许不支。勉强捱着回家,小区南门买了口服药、少许果蔬。意识约略模糊,路已显得漫长,进屋直接倒进床里。再也爬不起来。
至夜,冰火两重天里往复,内衣被子皆已汗透,瑟瑟依旧不止。心理的生理的,已无从缘由着的混混沌沌,惟受者真真切切,大有不过去年的意味。原定妹妹们来家里过年的计划临时取消。
1月24日,除夕。早上强打精神贴了门对、窗花,南窗沾一串节日灯,北窗挂一盏小转灯,算是迎新的一种装点。四样素菜,茶以代酒,四围鞭炮声声里,又是一年。
记忆中的从前,除夕夜亦多是缺席着的那个守岁的人。零零星星几个碎片,定是那厢早已热闹过了的,怎样的其乐融融,怎样的排布家谱摆放供品,怎样的包了饺子、磕了头、派了压岁钱,怎样的烧纸接神放鞭炮,祖父父亲叔叔们怎样的饮酌祝福统统不曾撞见。只记得被摇晃着醒来,裹了衣或被子,被谁背将起来回至自家的清冷里继续睡去的便是,倒也不曾觉出此刻般的难捱!
惟记忆里与父亲母亲哥哥一起画了扑克要打通宵的情境,想来该是上学以后的事了。
从前一一错过的,同了我之未来和我去以后,缺了哪个生活都还照旧!惟此一刻,这些心心念念里的音容笑貌确乎愈加清晰明亮起来,眼前的、远方的、逝去的,……在在良夜,同此一岁!
读到两则除夕诗,一则清·赵翼《除夕》曰:“烛影摇红焰尚明,寒深知己积琼英。老夫冒冷披衣起,要听雄鸡第一声。”二则唐·来鹄《除夜》诗曰:“事关休戚已成空,万里相思一夜中。愁到晓鸡声绝后,又将憔悴见春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