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授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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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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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5日,农历八月十六,星期二,晴。
月过中秋,没有云遮,昨晚见得好大的月亮……
我以为的故乡的中秋,不见已好多年。不是他乡的花不好、月不圆,隔了岁月的守望,依旧喜欢那时的清悠朦胧。简朴着的些许留白,容你以想像去涂抹、去勾勒、去乘除加减,仿佛人生从来就是一场“过家家”,兴之所致,永夜欢聚,便冷露沾衣、东方既白,清梦无人叨扰。
10月4日,农历八月廿五,星期四,晴。
异乡的景物,陌生的人,似曾相识。说不得喜欢、舒适,依旧免不去的一一遇见。叔本华说:“我们应该珍重每一刻可忍的现在,包括我们漠然处之甚至厌烦应付的平淡日子。我们应该时刻记住,现在正变成过去,它一旦进入往昔的神殿,便笼罩在永恒之光下,保存在记忆之海中。有朝一日,特别是糟糕的时辰到来时,记忆拉开帷幕,它就成了我们衷心渴望的目标。”
10月9日,农历九月初一,星期二,晴。
昨日寒露了,记起“七月流火,九月授衣”的句子。《毛传》曰:“九月霜始降,妇功成,可以授冬衣矣。”有万事俱备的妥帖欣悦,却分明又一次出发严阵以待,像极了旧时扛回几麻袋土豆渍上一缸缸酸菜,仿佛室外大雪纷飞眼前一炉热气腾腾,都只是生命里的某个过程。山一程水一程的过往里,大抵便是人生了,既依了时序、节令的顺遂,有预想的生活,总是多出几分生机的鲜活。
午间散步,抬眼看天,依旧的湛蓝,已不见了燕子的踪影。
10月10日,农历九月初二,星期三,阴。
丑时醒来,读几行字,于眠空里。夜凉至极,不忍起身开灯置茶,偎着温软的被窝,念着诗和远方,无时无处不可风花雪月,只要愿意,眠与不眠,好与不好,已多出几分的不清不楚。记起日前那句“妇功成,可以授冬衣矣。”有多少本该感恩的时刻,我们却把自己交给了报怨。
节日出行,看似忙碌,内心空落。为思想计,又着实一段赋闲,如了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翻梁漱溟《这个世界会好吗》,说到气功的本质,就是让大脑休息,使人静下来,让身体自己的作用发挥起来。想来自己,依旧的拿不起放不下,高不成低不就,既少有真正的思想,又免不得竟日的胡思乱想,难以自利,亦无以利他,想不“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除非改观,或是可以预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