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秀悲剧4
(2011-09-07 17:2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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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盐帮弘昼程淮秀漕帮杂谈 |
分类: 戏说*秀芳箴 |
悲剧之四(作者:芝宇)
《戏说乾隆》续
第一章
江南盐帮聚仪厅,程淮秀与赵辰昆商量着最近盐帮多次被官府查问走盐之事。
“四爷!”众人同时想到这个人,
“不会,他是盐漕的仁义大哥,他不会坑盐漕的兄弟!”程淮秀斩钉截铁,不容质疑!
“我也相信皇上,他待盐漕,不薄!”江沱肯定了程淮秀!
“那是怎么回事?”
“江帮主,程帮主,不如您二位上书皇上,民不与官斗,我们只能靠皇上了!”漕帮的一位弟子建议!
“可我们只是江湖帮派,信怎么才能送到宫里呢?”辰昆说到最重要的问题!众人低头不语,这确实是最大的难题!
“我倒有一个办法,我们送到曹大人府上,然后由他转给皇上!”江沱的办法自然可行,见曹大人比见皇上要容易的多!两帮简单商议后,决定由长纤担当此任。就这样,长纤带着两帮的希望,踏上了北上的路途……
第二章
长纤昼夜快马,直奔京城,不敢有半点耽搁!几天之后,他到了,到了人们最向往的地方——天子脚下!
“小哥,请问军机大臣曹大人的府第在哪?”长纤拦住一位过路的年轻人。
“曹大人,前面的路口向南拐就到了,那可是位清官,您算找对人了!”
“谢谢!”长纤抱拳致谢,便向曹府赶去!
盐帮内,程淮秀焦急万分,她为盐漕急,更为长纤冒昧的去找皇上而感到不安……
“您是……”
“噢,在下从江南而来,想见曹大人,劳烦通报一声。”
“您等一下!”管家向府内走去。
“老爷,外面有一个自称是从江南来的,要见您。”管家禀道。
“江南……难道是……”曹大人想起三年前,同样有一位江南的帮主来找他,
“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男的?这可就怪了!让他进来!”曹大人吩咐着,收起了《宋词》。
“我们大人有请!”管家引着长纤进入了曹府。府内生机盎然,春意一片,长纤不知不觉进入了大厅,见曹大人端坐中央,便上前叩拜,“小民见过曹大人!”
“你是……”
曹大人似乎想不起来,长纤焦急起来:“曹大人,我是长纤,江南漕帮的长纤啊!”
“哦,是你,看老夫的记性,哎,你怎么到京城来了?” 曹大人满脸疑惑。
“哎,说来话长……”
“坐吧!”曹大人示意让长纤坐下。
“曹大人,盐漕遭难了!”
“恩?发生什么事了,快说!”于是长纤把盐漕总督近来的反常表现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曹大人,曹大人缕着胡子沉思道:“此事恐怕另有蹊跷,别急,待老夫明日密禀皇上后再做定夺!”
第二天,下了早朝之后,曹大人来到乾清宫,当面禀奏盐漕之事,乾隆怒道:“好大的胆子,朝廷让他安抚盐漕,稳定江南,收拾索拉旺留下的烂摊子,他竟然被着朝廷,被着朕,又挑起朝廷与盐漕的斗争,反了!”乾隆说到气处,竟打翻了面前的茶杯。
“皇上,依老臣之见,此事只能密查,张鸿之敢扣押盐漕运物,说不定背后还有人指使,说不定此人就在宫中!”曹大人柬到。
“恩,说的有理。”乾隆平息了一下怒气,“盐漕安定了三年,又有事端,难道我大清朝就没有人能胜任盐漕总督一职吗?曹大人,朕要亲查此事,你告诉长纤,朕明日就随他下江南!贾六、宝柱、春喜还有曹大人,我们明日就密下江南!”
“蔗!”
“这下又可以去江南玩了!”贾六开心的说道。
“万岁爷是去查案,不是去游山玩水!”春喜拍了贾六的脑袋一下!
“就是!”宝柱也对贾六恨道。就这样,乾隆再次踏上江南,江南的四爷,盐帮的仁义大哥,再次回到阔别三年的江南,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淮秀,而这次,他们面对的将是一场大的阴谋,他们能否平安度过呢……
第三章
四爷一行来到苏州,见到了依旧以跑船为生的于刚父女,
“皇……”小鱼儿激动地喊出了声,
“小鱼儿,四爷,三年前的四爷!”四爷打断了小鱼儿,总算没让那个“上”字出口。小鱼儿含泪点了点头,
“春喜,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我真的好开心哦!”春喜和小鱼儿手拉着手,万语千言不知从何说起。
“四爷!”于刚爹跪道,乾隆忙扶他起来,
“想必盐漕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是,四爷此次……”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的!事有缓急,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赶快起程,先去盐帮!”
“是!”
盐帮,众兄弟以盐帮的规矩欢迎着他们的仁义大哥,四爷终于见到了另他朝思暮想的淮秀,
“淮秀……”
“四爷……”
“参见皇上!”辰坤跪道,
“兄弟,情在手足!”四爷扶起辰坤。
“四爷,进去谈吧!我这就派人去请江帮主!”淮秀微笑着说。
“不,四爷,”淮秀不希望四爷将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张鸿之刚到时的确是位好官,他体恤百姓,照顾盐漕,稳定了两大帮兄弟的心,但不知为什么,半年前,他开始不断为难盐漕,让两帮的兄弟很是难堪,两帮束手无策,这才让长纤去请四爷您!”
“四爷,盐漕信任仁义大哥,您说怎么办吧!”江沱说。
“让我先想想,我们暂时按兵不动,也不要让张鸿之知道我来了,名园不能住了,宝柱,你另去找一间房子!”
“是!”
“等等!”程淮秀拦住刚要走的宝柱,“四爷,您就住旱湖吧!”
“淮秀,这不好吧!”
“盐帮怎能让仁义大哥没地方住呢?别客气了,我的四爷!”
“好!盛情难却,我们就住旱湖!”
夜晚,淮秀闺房内,四爷楼着淮秀,一片情意绵绵。
“淮秀,在京城,我几乎抓住你了,可你为什么要走?我追你、喊你,你难道没有听见吗?”四爷抚着淮秀的秀发。
淮秀离开四爷说:“四爷,你追我做什么呢?回去讨封号吗?我还是那句话,淮秀生于草莽,长于草莽,从草莽来,自然回草莽去,您就算追到了我,又能怎样呢?”
“说得无情!”四爷撅着嘴。
“不是无情,是冷静,我们最终要南北相望,不是吗?四爷!”
“好啦!淮秀,想我吗?”
“说不想是假的,我想留四爷在江南,我想求四爷和我一起,可淮秀求不起……”淮秀眼里泛着点点泪光。
“淮秀……”四爷替淮秀拭去泪水,“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这次面对的是一个高手,我怀疑张鸿之后头还有人、还有手!”
“四爷,那明天我就吩咐兄弟们多加注意!”
“那是明天的事,我们今晚……”四爷又没个正形了,不住的往淮秀跟前凑,最后把淮秀抱在了怀里。淮秀也没有拒绝,一帘青纱,朦朦胧胧……
第四章
第二日,四爷照样带着曹先生、贾六、宝柱、春喜闲逛,顺便体察民情。
“四爷,我们早饭吃什么?”贾六摸着肚子问到。
“你要死啊!就知道吃!”春喜把贾六推到一边。
“好,就算我不吃,四爷呢?你也要四爷饿肚子啊!”
“好了,别吵了。四爷也是人,四爷当然要吃饭,我们不如去‘豆腐脑’那里吃豆腐脑啊!”四爷摇着扇子说。
“五姨娘?!抛媚眼的那个?她可知道您的身份哦!”春喜试图阻止。
“哎呀!怕什么嘛!天下的女人都这么烦!你们不去,我去!”四爷扔下了他们,一人走到前边。
“四爷……四爷!”一干人又追了上去!
豆腐摊前,五姨娘依旧招呼着她的一堆“哥哥”。
“五姨娘!”春喜远远叫着。
“哎呀!春喜,你怎么来了……”
“五姨娘,我们馋你这豆腐脑呢!”四爷走上前来。
“皇……”
“哎,我可不是什么黄哥哥、绿哥哥的,叫我四爷吧!”四爷笑着打断。
“是……是,四爷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就吃豆腐脑,回了京城可再没吃到过!”
“好勒!”
“五姨娘,生意怎么样啊?”曹先生边吃边问。
“哎,还就那样呗,认了一堆哥哥,都来蹭饭,怎么能好呢?”
“五姨娘,不是豆腐脑的十样作料好,恐怕是第十一作料样好吧!哦?”贾六坏笑着问到。
“哈哈哈哈……”
盐帮。“帮主,四爷呢?”辰坤问到。
“说是去体察民情,哦,四爷说,张鸿之背后可能还有人,你让兄弟们注意一下!”
“是,帮主!”
吃完了豆腐脑,四爷一行又来到苏州最繁华的街道,正当他们游赏之际。见几位官差押着一位姑娘,后面追着姑娘的母亲,“放了我女儿呀!你们……”
“贾六、宝柱,去看看怎么回事?”四爷命令。
“哎,怎么回事啊?”贾六、宝柱拦住官差问到。
“关你什么事?滚一边儿去!”一位官差骂着。
“站住!”四爷吼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被四爷威严震住了,说道:“好,我就告诉你,这是替皇上选秀女呢!你管得了吗?”
“皇上,你替哪一家的皇上选秀女啊?”四爷笑着问。
“大胆,天下有几个皇上啊?当然是乾隆爷了,识相的,赶紧走,不然别怪爷不客气!”四爷忍无可忍,又与官兵动起手来,那些官兵自然不是四爷的对手,被四爷打个鼻青脸肿逃走了!
“多谢这位大爷!”姑娘的母亲给四爷磕头。
“快起来!”四爷又给了姑娘一些银两,表情严肃的走开了。
四爷回到盐帮,程淮秀走来,问到:“听说皇上又和人家动手了?怎么回事啊!”
“哎,皇上,朕这个皇上让人当傻子涮了,说是替朕选秀女,什么嘛!搞的一条街,小的哭,老的追,像什么嘛!朕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让他们这样干?再说了,选那么多秀女干什么嘛,把朕当成什么了?贾六,是你让这么干的吧?”四爷乱发脾气。
“皇上,奴才冤枉!”贾六立刻跪展,“是宝柱也说不定啊!”
“皇上,奴才只管皇上安全!”宝柱正色道。
“那就是皇上您忘了,是您说的啊!”贾六简直不识趣到极点。
“哈哈……朕忘了?”四爷笑着问贾六。
“对啊!皇上!”贾六赔笑着说!”
“滚……”四爷怒吼!
“呵……”程淮秀忍不住笑了。
“淮秀,你笑什么啊?”四爷不解的问到。
“四爷,民情体察的怎么样了?”淮秀有些挑衅。
“你……”四爷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四爷,谈正事吧!今天有一位京城来的贵族出入盐漕督府,恐怕和近来的事有关吧!”淮秀说道。
“京城?”四爷很是疑惑,“难道真让曹大人说准了,是宫里头在捣鬼……”
“四爷,我们要不要再去打听一下?”
“不,淮秀,这样反而惹人怀疑,再看看动静!”
“四爷、帮主,漕帮被袭击了,江老帮主伤势严重”辰坤急急赶来禀报。
“什么??”四爷和淮秀大为震惊。
“伤了多少人?”四爷问。
“伤亡惨重,具体还不清楚,漕帮请你们过去。
“淮秀,我们快去,什么问题,去了再说!”
“恩!”两匹快马,赶往漕帮……
漕帮一片狼籍,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尸体。
“四爷,程帮主,我们老帮主伤势严重,请二位去看看。”长纤迎了出来。
漕帮大堂,江沱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看到四爷和淮秀,江沱强撑着坐起:
“四爷、淮……淮秀”江沱吃力的说着。
“沱老,什么都别说了,先养好伤要紧!”淮秀扶着江沱。
“江帮主,安心养伤,有四爷在,四爷会查,四爷定会还漕帮一个公道!”四爷使劲握了握江沱的手,那是一种力量,一种信任。
“哎……四爷,我知道自己的伤,淮秀,我……我与你爹是同辈,江叔信……信你,漕帮就拜托你了!咳……咳”
“江叔……江叔,别说了!”淮秀已是泪流满面。
“四爷,要小心……”江沱放开了四爷的手,漕帮的帮主,在这样一场莫名的撕杀中走了……
江沱死了,漕帮元气大伤,程淮秀将漕帮剩余的兄弟暂时安置在盐帮。究竟是谁下如此毒手,要将漕帮至于死地,众人愤怒,众人伤心,而更多的是一份迷茫。
盐帮,“淮秀,江沱死了,究竟是谁干的,四爷要查,要管,四爷是盐漕的仁义大哥,但四爷不放心……”
“你怕下一个遭毒手的是盐帮,对吧,四爷!”淮秀打断了四爷。
“是,这个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至江南两帮于死地,漕帮已经给毁了,我不想……”四爷停住了,他怕说出那几个字。
“四爷,淮秀要替江帮主报仇,替漕帮伸冤,还要保住盐帮,我真不知该怎么接!”淮秀的脸颊上闪出两滴晶莹。
“淮秀,”四爷把淮秀抱在怀里,“你有困难,四爷一定帮你接,帮你挡,四爷在你身边,四爷永远是淮秀的四爷,四爷永远是盐帮的仁义大哥,知道吗?”
“恩!”淮秀感激的望着四爷,望着那个帮她擦泪水的四爷,那个永远在她有困难时就会出现的四爷……
事情似乎越来越扑朔迷离,四爷、淮秀、曹大人谁也想不透问题究竟在哪?
“皇上,江帮主死时有没有说什么?”曹大人突然问到。
“对,朕把这儿给忘了,江帮主临终时要朕小心!”四爷一合扇子。
“对,我也记得,可为什么要四爷小心呢?”淮秀一脸不解。
“朕明白了,他们的目标,在朕,灭漕帮,不过是第一步,说不定,我们已经全都着了人家的道儿了!也或许,朕来江南,也是他们早算好的!”
“会不会是张鸿之?”曹大人说。
“肯定与他有关,但只他一人,他没这个本事,朕要揪出幕后之人,朕一定要亲擒此贼!”四爷脸上写满了坚毅。
“什么人?!站住!”门口突然传来宝柱的喊声。四爷和淮秀立刻冲了出去,见一个黑衣人正在与宝柱打斗,招式狠毒,可谓招招要命!四爷立刻冲上前去,与那人较量,那人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四爷招式灵活,黑衣人渐渐招架不住……突然,从黑衣人袖中飞出一把暗器,四爷史料未及,暗器划伤了四爷的手臂!趁此机会,黑衣人跳墙而出!
“四爷!!!!!”淮秀大叫,冲上前去,“要紧吗?”
四爷自握手臂,鲜血从他的指间流出,“没事,别担心,淮秀!”
“皇上!”春喜等喊到,“还好,没毒!”宝柱仔细检查了伤口。
“快替皇上包扎一下!”曹大人吩咐到!
“我来吧!”淮秀低声说。四爷向宝柱等使眼色,要他们回去休息。
灯下,淮秀仔细地为四爷包扎,忽然,她哭了!
“淮秀,没事的,别担心,啊?”四爷用另一只手楼住淮秀,安慰她。
“四爷,您回京城吧!淮秀不想因为我,让四爷受伤,您还有天下,您不能为了一个程淮秀,弃天下于不顾,以身试险!如果您有什么闪失,淮秀启不成为天下的罪人,回去吧,四爷请替天下着想,也为淮秀着想……”
“不!淮秀,四爷要留下,四爷要查清楚这件事,我不能扔下你一人冒险,皇上不能,四爷也不能!以后别说这种话了,好吗?”四爷打断她,他不愿听到这样的话,他不能让这个自己深爱的人独自承受这一切。
“恩!”淮秀将头埋在四爷的怀内,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江沱刚死,四爷又受伤了,她不知道前面是一条怎样的路,她不知道还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但当她的目光与四爷交会时,她感到一种自信,一些欣慰,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一直记得他说过的话:“淮秀,你有难,四爷一定在你身边……”
第六章
第二天,众人在盐帮商谈,谈着那个刺客,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独闯旱湖,他和近来的事有关系吗?四爷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
“淮秀,你那天和我说有一个贵族出入盐漕督府?”
“恩,还带着一帮手下,出出进进,神秘的很。”
“难道……”四爷沉思到。
“四爷怀疑宫里?”曹先生问。
“现在没有证据,但我们不能等了,我们开始查,一层一层查,一件一件查,我要还盐漕一个公道,还天下一个公道!淮秀,你不是说河藤被抓了进去吗?贾六、宝柱,今晚我们去救河藤!”四爷吩咐。
“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淮秀不放心。
“放心,现在只能暗着来了,否则,咱们总在明处,更加危险!”四爷语气坚定,“曹先生,你和春喜留在盐帮,记住,千万不能暴露了身份!”“是!”
夜晚,四爷、贾六和宝柱翻墙而入,到了盐漕督府。“四爷,这督府好气派啊!”贾六小声说。“是啊!比四爷住的地方还好,我穷啊!”四爷似乎在自嘲。
“四爷,我们直接去牢里吧!救了人就走,万一被抓就麻烦了!”宝柱催促着。
“贾六、宝柱,你们去牢里救人,我去其他地方看看!”四爷说。
“四爷,奴才奉命保驾,不能离开皇上!”
“哎呀!这又不是宫里,快去,否则按抗旨论处!”“这……是!”
贾六、宝柱在一片黑暗中跌跌撞撞,“哎……”贾六一个踉跄向前摔去。“嘘!”宝柱捂住贾六的嘴,“真是蠢那!”“你……”贾六刚想反驳,意识到此时所处环境,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四爷不知不觉来到了张鸿之的书房,四爷极其不熟练地同开了窗户纸,看到里面没人,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房内陈设豪华,书籍颇多,四爷随意翻了翻,“还真是雅人呀!”
贾六、宝柱终于找到了监牢,宝柱刚要进去,被贾六拉住。贾六电起一根迷香,立刻,狱卒全都东倒西歪的睡了过去。
“下三滥,让皇上知道了,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宝柱有些不满。
“先救了人再说嘛!你怎么也婆婆妈妈的,被春喜传染了……”
“好啦,救人要紧!”宝柱打断了正在滔滔不绝的贾六。
“河藤!河藤!”贾六喊着,
“你……你们”河藤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我们来救你的,快走!”
宝柱撬开连锁,与贾六将河藤搀扶出去!与此同时,四爷突然在张鸿之的书房中发现一封密信,那信封上的字体十分熟悉,可他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四爷准备将信带走。
“谁!来人哪,有刺客!”贾六、宝柱被发现了!
“都是那两个兔崽子干的好事!”四爷心里骂着。
贾六、宝柱带着河藤左躲右闪,总算躲过了。“快走啊,宝柱!”“四爷还在里面!”
“不会,四爷说不定已经走了,再不走来不及了!”贾六催到!宝柱想想也是,三人迅速赶回盐帮!
盐帮,曹大人等已经心急万分,程淮秀更是坐立不安,他担心四爷,正在这时,听到贾六、宝柱的喊声,心里一阵激动,“河藤!”程淮秀吃惊道,她没想到会这样惨,“快,扶下去,好好疗养!”程淮秀吩咐盐帮弟子。
“四爷呢?”春喜问道。
“啊?皇上还没回来?”宝柱浑身一颤。
“我们以为四爷先回来了!”贾六几乎哭着说。
“你们……你们怎么回事,皇上有什么闪失,这是要杀头的!”曹大人怒吼。
“程帮主!”众人叫到,“别急,我们冷静一些,让我想想办法!”曹大人似乎还有一丝镇定,其实也和众人一样,心乱如麻……
第七章
曹大人在厅前踱步,眉头紧皱。贾六蹲坐在地上,春喜小声啜泣着……淮秀独自退出房间,换上了夜行衣,翻墙而出……
四爷被困在总督府内,外面有关兵层层把守,好在他还未被发现,四爷又气又急,如果暴露了身份,这次肯定一无所获。正在这时,听到外面一阵撕杀,四爷透过窗户一看,是她,一身黑衣,和三年前在名园一样。程淮秀单打独斗,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四爷掏出一条黑巾蒙住脸颊,冲了出去……
他看到了淮秀的眼神,温柔、坚定,“不要恋战!”四爷说道。
一阵刀枪后,四爷拉着淮秀跳墙而出,骑上淮秀带来的一匹马,一路狂奔,来到一片树林,马停了,似乎整个世界都停了……
“贾六、宝柱这两个小子,居然丢下我就不管了,真……”四爷突然停了下来,“你怎么了?淮秀……”
“四爷,”淮秀投进四爷的胸膛,两行清泪顺着她美丽的脸颊流下。
“淮秀,让你担心了,”四爷的声音如流水般温柔,“你放弃了吗?”
“不!淮秀记得四爷说的话,‘淮秀,你有难,四爷一定在你身边……’,我想对四爷说,四爷有难,淮秀也一定在!”
“淮秀……”四爷亲吻了淮秀,这个另他深爱着的女子,这个愿与他承担一切的女子,这个与他两情相悦,却只能南北相望的女子……
四爷与淮秀回到名园,春喜擦干眼泪,“四爷,您可回来了,春喜快急死了……”说着,春喜的眼圈又红了。
“皇上,奴才该死!奴才没有保护好皇上,奴才……”贾六、宝柱跪在地上不断的谢罪。
“好啦!你们两个小子,把朕丢在那不说,还把关兵引出来,废物!”四爷不满的说,“要不是看你们两平日忠心耿耿,今天就治你的罪!”
“谢皇上!”
“兔崽子,曹大人,朕已经确定这件事和宫里有关了,有一封信,那字体十分眼熟,朕肯定是在奏折上见过,但是谁,朕记不起来了。”四爷分析着。
“皇上,这就足够了,我们已经掌握了一条重要线索,再查下去,事情一定水落石出!”曹大人把握十足!
“今天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淮秀,你要回帮里吗?现在太晚了,就留在这里吧!我还有些事要和你商量!”四爷望着淮秀,等待她的同意。
“蒽,这个……好吧!”淮秀答道。四爷开心的笑了。
四爷房内
“淮秀,从明天开始,让兄弟们密切监视总督府,我们要开始捞鱼了!”
“恩,有把握吗?”淮秀有些担心。
“我相信我的判断没错,哎,我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宫里,皇亲国戚,文武大臣,我真不知该怎么收拾!”四爷叹气。
“四爷,如果你很为难。那我……”“不!淮秀,不管谁是幕后,我一定还盐漕公道!”四爷握住淮秀的手,似乎是在发誓。
“我信你,四爷!”程淮秀被眼前的四爷深深打动了。
“淮秀,你没在叫我皇上?”四爷有些挑逗。
“我是怕重了外表,轻了情义啊!”淮秀笑着答到。
“哦?哈哈哈哈……”四爷笑了,他深爱的女人似乎接受了他,没有把他当作一国之君,只是她所爱的一个普通的男人。
第二日,盐帮将总督府严密的监视起来,他们再次看到一个穿着华丽的人进出督府。盐帮弟子立刻回报。
“帮主,四爷,那个人又出现了!”
“还是上回那个吗?”程淮秀问。
“是!”辰昆答道,“还有……”
“什么?”四爷追问,“讲吧,不要紧!”
“是,那个人与四爷有几分相象!”
四爷瞪大了眼睛,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是……
“你说什么?”程淮秀也着实吃了一惊。
四爷似乎已经知道了,他沉默了,像是受了刺激一般。
“四爷!”淮秀喊到,他还从未见过四爷如此颓废。
四爷摆摆手,独自走了出去,一方面,他不忍对那个人动手,另一方面,他要遵守对淮秀的承诺,他不知如何取舍。四爷望着天空,喃喃道:“皇阿玛……”
远处的淮秀看到了这一切,她默默地望着四爷,想安慰他,却又不知该说写什么。
自古皇室多悲哀,万般苦楚,他人难明白……
第八章
那个与四爷相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四爷的同胞兄弟——五贝勒弘昼。弘昼原来是一个与世无争的皇子,当年雍正立弘历为储君时,弘昼是真心实意佩服自己的四哥,后来雍正为了乾隆,忍痛杀掉了自己的三儿子弘时。弘昼认为是弘历害死了弘时,他深感到伴君的恐慌,再加上周围一干小人的挑拨,使弘昼认为自己如果不能代替弘历,那么下一个死的就会是自己……
四爷想到了他,但他不敢、也不愿相信自己的亲兄弟会背叛他,他知道雍正为了他已经杀了弘时,他不希望皇室中再有人为权利牺牲,但为了自己的江山,他有什么办法?四爷痛苦,更加迷茫,他不能把自己的兄弟当反贼处置,他……
“四爷……”淮秀把头靠在了四爷的肩上。
“淮秀,什么也别说了,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记得小时侯,我和弘时、弘昼在花园捉鸟,三哥送我和弘昼一人一只,弘昼把好看的给了我,他是重情的……为什么现在……”四爷眼睛湿润了,他没有想到最后只剩下自己孤独地站在峰顶……
“四爷,无论你做什么,淮秀都支持你!”淮秀清澈的眼底泛着一股坚定,这就是他对四爷最好的支持!
“淮秀,我明天亲自去总督府,如果弘昼肯认错,我会念兄弟之情……”
“四爷,你一人?我陪你去!”
“不!淮秀,我不能让你涉险……”
“四爷,如果四爷还是淮秀的四爷,淮秀还是四爷的淮秀,就让我去!”淮秀带着特有的固执,终于让四爷无可招架。
“好吧,但不可以莽撞,有危险,答应我,你先走!”“恩……我答应!”
总督府
“五贝勒,想必明天乾隆就会来了,撒开的网,终于要收了!”张鸿之不无贪婪的说。
“恩,这个局,我们布了三年了,终于挣到了今天这个局面,真是不容易啊!”弘昼说,“四哥,你别怪我,我不想和三哥一样的下场,我也是爱新觉罗的后裔,你却重用汉人,而不顾兄弟之情,你不仁,休怪我无义了!”弘昼长出一口气。
旱湖内
“曹大人,明天我和淮秀去见弘昼,你们都不要跟来!”四爷吩咐着。
“皇上,如果五贝勒对皇上……”曹大人一千一万个不同意。
“是呀!皇上,如果您有什么不侧,我们怎么向太后交代,怎么向天下交代?”春喜打断曹大人。
“生死有命,曹大人,明天我和淮秀进去后,你就派兵包围总督府,记住,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这……臣遵旨!”
月光下,四爷抱着淮秀,“淮秀,你怕吗?”“怕?四爷,你认识我这些年,我程淮秀怕过什么?除了和四爷南北相望!”淮秀靠紧了四爷。
“淮秀,如果我们过了这一劫,你肯跟我进宫吗?我不忍心把你留在江南!”四爷旧事重提,他太希望淮秀与自己共享天下,更何况是在这种时候!
“恩……再说!你看今晚月色多好!”淮秀叉开四爷的话,她想说。却不知说什么,只好一次次的打断。
“红藕香残玉覃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四爷的诗让人更加惆怅,对月感慨,自古伤悲!
第二天,四爷与淮秀,两匹快马奔离旱湖。
“淮秀,昨晚睡的好吗?”四爷关心的问到。
“怎么,难道皇上没有睡好吗?是不是住在这草莽之地,辗转难眠呀?”淮秀开玩笑的说。
“你呀!”四爷充满了怜爱地指了指淮秀,“我知道,程帮主只要有四爷,夜夜睡的都很好,对不对?淮秀?”
“没个正形,你再这样,不理你了!”淮秀一甩马鞭,向前奔去。
“哎,等等,哎呀,开个玩笑嘛!”四爷一脸委屈。
不知不觉,总督府已近在眼前。“淮秀,小心!别冲动,先进去看看!”
“四爷,有句话……”
“什么?”四爷瞪大眼睛。
“算了,办完事再说吧!”淮秀脸一红。
两人纷纷下马,走进那扇红门……
第九章
督府内出奇的安静,让人不寒而栗。
“四爷,这……”淮秀小声的说。
“别怕,我们再看看!”四爷继续向里走去。
突然,督府的门被关上了。一干武夫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些人个个手持利刃,满脸杀气……
“哈哈哈哈,四哥,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弘昼出现在四爷面前。
“弘昼,果然是你,朕没猜错。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只要你肯悬崖勒马,朕饶你不死!”四爷严肃的说。
“哼,别做梦了,弘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弘昼恶狠狠的说。
“哈哈”又是一阵怪笑声,是张鸿之,“乾隆,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你……朕真是瞎了眼,会信了你!”四爷浑身发颤。
“张大人,你……”淮秀脸上写满了疑惑。
“鸿之,都告诉他们吧!让他们死的明白点!”弘昼道。
“是!”张鸿之应到,“乾隆,从你除掉索拉旺的那一刻,贝勒爷就开始我们的计划了,为了赢得你的信任,我做了许多事,你也上当了。然后你派我到江南,我假意对盐漕两帮宠爱有加,就是为了稳住你,稳住程淮秀和江沱。三年后,我们终于有实力与你抗衡,这才开始为难盐漕,调你到江南来。我们知道你迷恋程淮秀,你一定会来。然后除掉漕帮,杀了江沱,削弱你们的势力,我讲完了,现在该送你们上路了!哈哈哈!”张鸿之做出了“杀”的手势,两边杀手蜂拥而上。
“慢!”弘昼制止了杀手,“四哥,从小到大我一直敬佩你,今天我与你决一死战,一定江山!免得后人说我不念兄弟之情!接招吧!”
“五弟……”四爷别无选择,“皇阿玛,原谅我……”四爷抽出软剑,迎了上去。
两人一招一势,尽显高手剑法,弘昼一剑劈去,四爷灵巧躲开。
“四爷……”淮秀在一边替四爷担心。
“淮秀,”张鸿之凑到跟前,“乾隆怎么忍心带你来陪葬呢?你就跟了我吧!保你荣华富贵!”
“小人!我程淮秀启能让天下人耻笑!”淮秀说着,与张鸿之动起手来。
两边都在打,忽然,张鸿之一剑刺向淮秀。
“淮秀!”四爷甩开弘昼,从张鸿之身后袭击,一剑正中心脏,张鸿之口喷鲜血,倒在了地上……
“淮秀,你没事吧!”四爷紧张的问。
“没事……”淮秀微笑,“小心后面!”淮秀看到弘昼拿剑劈来。
四爷又与弘昼展开恶斗,难解难分。弘昼漏出一个破绽,被四爷抓住,坎伤了弘昼的右肩,剑,从他手中落下。
正在这时,曹大人带着援兵赶到了,“皇上!”
“五贝勒,你的人已经缴械投降了,您也认罪吧!”曹大人说。
“哈哈哈!”弘昼放肆的笑道,“不成王,便成寇,四哥,我不会接受你的审判的……哈哈哈!”弘昼将剑在脖子上一抹,结束了他悲剧的一生!
“弘昼!”四爷叫到,他跑了过去,“为什么?弘昼,你为什么……”四爷流下了眼泪。
“四爷,”淮秀抚着四爷的肩头,“别难过了!”
“乾隆,我要为索爷报仇!”又一阵疯狂的声音后,
“四爷!!!!!”
“皇上!!!!”
淮秀推开了四爷,替四爷挡了那一枪。
“混帐!”宝柱将那人打翻在地。
“淮秀!!!!”四爷发疯似的跑过去,将淮秀抱在怀里,“淮秀,怎么那么傻……”
“四爷,”淮秀抚着四爷的脸,“淮秀为你……什么都……不怕!”
“淮秀!”四爷满脸泪水,“你不会有事的,快去找大夫,快!!”四爷失控的喊着。
“四爷,淮……淮秀不行了,我要告诉你的那句话是……我愿意和你进宫!”淮秀用微弱的声音说着。
“朕命令你活着!朕带你进宫,你……你答应我啊,淮秀!”四爷泣不成声。
“盐帮…盐帮……”淮秀没有讲完……
“淮秀、淮秀!”四爷狂叫。
淮秀为她心爱的人付出了生命,自古红颜多薄命。失去了淮秀,故事也完结了,去追究凶手、后来的一切都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