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薄凉,故想深情救赎。
因深情,才敢薄凉相忘。
我和你,生死相抵,又生死相离。
---倾城记。
一连几天的雨水,温度骤降,仿佛又回到了早春时候。阴沉着的天,些许的沉闷,空气中空蒙湿润。这样的雨天总能和寂静挂上钩。早晨,四周安静寂寥,偶尔传来收废品敲打铁块的声音。清脆,遥远。。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恍惚着,犹在春天,一打开窗就有几枝带露水的杏花惊艳眼球。
可恼人,偏偏不是。
倾城,我喜欢这样的雨天。
雨水多少影响了店里的生意,我可堂而皇之的安慰自己,偷懒借机不去店里,让她们守着店。
早上,尽管晚点了,还一直在床上赖着,蹭着。最后慵懒地起床。用过早餐,布鞋,素裙,徒步去菜市逛逛。民以食为天,菜市便是这尘世最接近烟火,和生活最亲密的地方。
菜市,生机,繁杂,丰盛,喜之深切。闲逛流连,精心挑选,收获篮中最喜欢的菜色。然后回来摆弄,一菜,一汤,一碗,一盆,慢慢的,细细的,珍惜这与锅碗瓢盆缠绵的机会。最后,盛放于桌子上的午餐,尽管的简单,清淡,却无不注入自己的满心欣喜,用心且用情。
有时,我竟愿意在这柴米油盐里日日月月沉溺下去。愿荡去所有心思,素颜低眉为他挽袖煮羹汤。
倾城,我知道,这只是想想。有些东西不可跨越,有些路途无可选择。
无法放不下的,终究会终身囚禁着自己。
不知何时起,我就没打算好好记着自己的岁数。于世事的懵懂无知,大多数时间思维是混沌不明。每每未曾仔细理顺清楚,时间早又翻过新的一页,仓促的让人害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原来,我是害怕老去,害怕一天早上对着镜子,青丝已换白发,发现里面完全一个陌生的自己。而我还未认真活过,就要老去了。后来的后来,真的忘记了岁数。再问起时总一脸茫然,得细细盘算一番。
此时,我又惆怅着。倾城,天知道我有多少害怕老去。
在薄情的世界里愿深情地活着。
朋友说起她的夫家奶奶,九十五岁时无疾而终。老奶奶去世的前几天还坐在床上哭着:我这就要老了,我还穿不够红色的衣裳呐。她一脸的天真像个孩子似的哭声,让边上陪同的晚辈哭笑不得。我听了,心瞬间酸楚,幽幽怅然险些落泪。老了,这话多少让人黯然神伤。活得再老,都活不够,不嫌多。不是贪得无厌,而是对尘世太多的热爱和留恋。是的,没活够呢,这世间的风景没看完,红色的衣裳穿不够。
老了,美人迟暮,心意阑珊。
我又怎能不惆怅。。
教二胡的老师退休了,仍可从他高挺的身上寻找出年轻时的儒雅清朗。只是,头发白了,微微的粘着。肚子发福了,腆着。白色的T恤上两块油渍触目惊心,看了,让我莫名地一阵阵心酸。老了,真老了,当然的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一去不复还,连白衬衫都成了陈年往事。
这一生大抵是失望多于期望。而你能做的不过是把期望值降低,当寻常。这样,或许快乐就会多一点。
人之成熟,是能更好的控制和安抚自己的情绪。坚忍,承受,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于是慢慢地学会缄默到无言。有时,生活真不如你想像的那样花好月圆,也不知道竟然会这般枯燥无味,能把前世今生的孤独寂寞刻入了骨子里。一种狂野和落寞,会在某个时候汹涌澎湃袭来,焚火焚心的置人于死地。我才发现自己没那么坚强,挫败和孤独感足以吞噬我的内心的平静,犹如在一口深井里沉浮,至窒息无助。
倾城,有时我的心情也会暗淡到绝望。原以为我会像别的女人那般,心思寥淡地过一生,即使无任何色彩。或,不再奢望,岁月终会磨去一切棱角,打磨成我想要的样子。
我也终将用漫长的光阴来成就我的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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