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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造化给予我们生命,在自己的哭声中来到陌生的世界;人世情怀影响彼此命运,在别人的哭声中离开熟悉的世界。是否存在轮回我不知道,但人总要经历生死。
电影《大话西游》里有个声音在重述:“生亦何哀,死亦何苦,舍生取义”。当做到真正看透,才会明白生离死别其实并不特殊。
反倒那些人生的事,犹恐相逢是梦中。老死不相往来透露多少尘世纠葛,死生不复相见隐藏多少爱恨情仇。看着别人的故事,留的却是自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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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表妹短信来告:小姑父去世。注视着这五个字,我有几秒钟的呆滞。49岁,走了。原因是脑梗,很突然,来不及多说一句话。这里没有可以形容他农村老妈妈悲痛的言语。
记得约在十岁出头时,小姑父曾对我说,好好读书定能成才,嘱咐我“别轻易放弃梦想”。时间总会验证一些东西,比如守住梦想,就能比常人过得自信些、充实些。
再到省外念本科读研,小姑父也时常问及我的学业,关心有加,对我的指导比父母还要上心。教我以开放的思维,接触更多的外在元素,不要停留在够得着的格局。他们家人也对我很好,好几次假期都有去他农村老家,得乡土情怀熏染,与亲人们欢度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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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后,三姨父下晚班回家,出了车祸。极严重,连夜从地州转至省城昆明。从下达病危通知书到可能植物人的消息,从不抱有活着的希望再到数月后醒来,似乎一切都是生命的眷顾。
就在年中的某天,三姨发来信息说,他去世了。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毕竟他才44岁,留下一个未知世事的孩子。
三姨父和三姨都是聋哑人。我们之间大多是通过写字交流,以及简单的手语比划。
他们为人都极好,是善良的人。记得大学寒假乘坐火车回来,需要30个小时路程。他们俩担心我孤身到火车站不安全,加上沟通不便,于是从晚上10点起就早早守坐在了候车室。直到凌晨2点,接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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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中,我与二舅的见面,屈指可数。他是个极聪明的人,所谓“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也好,形象也好。十几岁时便通过自己努力走出了农村,走出了县城,过上了体面的生活。
但命运不公,心脏病阻碍了他很多人生追求。因为健康问题,年纪轻轻便无过多奋斗的经历。后来从妹妹那得知,二舅在我高考前夕去世了,约摸40岁吧。
二舅是他们那个年代比较有想法和眼界的青年,但似乎与当时的生活观念并不接洽。换作现在,也许会平常无奇。他很肯定我的努力学习,也爱与我讲些思想道理,鼓励我走出去,尽量别回来。
我是走出去了,但他最后却又回来了。被安埋在那片不知名的寂冷的山林深处,一个简单的坟包,却永远朝向着远方。在别人看来,他是落叶归根;但在他看来,或者在我看来,这就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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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说这三段事吧,如今都已是故往。人生的事终将成为故事,故事终将成为历史,历史终将会被铭记,也可能会被遗忘。回顾逝去之人,心情难以释怀。
肤浅地讲,这是家族一脉的事;但换个角度,这也是关乎人生内涵的启思。无论是否有血缘,我们都是独特的生命个体。面对生命的凋落,待以平静,就是最好的送别。
是啊,人是这样的奇妙。既能做到感性,也能做到理性,抑或热情与冷酷交织。有些时候脑袋空白了就是傻子,受外界条件影响了也可能回归兽性。再观电影《东邪西毒》,你有感悟了吗:有时无比清楚,有时却又莫名其妙,仿佛置身高维空间。
每次看奥斯卡电影《The Iron
Lady》,最后都会流泪。每次听刘心武老师讲解红楼梦的结局,都不禁顿入深思。每天都能看到楼下的老人在垃圾桶旁等待拾捡,看到路上的小孩被大人牵着手送进校门。现在听着德彪西的钢琴曲《月光》,试想这位音乐家当时又在思考什么呢?
生命真的脆弱,傍晚时分我还和同事聊起果蝇的渺小,蜉蝣的朝生暮死。毕业提升了时间加速度,繁忙的工作让人觉得生命短暂。对时间的敏感让我时时害怕,害怕最好的年纪做不成什么事情,害怕不觉间碌碌无为而虚度了最好的年华,害怕不能充分感受这个世界的精彩。
并不想这样。如何才能证明自己深刻地活过?人生的冷暖取决于心灵的温度。我想,既要尝遍人间酸甜苦辣,也要不断追求真理与快乐,还要对社会和自然做出该有的贡献回馈。虽然说得有些高尚浮夸,但细想莫不如此,正如电影《大话西游》里所说的,“等你明白了‘舍生取义’的道理,自然会回来和我唱这首歌的”。
有位作家说过,“语言属于片刻,静默属于永恒”。
洗洗睡吧,人不能总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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