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一个俘虏，

我也曾想过把性命保住。

可一个声音在说——

没有了尊严，便成了行尸走肉。

假如听信了屈服，

我将对不起那片我所热爱的黄土，

又怎面对我含辛茹苦的父母。

又有一个声音在说——

不要对不起什么，

活着就要享乐，

你看，那个墙角的洞在敞开着......

我深深地知晓，

众人鄙视的目光，

足以杀死狂人所害怕的那条暗处的狗。

人人喊打，终日它只能畏畏缩缩。

突然，梦里，

长江水的浩浩之声唤醒无力的我：

站起来，别倒下！

尽管你披枷带锁，

尽管你饥寒交迫，

两个自我也始终不做屈膝的承诺。

妄失了尊严，玷污了生命，

然后就有人笑疯了似地，

朝着你的骨头里唾——

难道你还想昂首挺胸地活？

两个自我一齐咬牙瞪眼、面目“狰狞”，

比他们的子弹还要可怕许多：

就算来了皮鞭、恶打，或者尖刀、毒药，

也要把他们的骗局揭穿，

也要把他们的罪行痛斥；

就算来得凶猛恐怖如冰川洪魔，

也要背对黑暗，向着光明，

把他们的灵魂戳破！

把他们的灵魂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