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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给AND
那天秋末。寒露之后,立冬之前,还不太冷。
满街落木萧萧,枯叶蝶舞,脱了金黄的铠甲,秋就清瘦得没了样子……才几天的功夫,秋便萧条了,其势汹汹,其时奄奄。
记得因为某个伤神的话题与你交心时,你说我与平时说话不太一样了,我咬牙沉默,极力的克制着,希望自己不至失态……那一整天,我都无法从忧郁中走出来……也是巧合,那天另一位朋友对我说起他的忧伤:“忧伤也许是一种优点,我埋在心里!让它永远不发芽!不见阳光……”
一颗忧郁的种子埋在心底不让发芽不见阳光,我被他话里的语境震动了。想想看,若有这样一颗忧伤的种子,它本身的重量和负担的重量该如何衡量?孰重孰轻?这是一颗什么样的种子,埋在什么样的土壤?一旦发芽,会抽出什么样的枝叶开出什么样的花朵?一旦沉寂,会沦落什么样的热望埋没什么样梦想?葬送什么样的情怀?
走在风扫寒秋的天空下,一些景物就显得特别的深意,其意味当然是感性的赋予,想当然和自然而然都很另类,谁也不会因为“存在即合理”而屈服于谁。我不由得想起另一位朋友的留言:“其实我们都像秋天的树一样,隔段时间就会满树黄叶,需要抖落的,那就是委屈和无奈……为什么现在的人老是喜欢到处旅游,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吧? 把所有的不快全在陌生的地方抖落,留个空杯回家,来盛以后的不快乐!”这段话也让我愣过神,之后回味时不禁莞尔。对于朋友的揣度,我常常会无言以对,不知如何回复。
我不是树,尽管我很想是棵树!
若真能秋天的树般存活着,我要抖落的不是委屈和无奈,因为那些金黄的叶子,每一片都是珍贵的回忆。定时的抖落只为珍藏。留一个空怀,只等抱回命运更多的馈赠。管他是啥!
说这话可能让你误会,让你觉得我虚假,可假如不是当下的苦难或疼痛一阵风一阵雨的洗礼,不是当下的无奈或委屈一点热一点冷的催化,哪儿就得着一秋的金碧辉煌、满树的彩蝶纷飞?
不能否认的是,我也确确实实的难受过,难受并深爱着让我难受过的一切经历。这让我自己都疑惑不已,难受真的可以被喜欢被欣然承受吗?喜欢难受的人该被界定成什么人呢?
我说,我很好,我没事!就是真的很好不会有事的意思!我不想昭然若揭的摊晾什么,仅仅是因为我不想支棱起架子大肆呻吟,因为我还能忍受!我不习惯把你或任何别的人当作阳光沙滩,当作可以晒干湿答答的情绪的场地。我从不相信眼泪可以止痛,虽然我也流泪,眼泪这东西太咸了,只会伤痛上撒一把盐。真痛的时候,还是不要眼泪,咬咬牙也许更管用……
天凉了,树叶都从一个习惯了的高度掉落到地面上,翻滚着。种子也会掉落下来,在有泥土的地方,在适合它的每一隅蛰伏。落下来的形式是一样的,意义是否也一样呢?叶枯残的生命是否寄托给了种子?种子的胚芽是否叶的转世?树知道。而我清楚的是——落叶最后的翩然,是铺满我心地的温暖,厚厚的,仿佛棉被遮挡了迫人的寒气,像你。
即使冬天,也不会感觉太冷……
——写于2011年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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