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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的身世
(2019-06-30 13:44:46)
孔雀的身世
(一)
相也一直觉得,孔雀好象是
李太白与胡姬对饮长安青楼时
醉后失天地,兀然就孤枕
遗落床下的那把酒壶,那个酒杯,亦或是
李太白乘月醉高台时丢下的一只笔
那壶是玉壶,盛过凉州的葡萄酒
那杯是金樽,偶尔对影成三人
更多时,杯口留下的都是胡姬的红唇
那笔,是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
的鸡距笔。在李太白被赶出长安时失魂落魄地
都丢了。那壶、那杯、那笔的魂灵
漂荡了千二百年,因为中国
千二百年再没出过李杜样的娃了
不敢心平庸,就游到了凉州的南乡
见李家府一个忠厚人家的妇人正在生娃
就赶紧翻进院墙附在那娃子的身上出生了
那天,南乡里的毛毛雨下的正大
从此,那个娃子命里注定是个诗人
名林山,姓李,绰号孔雀
传说是凉武昭王李暠的第六十四代孙
因为国朝以来,漏于属籍,考证不清
随以大凉州为籍
(二)
孔雀及长,早有了李十二的样子
爽朗率直,爱酒好诗,更喜交友。
凉州城里从此多了一位放浪不羁的诗人
别人睡时,他在写诗
别人醒时,他在睡觉
别人下班,他在上班,字字儿
推敲就要排版印刷的报纸
孔雀也学会了划拳,喝酒
号称凉州城的酒仙,无酒场时忽朋唤友
有酒场时手伸五指,如粪杈,老是走风漏气
遇到另一个神仙,拳拳皆输
嘿嘿,我喝,嘿嘿,我喝
醉成了稀泥,都不好意思让别人代一杯
李太白爱醉,不是因为酒量大
而是因为拳臭,孔雀怕醉,亦是因为
拳臭,李氏二诗人,千二百年
诗都写的惊鬼泣神
拳都划的稀哩哗啦
李白出拳,一生只赢过一次
一拳捶碎了黄鹤楼,一脚踢翻了鹦鹉洲
但从此,李太白搁笔,不写诗了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孔雀出拳,一生亦赢过一次
一拳打败了村书记,一拳赢了个美妇人
从此后,村书记认输,孔雀教书
主任一去不复返,岳仗声声叫的欢。
唯一的区别是,李太白的结发美人
是宰相许圉师之孙女,孔雀的结发美人
是村支书最不敢惹的小女儿
李太白三十一岁时,
穷愁潦倒于长安,自暴自弃,
与长安街上的市井无赖打的火热
三十二岁在洛阳,结识了元演、催成甫
才迷途知返,回到陆安
构石室于桃花岩,开山田
日以耕种,夜以读书。
骚孔雀二十一岁时
就离家出走,求职无门,穷愁潦倒于长安了
身无分文,回不了凉州,
就和一个姓许的作家扮演双簧
白天蹲守市民的门口观察,夜晚
一个牵线,一个算卦,一算一个神准,
很快成了长安街上的小神仙
等长安市民主动找他俩算卦时,怕露馅
两人早乘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坐火车偷偷地回到了凉州,在南乡
日以教书,夜以写诗。
(三)
考证孔雀与李白的身世
还有很多相似之处
李白在紫极宫当过道士,得过真箓。
孔雀在雷台观请过道箓,得过符胆。
李太白好访隐士高人,
孔雀亦好访名士高人,
玄宗西游,李太白乘机献过《大猎赋》
希图得到玄宗的赏识,骚鸟为生存也写过
不少歌功颂德的文章。
灵魂附体的事情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似有似无
作为诗人,李白是李白,孔雀是孔雀
李白是李十二,孔雀不想做李十三
孔雀早就想挣脱李白的魂魔,他说
我想洗净你,你却在我白衬衫的领口里
直到孔雀二十八岁,到了桑科草原
接受了文殊菩萨的化身
贡唐仓活佛的大灌顶,才降服了
心魔,成了佛菩萨的善男子
从此,《凉土译经集》十部二十四册
成了孔雀发愿佛门终生孤寂的使命
写完甲部《金光明经校注》
孔雀却被大凉州的深厚历史底蕴分了神
今儿出版《凉国搜神记》,
明儿出版《牛鉴传》《大云传》
写完长篇诗歌《佛说》《八思巴诗传》
又写完了长篇大作《鸠摩罗什在凉州》
细说完《没藏皇太后》,又写起了
长篇考古史学专著《大伏羲传》
椤是把发愿之作《凉土译经集》拖到了
长篇小说《驴年马月》之后
说透了,李太白的影子
还在他的白衬衫的领口里
他的五七绝句,早不输古人了
率直自由,用典天成,还多了些二王的味道
唯有“性本喜田耕,梦中伺六牲”
还有《田园杂兴》,《菩萨蛮》,《孔雀集》
活脱脱还是千二百前李白在桃花岩时的性子
睡了想梦什么,就梦什么
醒了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就如朋友请他喝酒,有什么就喝什么
从不挑剔,生性不受什么规矩发愿的束缚
这才是孔雀,刚把林则徐送出了凉州
又在闲说《凉州词》上冒足了功夫
(2019年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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