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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汉语学界的那些事儿 |
今天社科院跳出个骂战的
石毓智
一、主张有几个“了”,不叫学术观点,关键是你说的这个“了”是什么。汉语学界有人主张有两个“了”,有人主张只有一个“了”。武汉大学二级教授萧国政学兄还主张汉语有13个“了”呢。这有啥意思?
二、两篇文章的主题不同。我的文章是谈体标记系统的,主要谈“了”、“着”、“过”的分工,只是附带说明本文是把“了”看作一个东西。然而,Shi (1990)是专门谈汉语只有一个“了”的。
三、两篇文章的框架思路不同。我是从一个动作发展的完整过程出发,把它分为三个阶段,分别由不同的体标记表示。而Shi (1990) 则是根据语用情况,把事态分为有界和无界,由此影响“了”是表达完成(perfective)还是起始(inchaotive)的。
四、我说的“前时点”是指动作发生的时间点,“了”表示从无到有的“实现过程”,这个参照坐标是根据“着”和“过”的表意分工。然而Shi所用的anterority(这个术语很偏,很多专业的语言学词典都没有,估计误解就出在这里)是指在另外一个不同动作情状之前,“了”所刻画的动作行为已经完成。我与Shi (1990) 的观点正好相反。
五、写作的时空不同。我写这篇文章是在1989年刚参加工作时那个夏天写的,既无电脑,又无外文资料,自己能看到的重要观点都列上了,包括刚从美国留学归来的陈平博士。我那时特崇拜陈平,所以把陈平的观点用了一段话来介绍。那个Shi则是在美国著名大学读博士,拥有精良的研究条件,第一时间接触最时髦的语言学术语。那时我要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肯定像对待陈平那样来崇拜这个“Shi Ziqiang”的。
六、不仅文章观点相左,即使现在我也认为Shi
(1990)的观点是错误的,他并没有抓住问题的实质,观察流于肤浅,“了”的意义并不是由所谓谓语的“有界”和“无界”决定的。读者可以简单测试一下,这一说法能否把“了”与“过”的分工说清楚?要知道,“过”一样对有界和无界敏感。所以,要解决好汉语的体标记系统,首先要有系统观,要把三个体标记放在一起来观察分析,这正是我的文章的价值所在。Shi
(1990)只是孤立观察一个“了”的就事论事、瞎子摸象式的研究。两篇文章的高下,可以看看过去这年年谁的文章被引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