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洋博士質疑蔡英文學位造假

石毓智（斯坦福大學博士）

         最近華人的學術圈裡或者說政治圈裡，發生了一件最具娛樂性的大事件，那就是三位歐美博士共同質疑台灣現任領導人蔡英文的博士學位造假。這三位高人分別是：

         彭文正博士（PhD at 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現在台灣做媒體工作。

         林還墻博士（PhD at University of Illinois at Urbana-Champaign），現在美國大學任教。

         徐永泰博士（PhD at Oxford Universiy），現在牛津大學任職。

外加台灣大學法律系榮休教授賀德芬女士。他們從不同的角度對蔡英文的博士學位提出了各種各樣的質疑。林還墻和徐永泰兩位還親自到LSE閱讀了蔡英文2019年6月才送去的博士論文。彭文正和賀德芬有系列視頻詳細剖析蔡英文的學位問題，林還墻寫了40余頁的調查報告，徐永泰在《世界日報》連發3篇長文，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觀看參閱。

        我是把這件事當做娛樂節目看的。最近台灣“總統府”狀告上面幾位損害蔡英文名譽，并公佈了各種文件，其中包括蔡英文30多年前在LSE的學業記錄表。我是做語言學研究的，出於職業習慣，提出以下質疑，幫助關心此事的人最終找到事情的真相。    

     質疑一：學位級別有人篡改

     上表清晰顯示，原來的學位是MPhil，後邊的日期應是對照這一碩士學位：04 1980 – June 82，共21個月（除去假期）。這顯然是碩士學位的學習期限，然而碩士學位被劃掉后，改成了博士（PhD），可是學習的起止日期則沒有變動。管理學業成績的秘書應不會這麼粗心或者說不敬業，會造成這樣的差錯。我推測，更大的可能是後來有人篡改的，但是只修改了學位級別，而忘記了改正相應的學習起止期限。

       質疑二：註冊日期也可能被人篡改

       仔細看一下就不難發現，註冊日期（Regn Date）顯然是被人用刀片刮掉或者橡皮擦去，然後改為“04 1982”。該表中共出現5次“月份 + 年份”的表達，其餘4處都是“英文月份字母 + 年份的后兩位數字”，如同一欄目中的Exp. Comp. Date為“June 82”，其他3處分別是“Oct 80”，“June 83”，和“Feb 84”。唯獨註冊日期這一處是月份用阿拉伯數字“04”，年份則四個數字全寫出來“1982”。所以，註冊日期不僅有塗改痕跡，而且書寫習慣極為不同，顯然是不同的人所為。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質疑三：為何塗改會用兩種截然不同的方式？

       這張表上共有4處被塗改，但是採用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方式：

       塗改方式一：直接用鋼筆劃去原來的英文，再在上面或者下面寫上新內容，這共有兩處：一是學位級別，二是論文題目。

       塗改方式二：用刀片刮去或者橡皮擦去，再在原來的地方寫上新內容，這也有兩處：一是註冊日期，二是Mode & Source of Finance下面的內容。

        為何學生記錄表有這麼多塗改的地方？要知道，任何大學的學生記錄表是極其嚴肅的，大學應該有個統一規定塗改的方法，為何這裡會有兩種如此不一樣的塗改方式？更重要的是，在西方的文化里，重要文件的塗改要求修改者在一旁簽名，為何這裡沒有？

       質疑四：為何論文的題目有兩種不同的書寫習慣？

       劃掉的論文題目和新修改的論文題目，不是一個人所為，原因有二：一是字體明顯不同，比如被劃掉的字體是明顯向左上方傾斜，新加上的英文字母則是向右上上方傾斜。二是原來的英文題目不用引號，新加上的則用雙引號“”。大學登記論文題目應該有一個統一的寫作規範，為何這裡如此不同？論文題目加雙引號一般是出現在敘述文體里，不大可能出現在表格登記中。

        質疑五：論文題目右側的Entry of date為“June 83”，然而在上方的學業登記欄目中，82年之後既無繳費記錄，也沒有導師信息。一個大學難道允許一個學生不交學費而且沒有導師的情況下，完成博士論文的寫作并進行答辯？根據我個人的經驗，任何大學都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一張簡單的學習登記表，就有這麼多塗改之處，這麼多相互矛盾的地方，不能不令人產生質疑。當事人或者LSE為了自己的名譽，特別是為了向社會負責，應該出來澄清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