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印名片,因为没有什么好写的。过去我收到很多名片,都是这个“长”那个“长”的列一大串,可是我迄今为止就当过一个“长”,那就是“家长”。我想等我女儿将来成大名的时候,那时再设计自己的名片,上面就写上“石晶晶的家长
石毓智”。
每当我为头上没有这些“长”字而苦恼时,就想到了徐盛桓先生,这样以来心情就好很多。徐先生是个地地道道的布衣学者,但是他在外语学界的地位和威望罕有其比。这还是其次的,更重要的是整个学界对徐先生的尊重爱戴可以说是无以复加。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作为一个布衣学者不想低调也得低调,因为你没有资格高调,可是徐先生还是布衣学者中的低调者,他是低调再低调,低调的极限就是真正的最高境界。就我所知,迄今只有徐先生一人做到了这一点。
徐先生的学术成就如何,我只讲一个指标来说明一下。《外语教学与研究》是中国语言学界学术影响指数第一的刊物,远高于《中国语文》(徐先生也在这个刊物发过文章)等。我大致统计了一下,徐先生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至今,已有32篇文章在这个刊物上发表,是迄今在《外语教学与研究》发文最多的学者。而且徐生生的文章几乎都是独创性的学术研究,还都是大块头的,已在学界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单就其论文而论,在《中国知网》上的引用次数达万余次,在整个学界罕有其比。
最后,我想套用司马迁在《孔子世家》最后的一段话,来表达我对徐盛桓先生的学生人生的理解。
《诗经》上有这么两句话:“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说的大概就是徐盛桓先生这样的人吧。我这个后学虽然做不到徐先生那样的完美,然心向往之。天下学者位及高官者众矣,当时则荣,下台则怂。徐先生身为布衣,然天下学者宗之,退不退休没有两样。不论是做学问还是做人,如果能达到徐先生这种境界,那就是最美学术人生。愿徐生生今年八十,明年十八,健康快乐,笔耕不辍,永远作为我们的楷模。

中间为徐盛桓先生与夫人,从左到右为廖巧云、牛保义、石毓智、刘辰诞、王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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