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只有在宽容、自由竞争的氛围中才能发展。欧美学术发达,就是得益于这种氛围。美国的语言学最发达,什么流派都有,百家争鸣,最后推动了整个学科的发展。
然而一到华人学术界,即使这些人在美国学习工作,就把学术界变成一种险恶的江湖,成了争地盘的你死我活的斗争。
黄正德,台湾人,MIT博士毕业,现任哈佛大学语言学教授。黄正德应该是华裔语言学家中最成功的,在上个世纪80年代曾经在国际语言学界名噪一时。随着乔姆斯基理论的发展,黄也逐渐掉队,主要靠经营一个杂志和国际汉语言学界维持人气。
按理说,黄正德在美国是名利双收,应该心满意足,然而他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喜欢拉帮结派,排斥异己,见不得其他学派的学者生存得不错。下面举一个具体的例子。
当陶红印在UCLA找到工作时,黄正德就给该大学去了一封信,说陶红印搞的功能学派是不科学的,建议该校不雇用陶红印。该校有关人士接到黄正德的信非常慎重,征询加州大学圣巴巴拉的李讷教授的意见,李讷教授专门写了一封信来解释功能学派,UCLA这才最后决定聘用陶红印。
黄正德的行为与欧美学者大不一样。乔姆斯基创立了生成语言学派,在美国的地位极为崇高,他也没有试图建议加州大学圣地亚哥校区取消兰盖克的认知语言学,或者建议加州大学圣巴巴拉校区不要设立功能语言学。乔姆斯基虽然也霸道,但是他仅仅限于这样做:你跟我的学术不一样,那你就到别的地方发展吧,而乔姆斯基不会试图断了学术异己者的生路。所以有一批离开MIT的教授在别的地方发展得很好,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伯克利加大的Gorge
Lakoff等。
学术是在各种流派的自由竞争中发展的。中国传统文化则是独裁霸道,即使出生在台湾而长期在美国工作的学者身上表现得十分突出。这是整个华人语言学家在国际语言学界做不大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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