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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建筑艺术 |
(已刊发稿件)
在近现代,南京是中国艺术的大本营,有“艺术之都”之称。那时的中大艺术系集中了一批造诣高深的教授,除了徐悲鸿,还包括吕凤子、汪采白、张书旗、潘玉良、陈之佛,以及后来的吕斯百、傅抱石等。徐悲鸿、张书旗、柳子谷三人被称为画坛的“金陵三杰”。那一批画家,大多接受过西方绘画艺术洗礼,西画手法在中国画中得以融现,中国画的笔墨韵味里被渗入了西方的素描和油画技法。这在徐悲鸿的画作中特别突出。徐悲鸿在南京工作与生活了长达十年,其间创作了代表作巨幅油画《田横五百士》和《徯我后》、油画《月夜》、中国画《九方皋》和《雄鸡一声天下白》等。
徐悲鸿的傅厚岗居所,是吴稚晖倡议,由几个朋友资助、筹款,购地营建的。初到南京的徐悲鸿收入微薄,买不起公馆,与蒋碧微的父母及中大的另三位老师一起,蜗居于学校宿舍。没有画室,只有去学校作画。途中的必经之地,便是“鸡鸣寺”。“鸡鸣寺”也成了徐悲鸿非常喜爱的写生地点。我读过多幅徐悲鸿的鸡鸣寺油画习作,小径、山门、围墙、老树,经过画家的取舍,省略了众多繁复的细节,透着静穆与深情。艺术家的个人经历形成的内心世界,会在他的作品中体现,从徐悲鸿的作品中总让人感到归属感的缺失,孤独中的徐悲鸿在绘画中找到自己归属。
1932年12月,徐悲鸿的傅厚岗新居落成。“九.一八”事件发生一年有余,国难当头,民不聊生。面对时局,徐悲鸿拟将新居定名为“危巢”,夫人觉得名不吉利,作罢。学生孙多慈送来一百棵枫树苗点缀庭院,蒋碧薇醋意大发,命人把枫苗全部折断当柴烧掉。徐悲鸿悲愤之余,刻“无枫堂”印章一枚,称新居为“无枫堂”。当年,徐悲鸿与孙多慈之间的师生恋曾闹得满城风雨,成为轰动一时的花边新闻。但造化弄人,徐、孙二人终究是有缘无份。而夫人蒋碧微,后来也同徐悲鸿离婚。为了追求爱情,徐悲鸿家庭破碎、身心俱损。
百子亭民国风貌区改造建设已经开工,在南京民国风貌片区中,百子亭的规模,在颐和路民国风貌区、梅园新村民国建筑群之后,排位第三。历史片区与历史建筑记录着城市的光荣与梦想、苍凉与悲怆,是城市文明的悠久文脉。隔着故居围墙,仰视探向天空的绿植,仿佛看到满院的树木……念起徐悲鸿的一生坎坷都关在傅后岗4号这座庭院里。逡巡在围墙外,耳边会响起拜伦的诗句:“宫殿沿着运河边慢慢消失,音乐不再在耳边长敲,这些日子已经过去,只有美丽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