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小品其首]读书,写作,启蒙人
(2010-01-23 18: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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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话说,刘禹锡有陋室,诸葛亮有草庐,杨子云有凉亭,杜子美有茅屋,他们均爱自得自乐于其中,不见得大富大贵。
古有瓦房,今有广厦。梁实秋先生偏爱雅舍,笔墨:“雅舍之陈设,只当得简朴二字,但……我有一几一椅一榻,酣睡写读,均已有着,我亦不复他求。”也颇怡然自得。
今日,我亦寻思附庸一下,着实思量了现实,确腾不出地方能称得上“风雅”,却身处石屎森林,眼前满是脆脆歪歪,唯好起名“危楼”,好让自己居安思危,若在写作之时,忽感耳水倾斜,必定有足够时间带上存折夺门而逃。
而其名却妙在可含二意。总希望有朝一日,这危楼的“危”字,是“危言危行”中“危”的意思,那便果真世界太平了。
正文:
今日的主题之一是——读书和写作。为何不作“写作与读书”,大概大家都明白。不读书,不写作。好浅显的道理,却叫人迷糊。
我并非大师,因此也没有海量的知识储备,不能如梁实秋钱钟书先生般两三句带个典故插个名言,也斗胆出来说三道四。但鉴于每人都有话语的权利,今日不用,择日也会用,于是借着学校尚存的一股读书气,我难得出来,计较一些心得。
有人或许会误解,这读书,读的是语数英物政化史地生么。在此我严正指出,读书并非如此,虽说,那也是一种学习,但不可与读书混为一谈。真正的读书,其实很难言达,要做个比喻,那便是——某日你在课上读着小说,倏忽间科任老师到你面前把你的书夺去,你不依,他(她)却意味深长地告诉你:上课着的,不要看闲书。嗳,注意了,这里读的所谓“闲书”,便是真正的“读书”了。
这闲书之多,到底是由多少闲人写的。这里我尚推荐几个好“闲人”:郑渊洁,钱钟书,金庸,顾漫,韩寒。虽不为多少人所欢喜,但至于我,影响之大是有目共睹的。
我自小读书少,其数量是少得以可怜来说话,四大名著只涉读三国,却也是青少年版的,如今早忘得精光,之后再也没有力气去翻了。外国文学,说实话,除了哈利波特系列我勉强看了四部外,几乎数不出个来了,而哈利波特却也最终连书名的“之”乎什么什么都忘掉了。在此,我只说我着实记得住的,只有郑渊洁先生的童话了。
郑渊洁的书,表面易懂,其实无处不透露出对社会的揭示。乃是“大人的童话”。恰好让我在小学便得到了启蒙,于是曾很喜欢模仿他的笔锋,譬如一句一段的,一张一弛的,欲吐还吞,让人咀嚼有味。这才发现我在文字上的敏感较于常人,也恰被当时的语文老师吴华杰相中,大赞我的文章。如今我还记忆犹新,那篇文章叫《左手》,是个童话,把郑渊洁老师的童话作风模得很像。吴老师当众读完后,全班拍手叫好,他给了我一个“特优”评价,还特意在文章结尾帮我加了个词语,叫“掷地有声”。
在“两位老师”的诱导下,我便才开始有了当写手的想法。
小学我有吴华杰,初中我有梁永珍。梁永珍老师是确确实实把我带到写作殿堂的人。她的普通话不准,但心很准。我一直以来都在被她捧着的,只要是我写的,无论周记作文,均为上乘之品,我在骄傲之上,才把追逐文字当做是个理想。在这三年来,闲书我可真是未碰几本,写作水平一直平平。
貌似是升年级的一个间隙,我们的语文作业布置的是每天一篇日记。那时放假还算多,积蓄起来竟也有五十多篇日记要写。我无奈之下,借了个机会,最终写了我人生第一本小说。
梁老师依然捧场。在一个零打击的初中过后,我终于熏陶成一个文化人。
那个本子至今我还收藏着,现在翻起读来,却也良多趣味。
上得高中,我已经尝试偷偷写过五六部小说了,不怕笑话,最多的也远不过十万字。但如此一来,我却也对自己有了信心。但事与愿违,整个高一我一直不被做声色,远失旧时的宠,才怀疑是一直被宠惯,倒写不出好文章来了,才知道读书的重要,当下网购几本书欲提高修养,网罗之下套错了鱼,一本叫《何以笙箫默》的靠书名把我骗到,原来是部言情,读了几许,却收不住,才发觉那乃是我人生中第一部爱情小说,方知文字的浪漫,自觉认识了一个叫“顾漫”的小作家。
那时班里掀过读书风,什么沧月,《诛仙》,一拥而进,我读过沧月,尽是调侃文字,自己也模过几笔:
后来,我钻读了一年的言情小说。末了,我着手写了些东西。觉得有段人物描写描的很不错的,至今仍在保存中:
花了如此大篇幅去描写一个人,那还是首次。自以为是自己再也无法超越的细节描写了。当时心头一热,也就一挥而就,才明白一年的书香,把我熏陶的如此好笔头。但这样的写法使人很累,不时常保持灵感,也久长不下,于是我好早就搁笔了。
直至我读过钱钟书。
钱老的作品是对我影响最大最大的。他用文字告诉我,原来书是可以如此写的,以致我不能言语地好。我先是读过《围城》,再读了些散装文章,说到文集,我乃首推《人·兽·鬼》。他的文字不生硬,富有情趣,使人读的反复咀嚼,前嚼有味,后嚼回味。
上了高二,我终于遇上了个伯乐——毛永秀。毛老师原本并非看好我,总给我难堪的评价。后来,我读了金庸,才真正地露出了头角,让她打心里刮目相看。《侠客行》是我第一部着实看到尾的武侠小说。那时觉得写得真好。一连读了几本,最后品读的是经典《神雕侠侣》,至此收了性了。之后,我的文字不自觉地带了点古味,这才是个实在的转折。毛老师经常评价我的文风,是独特的,很有文言味。殊不知我文言文其实差得很。我是被金庸这个文字天才带大的,自然也沾了少许味道,总教人吃惊了。
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我才明白这个道理。才知道并非老师们宠我,而是世界在宠我。我是天生的写手,生出便对中华文字敏感。书读的不多,却胜在精;人遇的也不多,却胜在淑。天生好命,是该庆幸的。
再后来,我的文章开始野了。那是由于受过韩寒文字的浸染。
韩寒乃是我最欣赏的新生代作家。有些人或许会说对新生代作家很是抵制,其实这种人也是万般无知的。文学不应该划分年代的。不可能我年逾五十才算大家,未逾十五就算小子。若是盖着作者名让你读,你觉得很不错,我放开手你方才知道这是出自个十几岁的“毛孩”手笔,你会否翻脸不认账呢?所以,别在说什么新生代就不好之类的话了,既无知又无聊,四五十年后,还不是个大家,别到时方才知道自己的幼稚。
韩寒的文字,四处散发出钱老的味道:生动的语言,有趣的比喻,均是他们的共同点。而韩寒更能把那种调侃运用到批论社会的层面上,让人读的有种共鸣。那是他的一种成功。
始读他的作品是在初中。书名是《一座城池》。觉得挺滑稽的。后来逐渐读过他的书,越发喜欢。因为这种年代的,敢说敢写的人确实太乏了。个人认为,《三重门》写得最正规最文雅,也是最像钱老的作品。其次推读《通稿2003》和《零下一度》,均是文集,同时他的博文大多都针砭时弊,也在此一荐。
如今,我在读的是贾平凹的《废都》。那是实实在在地“无限地实,又无限地虚”的好书。好多人盯着此书内容大多不雅,却不知其内文字的魅力,我再说也是对牛弹琴。
读书之好,我小时不懂,至今方明。此篇乃是我与众人分享读书心得的小品而已,建议读书读精的,宁缺毋滥;读的不乐意的,大不了弃之,即使人家说得多好多好,自己读得不舒服,勉强也是白读,耗费时间;千万别抱有寻求利益的想法读书,那只会读坏心眼,读个脑流脓,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都是放的响屁。
照我说来,该是“书中没有黄金屋(因而你别求),书中只有颜如玉(倒可以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