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回时贾敬死了多久?
(2010-05-03 08: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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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第七十六回贾母对尤氏说“可怜你公公已是二年多了”,即贾敬已经死了二年多。这是不争的文本事实,本没有什么好争论的。我们应该做的是下功夫研究如何读懂它,而不是随便的否定。可很多红学家都不承认这个事实,他们要“修正”这个时间,以合乎他们的理论。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比曹雪芹还了解曹雪芹,比曹雪芹还高明。
周汝昌先生在《红楼纪历》里对第七十六回中贾敬的死引了“贾母云:‘可怜你公公转眼已是二年多了’”,然后解释为“按贾敬亡于第十四年夏,至此实一年多,误多叙一年。”认为贾敬只死了“一年多”,而不是“二年多”。不说自己看不懂或故意混淆视听,反说曹雪芹误写了。
张爱玲则说:“……贾敬死了才回来奔丧……皇陵祭吊是去年春天,……是早本时间过得快些。”
虽说张爱玲读了十年《红楼梦》,文本对她来说可是烂熟于心的,但她还是没有读懂这个时间。其实张爱玲所谓的早本中贾政也是冬底方回,不存在早本时间过得快,今本时间过得慢的问题。我认为主要是她受周汝昌的影响太深,把《红楼纪历》当成金科玉律了。所以问题还是出在周汝昌身上。他为了以曹证贾和以贾证曹,以否定文本内容为代价,塞进自己的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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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不凡先生曾提出过这个看法,他指出:【按】照庚、戚两本所写,贾敬死后至此时正是“两年多了”。但又多此一举的说:和旧时一般“三年之丧”只服二十七个月的习惯又不符合。且对第七十八回王夫人所说的“前年”也只字未提。看来对这个问题的认识也还不够全面,没有从根本上解决时序矛盾。
要弄清楚时序矛盾,除了像我在《十七、前十八回的时序》中讲的那样,要看得出曹雪芹对文本的剪辑外(这个比较难),还必须看得出第三十七回中要增加宝玉闲逛的二年;而贾政冬底才回京,第七十一回中也要增加一年。第二十五回和第四十九回中各有一个闰月(可用二、三、四来概括:补二闰月、增加三年、压缩四年)。只有这样,“时序矛盾”才会迎刃而解。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种解释,如有其它更合理的解释,我也愿意接受。
曹雪芹把这三年时间“删去”后,使得大观园的姐妹们的年龄看上去也“小”了三岁。在直观上大观园的姐妹们好像永远是十五六七岁。我认为这正是曹雪芹要达到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