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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月(散文/原创)

(2012-09-10 06:3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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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灯的心

平陆百合花

文化博客

杂谈

平陆

分类: 百合花博文

那 年 那月
                   ● 作者/杨引鸿(散文/原创)


    又快到端午节了,要吃新麦子了!
    记得我上小学五年级就到邻村读书了。那时,家里的粮食并不富足。每次从家里拿的花卷(玉米面和红薯面搀半分层而蒸的),黑黄相间看起来很好,吃起来难以下咽。天气热的时候,容易出毛;天气冷的时候,坚硬如钢。
    当时家里生活条件较好的个别同学,每月花10元钱就能上老师灶,不从家里拿馍,在灶上统一用饭票买菜买馍。绝大多数同学上的都是上的每月2元钱的开水灶。所谓开水灶就是馍和菜自己从家里拿,每天学校的大师傅把同学们装在网兜里的馍给馏一下,再烧一大锅开水,下课后大家拿上自己的馍,就上从家里带来的萝卜丝、芥疙瘩丝、韭菜之类的老咸菜,然后再舀上一碗开水,就是一顿饭了。虽然是大开水锅,因为学生较多,往往是去得早的同学还能舀上,下课迟的同学都只能喝凉水了。我们是低年级,个子小,争不过高年级,吃凉馍、喝凉水是常有的事。
    我们一般是三天回家一次,步行5、6里地回家拿馍拿菜,农活不太忙时由父母送馒头。因生活条件较差,同学家里都没有自行车,只好以步代车,风雨无阻。
    我那时是小学毕业班,没有放麦假。记得那是个刚过端午节的星期二下午,我们明知道灶房大蒸笼上还是那些难以下咽的花卷馍,但饥肠辘辘的我还是拿着碗筷向灶房冲去。突然,我看见母亲站在校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用旧布块拼成的馍布袋。我走上前,母亲那满是老茧的手掠过我的额头。
    “还有馍吗?”
    “还剩三个。”
    “今天家里不忙,我给你送馍来了”,母亲神秘地说:“里头还有个白馍哩!你哥走媳妇家,我多蒸了两个白馍,一个给你吃,一个留给你爷爷。”
    “啊……哦……!”
    “快去吃饭吧!”母亲转身蹒跚离去。
    那时候,父亲在村里当干部,是个忙起来根本顾不上家的人,母亲是个要强的人,尽管她每天没白没黑地劳作,我们吃的还是花卷馍、老咸菜。母亲是个极孝顺的人,爷爷是生产队饲养员,经常从麦秸里用簸箕簸出些麦粒,每隔几天,像变戏法似的带回一两斤麦子。母亲总是等攒够了十几斤,再在老石磨上推成雪白的面粉,每隔几天给爷爷蒸一次二面馍(玉米面、白面搀半),等爷爷吃完了再蒸。母亲虽然疼爱我们,但对我们管教极严,从来不准我们跟爷爷抢东西吃。有时候,爷爷偷偷地塞一块给我,我就藏在衣襟里,飞快地跑到门口,狼吞虎咽地几口就吃没了。有一次,我吃得太急,被噎得透不过气来,恰巧被上坡回来的母亲看见了。我吓得低着头不敢吭声。母亲拉着我的手进了屋,含着泪递给我一碗温开水。看着我喝下去,母亲抹去泪水,叹了口气,说:“小三,等咱们家富了,妈天天让你吃白面馍馍。”
    我把母亲送来的馍,送回宿舍,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在袋子最底层找到那个白面馍。我把白面馍掰成两瓣,我轻轻咬了一口,那股软绵绵的清香沁入心脾----那是一种怎样美妙的感觉呀!无可比拟的香甜使我浑身颤栗,我泪如雨下。母亲竟然也没有舍得尝一尝亲手蒸制的白面馍,我暗暗下定决心,我以后要让妈经常吃到白面馍馍。
    我细嚼慢咽地吃了半个白面馍,对于我们经常吃“花卷馍”的同学来说,吃白面馍那简直就是神仙般的享受,它弥足珍贵,我舍不得一次吃完,剩下的白面馍我又偷偷吃了一次,因而也没有上灶房喝开水……
    30多年过去了,当年哪种玉米面和红薯面的花卷馍已经很少能吃到了,取而代之的是白面馍、精粉面馍,可至今忘不了让我吃了两次的“白面馍”。哪个馍的味道还是那样的香甜、那样的有滋味,那样的醇美,那样的味浓……如今超市里玉米面窝头、红薯面馍成为人们追逐的“营养食品”,这在我小时候那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往事如烟,青春不再,如今的我沐浴着党的恩惠,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在建党九十周年之际,慢下脚步,回味着曾经过往的年月,内心充满着对党真真切切的感激。我坚信,只要有党的好政策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甜蜜,这种甜蜜也一直会延续到子子孙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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