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
(2024-03-29 09:3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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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记录生活 |
母亲是周三,父亲是周二。
昨天是父亲的满七,天公作美,天气晴朗,还起了风,兄妹3人还是在群里约好了一起去祭拜,我备贡品和鲜花,弟准备纸香烛。
一晃母亲已去近4个月,父亲也近两个月。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盏灯相继熄灭。。。
给我生活造成重大的影响。首先是睡眠障碍,由先前的睡觉敏感直接过渡到彻夜无眠,泪湿枕畔,心神俱伤,这种无眠模式长期存在,在母亲去逝后的两个月里几乎都是这样,看不得母亲的生前遗物,母亲喜爱吃的食物,母亲用过的破旧的老物件,甚至母亲笑意妍妍的相片都不敢看,只要一看到这些东西,包括脑海里瞬间引起的联想,便会让夜晚无眠。
父亲去后的一个家庭聚会的晚上,我提到勿忘前将生前末用完的药处理好,那些药都是很贵重的。那些药上次回乡时我从父亲楼上清出来的,乍一看见那两箱屯起来备用的中成药,猛然让人辛酸,泪水如泉汹涌。。。
这么多年父亲就是用这些药来维持自己身体的平衡,得以享受晚年生活。
平时,父亲总是趁医药公司做活动时刷我们的医保卡,将YAL攒起来用。
就象平时父亲攒钱样,然后等发了工资再将刷医保的钱折成现金还给我。
记得有一次父亲刷了1万元的药,非要带钱给我,被我在电话那端一顿吼说:给自己大人买药不是应该的么?
但是父亲在电话那边却很高兴,丝毫没有生气。
笑嘻嘻地说:应该还的,不能总花我
(们)的钱,自己有退休工资的。
父亲懂得我的心意。。。
包括我给母亲买的丙种球蛋白。
健忘的D拿出父亲生前一直服的YAL说:有一部分即将过期,一部分给药店帮助销售处理。
于是自己试着吃了2天,感觉对安神还挺有效果的,当天晚上居然能睡着一小会,然后后来几天居然觉得有饥饿感。

难怪父亲总是说这个药好,尽管价格比较贵,但一直长期坚持服用,每月的一点工资都“吃”掉了。
父亲脸上并没有一般老人长斑点什么的,气色很好。
而且父亲不怕冷,上次去看父亲(去年的冬特别的冷,不同于往年)。
我们都是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套着围巾,戴着手套。
而父亲外上衣只穿了一件夹外套而已。父亲自己体感这样穿正合适。
然后,我不信,去摸父亲的手,父亲手是热的,不似我们总是冰凉冰凉。
父亲的骤然离去,心里一直觉得悽悽然。
那么好脾气的父亲、那么要强的母亲,一个如山,一个如火。
互不相让!但却时时悄悄地关心对方的身体和起居。
也许在兄妹3人心里,一直坚持要扭转父亲留在老家的念头,因为其兄长,我们的大伯也是留在QLS。
虽然父亲思想也在悄悄地转变,但骨子里还是传统的,这与容易接受新事物挑战的母亲格格不入。
于是我便以大伯这个为案例来规劝父亲。。。
这次回乡,看到父亲在楼上还是为自己准备了棺椁。
看着那黑黢黢的庞然大物,心里不油悲悯。。。
这个黑匣子就是人最终的归属,从圆圆的充满水的肚子里出来。。。
走过漫长的一生,最后回到无光、无声的黄土里。
我与父亲选的墓地与母亲的隔一排,第5个,因为父亲排行老五。
过了昨天,也许2盏灯就意味着永远离开我,再没有妈妈也没有了爸爸。
悽悽切切惨惨
不经历生死离别
也许永远不明白自己竟然是如此依恋爸爸和妈妈。


平时在他们面前任性,发脾气,他们也不计较,只是当一阵风吹过。
平时妈妈规劝我,脾气要放好一点,用度上要节省着点,都嫌他们啰嗦。。。
爸爸总在不厌其烦地嘱咐我:凡事要多和家人商量着办。。。
总是觉得他们多此一举。
然而--再也听不到这些专属爸爸和妈妈的唠叨了。
再没有这些良言和妙语!再也没有可以任意撒姣的地了;再也没有任你瞎吼、瞎闹也只一笑而过;再也没有肥肥的老母鸡、嫩嫩的牛肉吃了。。。
别了我的双亲!
别了--我生命中的2盏明灯!
小棉祅泣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