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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学习】解密格律  玩转诗词——读胡跃荣教授《诗词入门》《诗词写作》

(2017-12-03 21:58:14)
标签:

胡跃荣教授

《诗词入门》

《诗词写作》

分类: 明月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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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1月在湖南岳麓山下游览,偶然想起这就是胡跃荣教授所在湖南大学,在诗文群里一提及行踪,就承蒙他的热情接待。然而对于胡老师一年多之前寄给我的解密诗词系列——《诗词入门》《诗词写作》《宋词三百首》,始终以为自己对于诗词格律的学识尚浅,未有足够的能力作出判断,更恐有唐突长者之处,是以虽然做了不少读书笔记,也迟迟不敢动笔,辜负了长者的厚望,深感抱歉。

老师出身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是以家学渊源颇深,自小就喜好诗词,与他钻研四五十年的功力相比,我实在还是资历浅薄。看了胡老师的著作之后,我也在格律诗词理论研究方面下了更多功夫,研读了不少相关著作,力求更深入理解。现当代的诗词教学,从龙榆生、王力到徐晋如等,都有各自的入手处,互参各家的诗词理论之后,我以为各有所长,只宜求同存异,不必苛求一致。

胡老师的《诗词入门》《诗词写作》,是以诗词格律的演化流变解说和实践操作范例为特色的。作为大学数学系的教授,胡老师的思维具有严谨精密的特点,他严厉批评元明清以来的诗词理论、研究方法和词谱中存在的问题,提出当代诗词创作应该严格遵守的规范和技巧,应该说也是自有道理的。在传统文化重新受到重视的当今时代,网络上的诗词创作者数量也日益庞大,在诗词理论方面的研究,也显得非常有必要。

以下谈谈我的学习心得,想来见面三分亲,在我印象中,胡老师儒雅厚道、亲切温和,应该不会介意我的管窥蠡测,有理解不当的地方,还请多谅解。

                        

(一)宋词的困惑格律声调

 

从作诗到填词,转变还是巨大的。最令初学者困惑的,就是与相对简单的唐朝格律诗相比,宋词凭空了许多格律声调的变化。甚至一个词牌,都可能有十几种变式,可以押平韵,也可以押仄韵。诗与词各有千秋,究竟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呢?

宋词是继唐诗后的又一种文学体裁,因为创作的初衷是作为配乐的歌词,故宋词又称曲子词、乐府、乐章、长短句、诗余、琴趣等。宋词与唐代格律诗不同的特点,是句式参差、便于歌唱。词都有一个词牌名,各家理论都谈到,不同词牌适宜表达的情感也不同。譬如句短而节拍急促的《满江红》,就宜于抒发慷慨激越之意;长短句错落的《蝶恋花》,就宜于描摹婉转缓曲之情。而和近体诗的节奏相近的《浣溪沙》《木兰花》,则体现了从诗到词的细微流变,适合初学词者练习。

但依调填词,是否就是“倚声填词”呢?张炎在《词源》中认为:“词欲协音,腔不韵(和谐的气度)则不作,律不应(呼应、合适)则不美。”看来古人填词还是比较讲究的,选择词调就是为了“求音协”,步骤分别是——择腔、择律、按谱、押韵。古代的著名词人,有许多是精通音律的,譬如周邦彦、柳永、李清照。胡老师认为“合乐理不是倚音”,难道乐理和乐音不是鸡生蛋、蛋生鸡的关系吗?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可以大而化之,不必过多纠缠。

胡老师认为,在唐朝定型的格律诗,肯定与“和乐而诗”无关,因此,“当唐朝格律诗文化奠定了诗词声律艺术的根基之后,后来的唐词、宋词艺术,自然就会被格律诗文化所融合。”按照这个观点,胡老师将宋词创作方式区分三种基本模式:倚声填词、和乐而诗、依律填词。在胡老师看来,所谓“倚声填词”,就是以音乐为本体决定文字,试图将语言与音乐同化;而所谓“和乐而诗”,则是以诗词为本体借助于音乐而激活意境,然后给诗词配乐。

胡老师这两种分法,似乎以音乐与诗词的先后出现为标准,也体现了它们之间的主次关系。但在我看来,倚声填词、配乐而歌,都说明宋词与音乐的关系是密切的。即使我们现在大多是依律填词,也不会改变宋词的音乐属性。当今流传下来的宋词,配乐几乎都已经失传了,而作曲家依然可以有所作为,譬如邓丽君、王菲、安雯,就演唱了不少经典宋词曲目。说明每个词调,都可以找到适当的音乐表现方式。口耳相传的配乐,自然不如文字的传承久远,古代的乐谱似乎也不如诗词受人重视,但配乐是否“在宋词发展高峰的当儿突然消失殆尽”,这一点尚待考证,如果古人都放弃欣赏配乐文字了,元曲又怎么会产生呢?

同样也没有证据表明,大量宋词就是严格遵循“寓以诗人之句法”为基本法则的。我觉得宋词格律变式繁多,光看句式并不足以判别词作好坏,古典诗词评论中的情致、神韵、境界、风骨诸说,才应该是古往今来衡量诗词高下的标准。胡老师认为“倚声填词”个怪胎对自诩“精通音律”的周邦彦、姜夔、吴文英等词人多有批评,甚至于认为“李清照所谈的音律也只能是语音声律,最终得出“当时的绝大多数词人都不会冒充‘精通音律’的音乐家,当然就不会恪守于‘和乐而诗’的形式创作宋词,更是不会理睬‘倚声填词’,宋乐曲才可能被诗词文化彻底抛弃”的结论,这些看法我还是保留不同意见。

              http://s9/bmiddle/001OX8hkzy7gip9z1DG78&690 玩转诗词——读胡跃荣教授《诗词入门》《诗词写作》" TITLE="【诗词学习】解密格律  玩转诗词——读胡跃荣教授《诗词入门》《诗词写作》" />


(二)宋词的秘密:长短增减

 

李清照在《词论》中,曾经提出词“别是一家”的论点王国维论词也认为,“词之境阔,诗之言长”“能言诗之所不能,而不能尽言诗之所能言”。胡跃荣教授的《诗词入门》《诗词写作》,着重点还是在于宋词,主要围绕“传承与创新”这个主题,通过研究诗词格律演变,论证唐诗与宋词之间的艺术传承和发展关系

胡老师对于宋词格律的研究,非常全面细致,他运用大量的唐诗宋词作比较,溯宋词的渊源。我看这一部分的解说,也感觉数学教授思维的严谨,是文科生不能比拟的。胡老师用一首《七绝·诗词写作》,概括宋词演变的特点:短蓄长延意境丰,前伸后引味无穷。和声腰拆皆生韵,通律诗词见大功。”宋词的格律变化多端,也是与倚声、和乐的属性相关,当然最终形成的句式,就应该是流传最广也最受欢迎的。就这首诗,谈谈对宋词句式的认识,也是向胡老师所作研究的致敬学习。

宋词与唐诗,的确有极大的渊源关系。所谓短蓄”,指在面增加短句为了引导和蓄势;所谓长延”,长句的作用是延展意境。这是从音韵的角度研究,在音乐上体现宋词的特殊性。“前伸”,指强调句型、引导句、插入短句、前和声;“后引”,指延展长句的后三字、后和声、增减韵、对偶句的后续句。和声”,指和声写实腰拆”,指长句从中腰拆生成短句。在宋词长短句搭配中,短句往往有促韵、增韵的特点。而缓声与促韵、增韵与减韵、衬字与衬句、前缀后缀、合句式等,作为宋词蓄势的基本手段,胡老师也有具体的引例解说。他认为“通律诗词见大功”,即诗词声律原本是相通的,这一观点是两部著作的基本研究立场。

宋词又名长短句,是突破了唐诗中的整齐句式,在与音乐的配合下,创新了诗句的组合方式。譬如宋祁的《玉楼春》:

 

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从形式上看,句式还是非常整齐,乍一看就是一首仄韵的七律。然而仔细再看,已经脱离了律诗的粘对关系,韵脚也变得更密了。而且上阕与下阕的句式,基本是复制的,这与律诗也有所不同,有着词一唱三叹、回环往复的特色。《浣溪沙》的格律也是如此,基本是选择了律诗中的一副对仗联,并进行了下句的复制,构成新的词牌:

 

 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潇潇暮雨子规啼。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

 

可见词牌虽然由唐代格律诗而来,但受音乐的影响比较大,形式也比较自由,突破了格律诗的约束,而形成了独特的规范。《浣溪沙》上阕的前两句还有对仗的特质,下阕就突破了对仗要求,下句的复制也并不要求参照原有的句式特征。再譬如《菩萨蛮》: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

 

这阕词,在形式上由一联七言句和三联五言句组成,不再是代五七言律严谨整齐的模式,然而能不能认为,这不过是组合了长短诗句而已呢?我看也还未必因为很明显,上面的《浣溪沙》里,还有一组对仗句,而《菩萨蛮》的句式更加自由,已经不受对仗的约束了。《菩萨蛮》通篇转韵频繁,两句用同一韵脚,一共四次转韵,前后片各两仄韵,两平韵,平仄递转,与诗律大相径庭,体现的也应该是音乐性特质。

所以,唐诗宋词即使还有形式上的共同点,其实也已经貌合神离了。因而我认为,宋词的创新比传承更多一些,而出现的这些格律变化,与倚声、和乐是分不开的,最后固定下来的词牌格律,都应该有乐理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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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宋词的玩法:和拆摊破

 

宋代是一个崇文的时期,宋人从唐诗创新而来的宋词艺术,也呈现了多姿多彩的格局。宋词又是伴随着音乐发展的,所谓“和乐而词”,通常都是与茶楼酒馆、舞榭歌台的娱乐表演有关,往往无拘无束地在某个词式中添入衬字、衬句或俗语,生成转调唱腔,甚至连语句组合都可以改变,以至于变格繁多。和声、腰拆、摊破,都是比较常见的手法。

胡老师认为:“在普遍性概念上来说,宋词中凡是在两长句之间间入二字或三字短句的,都是来源于和声写实,如《南乡子》、《渔家傲》、《忆王孙》、《定风波》等等。既然是和声就可以不读而不读时仍然会是一首完整的诗,否则就是不合格的作品”举苏轼的《定风波》为例: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从形式上看,把三处红字的和声部分去掉,也是一首完整的词,可见宋词与唐诗格律,的确是有传承关系的。然而“和声”也有独特的作用,譬如“谁怕”一词,显然不是可有可无的,和声中可以鲜明地感受到作者豁达豪迈的心绪,将听者、读者引入风雨独行的意境中去。和声的效果,是音韵后延,增强感染力。胡老师称之为“和声写实”,是在和声的基础上又有写实的效果。

因为宋词本身具有配乐演唱的特点,所以宋词中的腰拆、合句,都是为调和语句节奏,而制造句型句式的。所谓“腰拆”,是指将一个长句从中间分断,拆解成两个短句。胡老师从唐诗到宋词的演变进行研究,认为腰拆长句的规范形式,是“逢中腰拆”,例如七言减一个字、五言添一个字,然后再逢中腰拆。如唐代张志和的《渔歌子》: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从语言形式上看,这是两联七言诗,把其中第三句减字腰拆,就成为两个三字短句了。自然,短句也可合并成为长句,再加上和声写实、衬字衬句,便成就了宋词独特而灵活的语言模式和声律特色。如《采桑子》《一剪梅》《减字木兰花》《踏莎行》,其中的短句,都是添字再腰拆而成的。进而再插入短句或续接短句的,还有以“添声”、“摊破”命名的词牌词式。

诗词相比较而言,唐诗形成的格律简单明了,以五七言的整齐句式为主,变化不多,而宋词就不同了,一个词牌往往就有多种变格。譬如有《浣溪沙》,就有变体的《摊破浣溪沙》,上下片各增三字,将原有的最后一个韵脚移于结句。南唐李璟的词就是如此: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何限恨,倚栏干。

 

最后的摊破句式,形成了余韵无穷的抑扬感,使得情感内涵更为丰富。“不堪看”着重心理刻画,更鲜明地表现情绪的瞬息变化“倚栏干”着重形象素描,令如临其境如见其人。可见这种延展的句式,是为了情感表达的需要,同时也丰富了宋词的声律之美。还有一种特殊的摊破,就是黄庭坚的《喝火令》:

 

见晚情如旧,交疏分已深。舞时歌处动人心。烟水数年魂梦,无处可追寻。

昨夜灯前见,重题汉上襟。便愁云雨又难禁。晓也星稀,晓也月西沈,晓也雁行低度,不会寄芳音。

 

下片4、5、6拍,为叠字摊开句法。摊开句法的要点是:先有一完整六言律句“星月雁行低度”,然后分三句加上叠字“晓也”领句,摊开“星月雁行低度”,第一字“星”加上叠字领句摊开第一拍——“晓也星稀”,第二字“月”加上叠字领句摊开第二拍“晓也月西沈”,后四字“雁行低度”,再摊开一拍“晓也雁行低度”,构成三叠句。这种写法,是不是黄庭坚的原意,实在难以揣摩,然而清朝以后词作者的《喝火令》,基本已经很少这么写了,格式又发生了不少变化。可知宋词句式之灵活,与唐诗大有不同。

 

【后记】

 

宋词的格律研究,我实在是功力尚浅,不过是学习胡教授著作之后一点粗浅的看法,而且多有与前辈相左之处,一直踌躇不敢写。如今硬着头皮写下来,不过是为了交流一下看法,请胡老师多宽容多原谅,多批评多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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