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冬至》,管虎最好的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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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魔笛妖精陈一平中国娱乐 |
电视剧《冬至》观后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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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州小镇乡风古朴人际和谐,各家各户小桥流水自得其乐。此剧给了我一种似曾相识的辽远幽深的感觉。
“王小波说:一个人在拥有这个现实世界的同时,必须拥有另一个诗意的世界。"他(蒋说陈)一定懂得棋里有江山,棋中有乾坤,事有定理,人无常心的道理。"蒋感觉自己似乎与陈有些相通,所以一直希望着能够把酒论秤。
剧中老早地道出老巴尔扎克的那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名言,从而又引申出作者的感悟,“……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只有生活压力所带给他们的窘迫是相同的。”陈一平的小家庭可说是典范中的典范。他有着一个幸福的小家庭,幸福得令人羡慕、令人妒忌。
“往往有些时候人是没有办法以好坏来分辨的。”台词里这样叙述道。邹老太哭邹老头时着实吓了我一跳!因我刚好低了头。“他看到了肉体的随时可逝,生命的无常。”陪伴主人公内心世界的那阙莫扎特的《魔笛》,成为了这部电视剧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莫扎特的《魔笛》把陈一平这个老实人的灵魂度出窍了,他在魔笛声中再也找不回往日的平静。魔笛之句在片中反反复复地出现,哎呀这魔笛,常胜啊?
“傻吧叽叽”他的行长刘家善这样称道他。
陈在商场里体验着按摩器的安逸,但尽管推销员于他面前把嘴皮子磨破,只是得到了他末了的一句“不舒服。”哼,那儿还有更不舒服的哪!他媳妇那手上试戴的戒指撸不下来了,在往手上涂抹润滑剂呢!
可怜的底层讨薪民工孤注一掷后,受了惊吓的陈一平,经民间老中医邹老头的诊断为脉相平稳,心性扎实。令他要将世事排出体外,告诫其:勿妄动。然而他并没有遵循大夫的话,在他的身上发生了异于常人的脱胎换骨、改头换面的变化,要命的变化。在陈的“异常“之前,他的言行神态自若,那自若的中年人十分可亲。而这之后呢,就不自若了。那不自若的中年人十分可憎。“大概,我最怕死吧。”他这样对前来侦查的刑警队长谢嘉华说。他的回答似乎在以守为攻。
一个作笔记,一个作画(喝,廖小琼比那女警画得好哇!),加上那个过于圆润的老叶头,这行里会计组本来为数不多的几个柜员,似乎都有些不正常。这样一群人和一笔银行拆迁款而引发出的案件故事,在水乡小城飞溅起一波接一波的滔天之浪。
刑警队为了银行失窃的八万元,而动用了测谎仪。甭管紧张不紧张,一人当了回王心刚(在《寂静的山林》中)。
这种测谎仪对陈一平来说,简直是一种……
谢队看在了“拐弯姐夫”(我们曾称但分沾点边儿的联姻为此词)的面上,给陈一平倒了一杯水。
“哲学家们往往把人的变化归结为内因大于外因,但在陈一平的身上,成了事的外因仿佛过大。”戴巍劝其姐夫:有句话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借路拿贼。(哎您还别说,我还真没听说过!)
年轻的保安在值班时就爱看电视,陈一平用黑布这一蒙上头便成了电影《冰山上的来客》中的古兰丹姆。小舅子让姐夫救他的命,是,救了你命了,可要了他命了呢。
“ 陈老师你好了?”邻人问。这家子于这阵子是光出了事了。我替他说。
“建功——”喝,这要命的名,没您这位建什么功他还不至于立那什么业呢。
那白白嫩嫩的齐州银行行长刘家善,这回是脸也黑了唇也青了。警察查到了家里,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那女警卢婷手拿着个录音机追定了他,说着说着他躲录音远了点,她便拿着起录音追了点。
真决定换肾!实乃要钱不要命!要钱不要脸!他他妈的老谋深算哪他!陈一平他这叫老实人哪?有他这样的老实人吗?比鬼都不老实!
可以说在头一场里,该登场的都登场了,就连尚未登场的戴葳(瞧这名叫的!)都从其姐戴嘉的口中间接地登场了。那张子建饰演的戴葳做陈谨之弟实在是太对了,对、对对,太对了,长得说不是一个妈生的都没人信!
葳与囡之间令人想不到的巨变,是源于从前的琐碎的生活积累。救治阿囡的时候,真帅张子建!提着东西背之人!
戴巍知道沈囡病危的消息是个骗局,但他亦是乐于就范。千古长河之中的爱就是这般的生动、无奈、令人费解。
“戴葳,我等你——”这句,我想到了。
糟了,我前面那话给说糟了,刘凯要转行!蒋处从苏小琪家一怒而走,第二天刘凯开车接他时,车上车下的两人那劲头都那么难拿!
这位蒋处不负此行。足智多谋,公安经验颇丰,且总是一语中的!更兼带有极其浓厚的女人缘!趋之若鹜挥之不去!他在一天里就露了两次相,令二女均猜到他身为警察!
“妖精”的整个刻画,由家道中落的悲剧起至自己没落的悲剧终,最大的讽刺是相伴始终的那一脸笑吟吟,被结局处的那一场悲痛欲绝给全面击垮,化作一切皆无。只可怜那“妖精”的“车夫”夏小炜,无辜的垫背人!
蒋处说与妖精彼此越来越近了。我想,他们就要交汇了。“这个女孩(幼幼)的后边你想过吗?”他问她。我想过,就在刚才。我回答他。
什么是公平?蒋处说,干自己喜爱的工作就是公平!“你不能把自己所受的痛苦强行还给社会,还给无辜的人。”不能,不能!会造成可怕的恶性循环。
哼,这位妖精她居然还有眼泪,一洼水一池渠,呼天抢地。哟蒋处,连铐子都没有哇?还得跟人家谢队借?加上适才借香烟,看来,蒋处这人爱向别人借东西。
“好酒必有好出处。”蒋处于好酒处喝好酒时,下酒所用像是我平日极不喜食的那种卤蛋。就爱吃卤蛋,借东西!
李成儒的功底应是尽人皆知,他所饰演的主任出纳薛非非常独到。这个角色仿佛是为他所设,合适啊合适,没那么合适的了!一出口那笑料就连珠地爆!事件调查中他在发议论:“门锁着,我们在里面跟犯人似的!”哼,那比我的感受还好呢,我感觉他们一个个跟猴似的。
薛还对彭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礼尚往来。哼,就这么个往来法啊!他貌似还挺遵循主席的教导!这个会计主任彭,是曾经受恩于陈一平的,然而他怎么跟那虞候陆谦一样啊。瞧他那一脸笑,令我比见了什么都反胃。彭饰演得不错,其中“是不是呀”一句口语,那北京味足得都滋滋的!他在与刘家善狼狈为奸之时,俩人反复对保卫科长向书武说:“老向,有什么就说什么,都不是外人!”我心说了:都他妈的是外人!
彭对刘说:“但愿一切都好。”能好得了么?你们老干这种孬事!刘家善习字时还“不饮盗泉”哪!
瞧彭在温小娅那儿,盘子里那只鸡都吃到那份上了还啃呢,搁着我都不吃了,穷途末路!再瞧他进了狱后一边挨着审,哼哼哼,一边还在现眼的吃呢!
此剧到了后来倒也无须什么警察了,其内部彼此自己都收拾得都差不多啦。这些死去的人们在死去之前比死还难受,他们被这些本不属于自己的钱和属于自己的贪欲折腾得身心疲惫,灵魂出窍,到最后,谁也没有享用着这叫做“钱”的东西,在他们死去的那一刻又要把其吞下的全世界都吐出来。
随着一个个由活蹦乱跳的人陆陆续续地演变成了死鬼,剧也就要结束了。这段沉重的往事,使我侯定了那应为极其恐惧的收场,我一直在紧张着它各种各样的结尾……
然而我又败诉了!结尾处出现了孩子的笑脸,这又是我们所意料之外,继而,又出现了我们祖国的河山,出现了檐雨,出现了红日。
蒋处在片头和结尾处都说:“好故事不是讲出来的,也不是听来的,而是你亲身去体验的。”
它不似《黑洞》间那直白的黑、白直面,比《黑洞》啊《黑冰》的意义要深刻,似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里面的人物刻画感觉相对更加贴近百姓的心灵深处一些,警界的关系,拐弯抹角地刻画得很细腻:刘家善在指挥孩子登机时的那个反复的动作令人揪心,蒋处说“让孩子走!”和谢队无奈地也说出“让孩子走!”那话,令人感动。先前是蒋向谢队索要一支烟,此刻是谢队说“我们都有了进步。”道一声辛苦,为最大释怀!“小蕾深藏数点红”。
(疯之后)此处的游荡才更像是他的性格。更像了,更像了!穿上军大衣了!陈道明了,曹铁强了!
丁勇岱,山东人,
丁勇岱在最初给我的印象,是导演高晓松在1990年搞的上下集电视剧《一个叫姚金兰的人》。他在里面饰男一号,我一看,眼一亮:啊,好帅好帅吔——
对于丁勇岱饰演的蒋处,实在是、实在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为什么呢?原因有哇,有原因啊!以前就喜欢,这是前提。此番其在《冬至》里的半句台词,真是太有生活了!这台词确切地说是只有两个字,两个什么字呢?两个毫无内容的、没有任何现实意义的、只为口语化的、平凡的、平凡得人人都会说的、我们都说过的字:哎呀!
但到了蒋处这里,他把它们给搞得不平凡了,升华了,“哎——呀!”水平出来了!搞得令人发疯,抑或我已然是发疯了。
丁勇岱这一脸沉稳之中的狡黠您比不了!“任何一个虚无缥缈的线索,有的时候都有可能成为突破的关键!”他曾在顺便之时问顺子:“你是左撇子?”啊,干刑警的真是无孔不入啊!躲着干这行的点!
冯国强是片中头一个进入我们视线的刑警,阳刚帅气,先入为主。冯国强,身高182cm体重78kg。冯国强的风格自成一体。其嘴角冷丁看上去貌似有些令人不太舒服,但你一旦看习惯了,反而觉得那正是其魅力所在:颇有些不服不忿混不论的劲头。尤是在其发火的时候,俨然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刑警。我在看他和气的时候,都提搂着心。我曾经见过一名真正的刑警,貌似跟其一模一样,所以在我的心目中,冯就是位真正的刑警。
这位单亲谢队着实当得不易,一边打着仗还得一边去交奶费!喂那三两岁的阿娇小囡囡芝麻糊时,完全已是另一副面孔。只可惜那小囡不解其辛苦甘苦。
但见他此刻飞身出现场,持枪喝令劫匪放下屠刀,气度非凡。年轻的刑警刘凯紧立于他身边,左膀右臂一般。那民工炸药缚身身缚陈的这一时刻,在初次看来氛围是极其紧张的,当我再次光顾此片之时,认同那蒋处所说的“……”,但心情依是沉重无比。戴嘉的一声疾呼“陈一平——”的同时,队长的枪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