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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中学老师，已过而立之年，丘比特神箭既射不中自己也射不中另一颗芳心。不是我人品差，是这个世界的姑娘太现实，他们说老师在这个物质社会无钱无权，简直一无是处，经人介绍过几次对象，人家一听我是老师二话不说就拍屁股走人。黯然神伤之余，我有个爱好，喜欢在倦了累了后去发廊洗洗头按按摩，一是消除疲劳，二是也可以和那些姑娘们打打情骂骂俏，发廊的那些姑娘很大方很善解人意，总能让我过过嘴巴和手指的干瘾。

放暑假了，乡下的老母亲又在电话中催促我快点找女友，不要让她老人家望断秋水。借酒也不能消除这丝烦忧后，我又一个人来到一家霓虹灯闪烁的发廊门口，前后左右察看没有熟人，便一头钻进这间灯光暧昧的发屋，带着酒气我对里面的老板娘说叫个年轻点的小姐给我按摩。带路的小姐将我领进一个单间，让我稍等，姑娘马上就到。房间里的灯光幽暗迷离，象有情人的眼，想无论伤得多痛的人在这里都能找到一分抚慰，我喜欢这样的灯光，喜欢这样的氛围。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门开了，听到有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怯怯地说，先生你要按中式的还是韩式的。我头也没抬，倒是翻过身去说随便。就感觉有一双手在我的肩头在我的后背游移，指法不算熟练老到。我重新翻过身来，张大眼去打量按摩女，好家伙，这不是我带的高二3班的小芳吗？脱去校服后的小芳换了身开顶很低的无袖T恤，下面一件超短迷你裙，一截花花的白萝卜大腿连根拔起，头上平日只扎一束马尾辫的头发此刻披肩，露出的脸蛋在粉色灯光映衬下成为桃花红，一对眸子比墙头的冷气还迅捷地将我的酒意驱除干净。

小芳怎么是你？我有点惊悚地坐起了身。倒是小芳很自然说老师是我。我问小芳为什么会来做这个。小芳说这家发廊是她表姐开的，暑假没事就到表姐这来打短工挣学费并且还体验生活。我说你又没学习如何按摩呀？小芳扑哧一笑，说这还用学呀，不就是在男人身上撕撕扭扭敲打敲打。我问你刚才不是还问要做中式还是韩式的吗？小芳说所谓中式就是从头敲到脚，所谓韩式就是倒过来从脚敲到头。我问小芳做了多久，小芳说以前也做过，但都是利用节假日。我说这种地方不干净以后不要来做了，小芳说不干净那老师你为何也来啦？我一时无语。小芳又说，其实自己也明白来这里消费的男人都是有点那个意思，就是想摸摸女孩子的大腿和胸脯，碰到这种事女孩子要乖巧，要虚以委蛇，不要硬碰硬，再说他们也只是摸摸而已，人也不会少什么！小芳说的话句句如鞭子，抽在我的脸上生疼。小芳好象看出了什么，说老师，要不我给你摸摸。小芳抓住我的手就往她的白腿上放。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将手抽了回来，也将小芳那只一直在我身上游走的手拿开。我打量小芳，这是课堂上那个有几分羞涩几分稚气的小芳吗？脱去校服换上这身风尘味十足的装束的小芳起码平添十年女人味，平日里那些对我不理不睬清高状的女子换上这身衣服不知又是什么感觉？她们远离熟悉的人群与我独处一室是不是会和小芳一个样呢？我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百元放在床上，蹬上皮鞋后对小芳说，今天的事断不可与同学说起，你在这边做事在学校要注意保密。然后我仓惶离去。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光顾这些场所了。

口述：李先生  中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