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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习录》答聂文蔚(二) 之五

(2013-03-13 10: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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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

若是

小天

于庭除

本体

教育

分类: 王守仁及王学

  文蔚谓“致知之说,求之事亲、从兄之间,便觉有所持循”者,此段最见近来真切笃实之功。但以此自为不妨,自有得力处;以此遂定说教人,却未免又有因药发病之患,亦不可不一讲也。

   盖良知只是一个天理。自然明觉发见处,只是一个真诚恻坦便是他本体。故致此良知之真诚恻坦以事亲便是孝,致此良知之真诚恻坦以从兄便是悌,致此良知之真诚恻坦以事君便是忠。只是一个良知,一个真诚恻坦。若是从兄的良知不能致其真诚恻坦,即是事亲的良知不能致其真诚恻坦矣;事君的良知不能致其恻坦矣,即是从兄的良知不能致其真诚恻坦矣。故致得事君的良知,便是致却从兄的良知。致得从兄的良知,便是致却事亲的良知。不自是事君的良知不能致,却须又从事亲的良知上去扩充将来。如此又是脱却本原,著在枝节上求了。良知只是一个,随他发见流行处,当下具足,更无去来,不须假借。然其发见流行处,却自有轻重厚薄毫发不容增减者,所谓“天然自有之中”也。虽则轻重厚薄毫发不容增减,而原又只是一个。虽则只是一个,而其间轻重厚薄又毫发不容增减。若可得增减,若须假借,即已非其真诚恻坦之本体矣。此良知之妙用,所以无方体,无穷尽,“语大天下莫能载,语小天下莫能破”者也。

三言两语:

良知只是一个天理。自然明觉发见处,只是一个真诚恻坦便是他本体,只是一个良知,一个真诚恻坦。致良知,在事亲,从兄上着力,最易得力。但不能作为定论去教导别人。

 

孟氏“尧舜之道,孝悌而已”者,是就人之良知发见得最真切笃厚、不容蔽昧处提醒人,使人于事君、处友、仁民、爱物,与凡动静语墨间,皆只是致他那一念事亲从兄真诚恻坦的良知,即自然无不是道。盖天下之理虽千变万化,至于不可穷诘,而但惟致此事亲从兄一念真诚恻坦之良知以应之,则更无有遗缺渗漏者,正谓其只有此一个良知故也。事亲从兄一念良知之外,更无有良知可致得者,故曰:“尧舜之道,孝悌而已矣”。此所以为“惟精惟一”之学,放之四海而皆准,“施诸后世而无朝夕”者也。

 文蔚云:“欲于事亲从兄之间,而求所谓良知之学”。就自己用功得力处如此说,亦无不可。若曰致其良知之真诚恻坦,以求尽夫事亲从兄之道焉,亦无不可也。明道云:“行仁自孝悌始,孝悌是仁之一事,谓之行仁之本则可,谓是仁之本则不可。”其说是矣。

三言两语:

盖天下之理虽千变万化,至于不可穷诘,而但惟致此事亲从兄一念真诚恻坦之良知以应之,则更无有遗缺渗漏者,正谓其只有此一个良知故也。此所以为“惟精惟一”之学,放之四海而皆准,“施诸后世而无朝夕”者也。

 

   

 “臆”、“逆”、“先觉”之说,文蔚谓“诚则旁行曲防,皆良知之用”。甚善甚善!间有搀搭处,则前已言之矣。惟浚之言亦未为不是。在文蔚须有取于惟浚之言而后尽,在惟浚又须有取于文蔚之言而后明。不然,则亦未免各有倚著之病也。舜察迩言而询刍堯,非是以迩言当察、刍堯当询而后如此。乃良知之发见流行,光明圆莹,更无挂碍遮隔处。此所以谓之大知。才有执著意必,其知便小矣。讲学中自有去取分辨,然就心地上着实用功夫,却须如此方是。

三言两语:

先生曾论述过“逆诈,臆不信”的问题,见答欧阳崇一书(四)。结论是善良之人不逆诈、臆不信,还保持善良本心。但容易受骗,因此还必须致良知,才能明天理,防止受骗上当。感觉未妥尽。对付诈、不信,本文提出了“诚则旁行曲防,皆良知之用”的观点,得到王守仁的首肯,这才是权变。

才有执著意必,其知便小矣。一心笃信良知格物之学,不知是否属于执著意必?不知先生在时如何回答?

 

“尽心”三节,区区曾有生知、学知、困知之说,颇已明白,无可疑者。盖尽心、尽性、知天者,不必说存心、养性、事天,不必说“夭寿不二,修身以俟”。而存心、养性与“修身以俟”之功,已在期中矣。存心、养性、事天者,虽未到得尽心、知天的地位,然已是在那里做个求到尽心、知天的功夫,更不必说“夭寿不二、修身以俟”,而“夭寿不二、修身以俟”之功,已在其中矣。

譬之行路,尽心、知天者,如年力壮健之人,既能奔走往来于数千里之间者也;存心事天者,如童稚之年,使之学习步趋于庭除之间者也;“夭寿不二、修身以俟”者,如襁褓之孩,方使之扶墙傍壁,而渐学起立移步者也。既已能奔走往来于千里之间者,则不必更使之于庭除之间而学步趋,而步趋于庭除之间自无弗能矣;既已能步趋于庭除之间,则不必更使之扶墙傍壁而学起立移步,而起立移步自无弗能矣。然学起立移步,便是学步趋庭除之始;学步趋庭除,便是学奔走往来于数千里之基。固非有二事,但其功夫之难易,则相去悬绝矣。

心也,性也,天也,一也。故及其知之成功则一。然而三者人品力量自有阶级,不可躐等而能也。细观文蔚之论,其意以恐尽心、知天者,废却存心、修身之功,而反为尽心、知天之病。是盖为圣人忧功夫之或间断,而不知为自己忧功夫之未真切也。吾侪用功,却须专心致志在:“夭寿不二,修身以俟”上做,只此便是做尽心、知天功夫之始。正如学起立移步,便是学奔走千里之始。吾方自虑其不能起立移步,而岂遽虑其不能奔走千里?又况为奔走千里者,而虑其或遗忘于起立移步之习哉?

文蔚识见本自超绝迈往,而所论云然者,亦是未能脱去旧时解说文义之习,是为此三段书分疏比合,以求融会贯通,而自添许多意见缠绕,反使用功不专一也。近时悬空去做勿忘勿助者,其意见正有此病,最能耽误人,不可不涤除耳。

三言两语

必有事焉是本,勿忘勿助是末;尽心知性知天是本,存心、养性、事天,夭寿不二、修身以俟已经包含在其中,不必另说。如果舍本逐末,在已经包含中再求其他,以求融会贯通,不仅平添许多纠缠不清的想法,而且使用功之心分散。一句话,笃信致良知之学,着实下功夫而已。

所谓“尊德性而道问学”一节,至当归一,更无可疑。此便是文蔚曾著实用功,然后能为此言。此本不是险僻难见的道理,人或意见不同者,还是良知尚有纤翳潜伏。若除去此纤翳,即自无不洞然矣。

 

三言两语:

尊德性而道问学,至当归一。

 

       

 已作书后,移卧檐间,偶遇无事,遂复答此。文蔚之学既已得其大者,此等处久当释然自解,本不必屑屑如此分疏。但承相爱之厚,千里差人远及,谆谆下问,而竟虚来意,又自不能已于言也。然直戆烦缕已甚,恃在信爱,当不为罪。惟浚处及谦之、崇一处,各得转录一通寄视之,尤承一体之好也。

                                       右南大吉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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