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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是一种生活态度

(2005-04-08 15:5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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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很久之前在班级Blog上写的系列,是追述大学生涯一些趣事的,现在全部搬回自家的blog

   贱帮不是一个组织,而是9934内部对于对于一些人的形容。虽然也存在所谓贱帮帮主、副帮主的称号,但是这只代表大家对于某人评价的高低,而不意味着实际的上下级统领关系。
  今日回头看去,曾经被称为贱帮成员并且得到当事人认可的应该只有四个人,清一色都是男生,他们是第一任帮主杨文展,第二任帮主张佳昺,险些成为第三人帮主的刑震宇和徐建。从地域分布来看,1号楼3011宿舍四名成员为贱帮贡献了三位成员,在贱帮的历史上实在是一个不可忽略的一笔。
  虽然贱帮的发展过程中,始终注意吸纳更多的有生力量,包括欧阳圆圆、吴筱燕、柴亮节、黄芸都曾经是贱帮的发展对象,可惜因为种种原因,他们最后仍旧游离于贱帮之外,没有加入这个大家庭——虽然在犯贱的问题上,他们中的不少人境界绝对不输于那些帮内成员。
  斗转星移,第一任帮主小杨忙于寻找工作,已经久已不犯贱了;刑震宇在北京和MM幸福的生活着怕是也无需犯贱了;而老臭挥慧剑斩情丝回复单身,更是无需犯贱了,今天恐怕也就只剩下我这个第二任帮主——可能也是最后一任在这里苦苦支撑了。不过独木难支,贱帮正式退出历史舞台的日子恐怕也不远矣,因此趁其还名存实亡的阶段把一些值得书写的事情记录下来,便成为了当务之急。
  贱帮具体成立的时间已经无法考证了,毕竟这不是一个严密的组织,而只是一种使用上的习惯,一种9934的内部文化——对于我们这些学过社会学的人都明白,文化这种东西都是在社会互动的过程中逐渐发展出来的,要为其寻找一个明确的时间界限是不可能的。当然,对于之所以会有贱帮这种文化的存在,还是可以考证的。毫无疑问,之所以会有贱帮这个概念,会有贱帮帮主这个称呼,是与当时小杨在爱情方面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不屈奋斗离不开的。对于小杨当时的壮举,后来成为贱帮成员的我们在当时因为学习跟不上,思想境界还没有达到那个高度,于是便使用了"犯贱"这个略带有贬义的词汇来加以形容,经过不断地使用,便引伸出了"贱帮","贱帮帮主"的用法。当然,作为第一任帮主,小杨同志的犯贱风格始终没有成为贱帮的主流,就其原因,还是在于小杨同志的境界太高。在我看来,小杨在不停的犯贱过程中始终在主动地追求着一种挫折感,用比较劲爆的说法,就是主动在追求着一种受虐的感觉,并且在这种挫折感或者说受虐感之中活的人格上的升华,那种感觉就有点被定在山上每日被鹰琢的普罗米修斯,具有一种悲壮的美学意味。而这种境界,是后来者迄今无法达到,甚至无法理解的。
  从这点意义上来说,第二任帮主也就是本人在对于贱帮主流风格的塑造上是起来了一个主导的作用,因为本人的出现,成功地把贱帮的精神诉求由杨文展时期的屡败屡战主动受虐转向了张佳昺时期的对女朋友低身下气,千依百顺,勇于牺牲,并且除了得到了后来加入者刑震宇、徐建等人的认同和积极响应,也获得了帮外友好人士吴筱燕等的认同。当然,作为一种行为,犯贱是早就存在于无数男女恋人之间的一种自然行为,贱帮存在的意义不是在于他们在具体的行为上比起其他人有过人之处,而是在于他们在理论的层面把这种行为上升到了一种人性的诉求,一种天赋的人权 ——尤其是对于始终受着传统文化压迫的男性来说,"男人犯贱犯贱不是罪"成为了一种鲜明的男性自我解放的诉求。从这点意义上来说,贱帮与绝大多数女性主义者是同道。之所以贱帮能够在这个时期快速壮大,而且后加入的三名成员同时出现在一个宿舍,恐怕也就在于这种自我解放的魅力所在。在贱帮没有提出这种精神这种口号的时候,在以北方文化为主导的大男子主义的影响下,他们往往不屑于犯贱,或者虽然犯贱去耻于公开承认,因为他们害怕在外部压力的形容下成为没有男人味的恋爱弱者。但是伴随着新贱帮精神的提出,犯贱成为了主流,对于女朋友千依百顺、百般包容成为了贱帮这个小团体中主流的倾向,成为了一种大家相互歌颂的美德,而相反大男子主义成为了异端,成为了大家诛之而后快的陋习。而在这种文化的转型之下,所以想犯贱却不敢犯贱的同仁们得到了充分的解放,开始充分享受着公开犯贱的快乐。在那个时期,在宿舍里面对于女友低声下气说的犯贱的言语不是一件会被人嘲笑的事情,反而嘲笑这种行为的人会受到贱帮成员的嘲笑。在这个问题上,3011唯一的非贱帮成员,同时其实也是最早期的电话犯贱行为倡导者柴亮节同志应该是有着充分的体会,感受到了这种由受到嘲笑到受到支持,乃至最后被超越不得不退居二线的巨大社会变迁。
  从现状来看,曾经辉煌的贱帮似乎和那个曾经辉煌的秦朝一样,逃不过二世而亡的命运。但是我欣喜地看到了我们贱帮的未来,至少在帮外友好人士中出现了黄芸这样的新锐。虽然黄芸的贱行与贱帮传统集中在感情生活上不同,更多的表现在毕业后的工作生活上,以承受巨大压力的工作为乐,以吃苦挨骂为乐,但是就精神上来说,这种行为与昔日的贱帮是一脉相承的。当然,我们也需要指出的是,黄芸的犯贱更多带有一种自我价值认同的诉求,是一种通过忙得停不下来的行为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证明他人离开了自己就无法正常运转的一种诉求,这种还处于小我的贱行与昔日小杨同志追求人格升华的境界是远远无法相比的,甚至于第二代贱帮追求两人世界中妥协的境界也是略有不同的,始终还处于一种小我的局限之中。至于黄老鼠同志能否将这种第三代贱帮精神发扬光大,就有待于时间的检验了。

  就像第一任帮主小杨同志所喜好的那样,是应该总结发言的时候了。虽然贱帮经历了第一代第二代的领导,第三代也在初露端倪,而且每一代都有各自不同的倾向,但是从总体上来看贱帮是有着一种一脉相承的内在精神的。
  这种精神是什么呢?我不愿意用过多的溢美之词去夸大它,以免给人有黄婆卖瓜的感觉。但是我相信,将犯贱作为一种生活态度进行内化是贱帮不变的宗旨,而至于犯贱,也许在不同人那里有不同的表现,不过就其核心也许就是一种对于平淡生活的不甘。在那些曾经的、现在的乃至于将来的贱帮成员的面前有着一条平坦的康庄大道,但是贱帮的成员们宁可放弃这种容易得得到,也要选择另一种别样的风情——甚至为了这种风情付出极大的代价承受着高概率失败的可能性也在所不惜。从这一点上来说,贱帮的成员们都是高风险高收益的偏好者——就精神上来说,他们与其他人是没有高下之分的,但是我们必须承认:没有这些贱帮成员的存在,没有他们的犯贱选择,这个世界真的会平淡了许多。
  是的,犯贱是一种生活态度。你可以不喜欢它,讨厌它,甚至唾弃它,但是你不能否认选择这种生活态度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和毅力的,真正能够在犯贱的道路上坚持下去的并不会太多。当然,贱帮的成员选择犯贱也从来不是为了获得他人的认同,对于他们而言,"我贱故我在"——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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