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触间流露的玄妙——赵永泉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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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触间流露的玄妙
——赵永泉访谈
2009/09/08
徐增英(以下简称徐):“赵老师!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画画的?从小吗?”
赵永泉(著名艺术家,以下简称赵):“我出生在大学校园,记得童年时,在外面玩经常会遇到几个大学生样子的人在写生,但当时确实不知道那是写生,只是觉得很好玩。看他们画画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甚至,会努力寻找遇到他们的机会。”
徐:“哦!您是从小对绘画耳濡目染啊!您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吧?”
赵:“不是,父母只是学校中的一般职工,因此,我们的家教不是很严格,才可以在外面自由活动啊。。。呵呵!从那以后,当再遇到这些学生在外面画画的时候,我就会一直在旁边看他们作画,并很好奇的观察他们各种作画的工具。。。”
徐:“这种宽松的教育方式很适合孩子的个性发展,也在那时在您的心中埋下了对绘画的兴趣,甚至是一种渴望吧!”
赵:“是的,我觉得这可能是我学画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后来,我也把学生用完丢掉的颜色捡回家去,找一张卡纸,试着把颜色抹上去。。。呵呵。。。这在我童年的记忆中非常深刻,算是启蒙吧。”
徐:“那时的作品,您有保留吗?很珍贵啊!您是什么时候考入艺术院校的?在大学期间就开始了自己的艺术语言探索吗?”
赵:“88年考入山东曲阜师范大学美术系后,就对油画情有独钟,当自己选择专业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油画。在大学里,我对专业的渴望几乎到了疯狂的程度,任何的娱乐场所几乎找不到我的影子,虽然当时自己对专业的理解还很盲目与不确定。。。但仍觉得确实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
徐:“您很能静下心来,很笃定!那时哪些大师曾对您产生过影响?”
赵:“当时,对我影响非常大的艺术家有席勒、弗洛伊德、珀尔斯坦等,但我也特别的喜欢赵无极,虽然当时并不能看到他的原作。大学学习的后半期,同学间对作品的评判标准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异,我想这也许就是个人对艺术风格的认可、转变或者是对绘画内在表现不同的接受吧。那时大学里弥漫着学院派的气息,但不知为什么,自己对学院派一直都不是特别有兴趣。”
徐:“您的画风是什么时候逐渐走向成熟的?”
赵:“1992年毕业留校后的一段时间里,第一年,刚毕业的我被安排到当地附近的农村体验生活,那年也是我真正接触自然、田园生活的一段时间。当时,我被安排到大队做宣传员,因为并没有实质性的工作,因此,写生变成了我一年工作的全部。在与自然的接触中,我深刻体会到与学校学习期间不一样的“自由”动力与灵感,风的味道、太阳的色彩、树的身影、农民的微笑都给了我无穷的想象。从那开始,我所追求的画风也有了很大的转变,逐渐脱离里所谓对“学院派”的依赖,之后便完成了我个人第一次比较满意的创作《车夫》系列。”
徐:“这种成长过程很富有诗意啊!您是什么时候打算来上海的?上海的艺术氛围对您的专业有何影响?”
赵:“我来上海也是很偶然的事情。 97年至98年在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学习后,我来上海看望正在上海读书的妻子,一次偶然的时间和地点,遇到了现在任教的学校。虽然在调动过程中,原单位设置了很多障碍,但还是在00年的1月1日,调入现在的单位。”
徐:“经过近十年的奋斗,您也在上海扎下根,您现在对这座城市又是怎样理解的?”
赵:“上海是个移民城市,整个环境比全国其它地区也较为自由,与国外的联系也比较频繁,没有过多的文化负担。其实现在想来,这样的环境更适应艺术的生长,起码没有任何风格的限制。”
徐:“对的!上海是海纳百川的海派,注重艺术也不拒绝商业。”
赵:“各种风格、各种画语都可以,甚至被允许在这里生存。这一点不像其它地区,有着很强的地域特征,有很大的局限性,比较发达的文化地区,如北京,也不能逃脱这一规律的约束,虽然我个人很喜欢北京。当然,对商业与艺术的关系,也是上海画家需要注意的,处理不好,很容易迷失自己。”
徐:“这座城市对文化的包容性很强,好多来上海的艺术家说,这是藏龙卧虎之地。您现在是怎么看待架上绘画的?”
赵:“对自己从事多年的架上绘画,已经不能用爱好一词来下定义了。每当自己遇到困惑时,都会有童年记忆那最真实的感受,帮助自己留住内心深处那份对生活的真实感悟。用笔触间流露出来的情景,让自己沿着布面铺成的蜿蜒小路前行,享受着莫名的创作冲动。也许,正是这种自我渗透出的,某种对心灵深处的精神感悟与快乐追寻,才是自己始终不能割舍画布,停止体验的主要原因。”
徐:“您近期的风格我感觉酣畅淋漓与中国大写有异曲同工之妙。近期,您绘画追求的愿景是什么?”
赵:“近期的画面,是想借助“荷”这个历经千年不败的符号,抒发一种内含的条理或诉求。通过“荷”本身所具有的高贵气质,来述说对其完全而独立精神与气韵的敬意。在这个“飘渺”的情景世界中,画面中出现的所有线条、形体、色彩、肌理和笔触组合都得到“意”的提炼,蕴含着奇妙的变化。用那些看似不够真实的形象,甚至不能再柔和的虚幻视像来传达一种清傲、自由的思想境界。在这个非真实空间与现实世界的交界处,用自由且随性的用笔,去呈现内心对美与丑、真与假、善与恶的判别。”
徐:“的确,荷的形象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是很高贵的。现在好多看起来很热闹的画,就缺少一种真实的感受和文化认同,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是不能长久的。”
赵:“是的,我非常赞同你的看法。剩下的工作,就是坚持,不管成功与否,都应当按照自然的规律去发展,所有的结论可以留待后人去评判。”
徐:“有志者事竟成,会成功的。最后请用一句画概括一下您的艺术事业!”
赵:“让自己深深地沉浸于这个梦幻的奇妙视界中,用不懈的心志,坦荡的胸襟,去聆听那笔触间流露出来的玄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