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好奇第一次参加女兵征兵体检工作。分派任务是查视力。两人一组，一个测，一个记，我负责记，最后还实行双签名制。

    每天上午检查数量不等，多则200余，少则130。至于合格与否，不是我的事。说说测目时的千姿百态，那真叫丰富多彩。

    十八九岁的花季少女，个个充满青春的活力，看着好可爱。但兵检工作是严肃认真的事，容不得半点马虎与徇私舞弊。何况，体检表只有号码，没有姓名，想做点手脚都对不上号。

    第一道程序就是检查有无带隐形眼镜，用手电扒着眼一个一个看，查到就取下。还真查到有带的，发现一个，就像逮到一个作弊的。小女生好不情愿地摘下。

    第二道才轮到查视力，距视力表五米，用长条桌横拦。眼罩先挡住一只眼，先右后左，从上往下查。十天的见闻归纳记录如下。

    1 、只动嘴，不动手。上、下、左、右跟着检查棒大声说出来。

      爽快简单一点的只言“上下左右”，罗嗦一点拖泥带水的“上面（边），下面（边），左面（边），右面（边）”。还有不厌其烦的，非要多加这几个字“这个叫左”“这个叫右”“这个叫上”“这个叫下”。遇到一女孩，可谓千里挑一，与众不同。看不见的只管用一个“NO”字简答，一连串的“NO”，一直“NO”到0.1，让一屋子人忍俊不禁。

    2、不动嘴，只动手。这里面花样经最多，仅手势就有好几种：

   (1）拇指型。伸出大拇指，上、下、左、右指示。这样的手势带点老大的自豪，还有一点点的哥们儿义气。

  （2）手掌型。形同警察，亮出手掌，上、下、左、右指示。有点职业培训的范儿。猜测生活中这类人中规中矩。

  （3）飘飘然型。手指没有定型，整只手随意地挥洒。上下示意形同“来是come去是go”，左右示意形同打耳刮。推断生活中的她也会很随意，不会刻意。

    (4)水平型.手掌上翻,形同示意"get up" 手掌下翻,形同示意"sit down".

  （5）食指型。最多见，最普遍的大众化手势。

    3、既动嘴，又动手。比较全面的类型。手势错了，嘴可以弥补，嘴说错了，手势可以弥补。

    遇到视力超好的，那就像竹筒里倒豆子，爽得不得了，真的好羡慕有猎手般的眼睛。我们指得爽，一行一个往下走，一直指到最后一行。她答得更爽，三下五除二，几下子就搞定。引来同伴们羡慕的唏嘘声。

    遇到视力不好的，那就跟着粘粘乎乎，上上下下，几个来回还搞不定。有人视力不好，把视力表全背下来以应对。所以一开始蒙对的，后来发现不对，打乱了跳几行试试，她就对不上了，就乱猜。猜不对再往上复查，结果连指挥棒也看不清了，不知指在哪儿。还有小作弊的，眼罩盖不严实，偷偷瞄几眼的；有的脖子向前伸得跟长颈鹿似的，足足前伸有半米。遇到这样的，也只有提醒盖严喽，站直喽。有备而来的大有人在，作激光手术后，也认了能够过关，当然价格也不菲，作一回手术要上万元。最可惜的是无备而来的，查出最差的视力后，番然醒悟恳求手下留情，说特别想当兵，改天就去做激光手术。真像过家家似的。希望有志人士，真想当兵就提前早作准备，免得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

   难得的经历与见闻，记录在辛卯年年末，这是泰州行的主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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