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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王国》中伊贝林的巴里安

(2014-03-11 23: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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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天朝王国的最后一幕中,有这样一段对白。

 

为首的骑士在巴里安的面前停下来说:“我们要去收复耶路撒冷。”

巴利安淡然的重复着他的父亲曾对他说过的话:“走到讲意大利语的地方,然后一直走,直到到达讲其他语言的地方,那里就是耶路撒冷。”

带着王冠的狮心王理查德走上前来对他说:“我们专程途经这里来找耶路撒冷的捍卫者巴利安。”

巴利安的回答是:“我只是铁匠。”

狮心王理查德并不满足于这个答案:“我是英格兰的国王。”

巴利安只是重复道:“我只是铁匠。”

 

这是整个电影里我最喜欢的一幕。

 

巴里安究竟是谁?他是狮心王理查德的反面。

 

在这次问路后不久,英格兰的国王终于来到了耶路撒冷,他要面对的正是巴里安也曾面对过的,伟大的萨拉丁。他这番十字军东征,似乎比之前的任何一次征讨都要风光。在与穆斯林军队交战中,英格兰攻克了阿卡要塞。对于掌握在自己手中的3000名穆斯林俘虏,狮心王向萨拉丁的要价20万金币。当萨拉丁表示自己凑不出这么多钱时,狮心王理查德将所有战俘处死。

 

天朝王国中震撼心灵的一幕,萨拉丁说:I am not those man, I am salah-ad-din, salah-ad-din !

 

公元1191年9月,狮心王理查德与萨拉丁决战于阿素夫,十字军获胜,就此终结了萨拉丁的不败神话。次年,狮心王理查德的大军开进到耶路撒冷城下。公元1192年7月,萨拉丁攻克雅法城,但狮心王理查德马上就将该城夺回。当理查德攻入城内的时候,处于劣势的萨拉丁发现他的对手没有马,竟赠送良马两匹给他。大为惊讶的大概不止是狮心王。毕竟在这之前的“哈廷”战役,高举黄金十字架的十字军和耶路撒冷联军尸横遍野。那次战役,“穆斯林战神”一个俘虏也没有留,所有的欧洲人都被砍头:方圆几十里之内看不到阳光,因为天空中都是觅食的秃鹫。欧洲人的尸体铺满大地,血水让岩石几十年内都是红色。一座座人头堆砌的尖塔犹如庙宇。

 

不久,狮心王重病,与此同时,法兰西国王菲力普二世已经回到了欧洲,开始进攻英格兰国王在法兰西的领地。狮心王理查德与萨拉丁签订了停战协定,规定圣城耶路撒冷归穆斯林所有,非武装的基督徒获准可以前往朝圣。

公元1192年9月底,狮心王理查德离开巴勒斯坦返回欧洲,第三次十字军东征以萨拉丁的获胜而结束。

 

上述的一切都发生在巴里安与萨拉丁的耶路撒冷之后。但如果你知道了那位问路者是谁,也许你会更明白巴里安是谁。

 

巴里安前往耶路撒冷的原因很简单,他目睹了妻子的死,更目睹了教会的堕落,他前往耶路撒冷是为了重塑信仰。他是一个对神的的抉择感到迷茫,对神的存在感到质疑,因为生活的境遇而几乎失去信仰,最终又在伊贝林领地上重新找到信仰的人。

他的信仰并非是在耶稣殉道之地冥思而寻回的。

 

恰恰相反,人影憧憧的耶路撒冷,基督徒与异教徒摩肩擦踵,他埋下十字架之时其实是他丢掉过去“信仰”的仪式。在他远渡耶路撒冷之前,他的上帝活在教会的布道中,活在被收缴的镍币里,他只是在理所应当的向神索取,却没有相信神的力量。而在耶路撒冷,他找到了他心里无法被夺走的上帝。

 

在耶路撒冷保卫战中,当主教阻拦他烧掉死难者的尸体时,他对主教说:“上帝会宽恕的,如果不,那他就不是上帝。”在保卫战开始的前夕,他对被他晋升为骑士的平民说:What is Jerusalem?Your holy places lie over the Jewish temple that the Romans pulled down. The Muslim places of worship lie over yours. Which is more holy? The wall? The mosque? The Sepulcher? Who has claim? No one has claim. All have claim!

 

我并不认为这部电影是对宗教的否定与批判,相反的,十字军东征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一场对内对外的双向灾难,同时也催化了未来百年间以宗教文化改革而激发的人类文明的复兴。十字军东征让更多人意识到教会指定的规则是教会的规则,教会所拥有的权力是教会从信徒手中夺取来的权力,彼得在磐石上建立的教会终究是人的教会。它不能取代神志,不能越过耶稣。

人在教会而心中无神的主教说:我们可以改信穆斯林,然后再改回基督教。而心中有神的巴里安选择了比这坎坷的多的路。他选择了守城。

 

巴里安问过撒拉丁:What is Jerusalem worth?

撒拉丁的回答是: Noting.Everyting.

 

百年前,基督徒攻占耶路撒冷时杀光了所有的穆斯林,现在是穆斯林的屠城,但最终这座城仍在,生命仍在,上帝仍在,安拉仍在。巴里安最终守护的并不仅仅是生命和城砖,他守护的是信徒的城以及这座城中信徒心中的神,他自己心中的神。

 

如果没有遇到过巴里安,也许萨拉丁与狮心王的故事也将会是不同的。在那个遥远的世纪,欧洲人像野蛮的牲畜流窜向东方,神与神发生了最初的冲撞。在未来,还会有东方的帝国肆虐穆斯林与基督徒的世界,还会有土耳其人举刀冲向欧洲腹地。直到今天,这样的讨伐其实还在继续。

 

最后,想到曾有人将角斗士与伊贝林的巴里安作对比。前者是西方嗜血的海洋性外扩文明转向个体的自省,而后者我更愿意认为是东西方要冲在重要历史时期由外力触发的内在升华。

 

巴里安不会是一个斗士,勇士,猛士,甚至我不认为他该被定义为战士;他更像一个用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心感受世界,决定自己方向的领路人。

现代西方指责穆斯林投石杀人蛮荒落后,早就忘了千百年前这块土地上又是被谁浸满了谁的血。帝国更迭,文明兴衰,宗教与信仰的惯性碾,新世界与旧时代的冲突。Ridley Scott此前与此后的中东电影只不过是天朝王国所传达的概念的支流。

史诗不是萧索的压抑的画面,史诗是人对历史的拷问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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