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成胆小，每次说要让他去学游泳，他都很担心。上学前，幼儿园里有室内泳池，也有游泳课，但那主要还是玩水，可即便如此，允成也没有坚持下来。这次暑假，给他报了名，学蛙泳。学十天，教练说一定能学会。
    第一天，带着儿子去游泳馆。帮他换好衣服，我说，你自己进去吧。儿子很忐忑，边走边看我。之前，他一直在问我，教练凶不凶。我把儿子送到泳池边，指指教练：“快去吧。”
之后，我去了外地。发短信问妻子，说学得还好。常听说，游泳教练都比较厉害，会把不敢下水的孩子直接扔到水里。允成有没有被扔呢？
回到家，听外公说，允成学动作很快，教练表扬了他，还说他上海话说得不错。为了不让教练把自己扔下水，允成常找机会和教练聊天。不过，这好像没用。于是，每当要练习闷水时，他就说要上厕所。第二天就要下水，虽然带着塑料板，他还是不敢跳，据说还大哭大叫。最后，教练把他扔进水里，并找外公谈话，说允成影响了其他同学的情绪。隔天，我去看儿子上游泳课。允成只学了脚的动作，在水里游游停停。教练让大家上岸，他在同学的帮助下，从水里爬上来，像只小海象。教练宣布下课，他脱下塑料板，又去帮助同学脱。外婆说，每天早上出门，他都要小声唠叨，说教练太凶了。
之后，我又去了外地。
等再回到家，游泳课程已经结束。妻子说，允成能不用塑料板，自己游了，也不觉得教练凶了。
2012年8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