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太行第四天——抱犊沟至八里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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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8,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们向村道对面的土路走了下去,这就是抱犊沟的入口了。注意下我们经商量后定下的队列顺序:由知沐领队,小胡和妈妈走在第二、三位,便于照顾中间的小胡,刘姐和文子姑娘居于第四、五位, 我断后。知沐还携带了一对步话机,分别由她与文子姑娘掌控,用以前后照应。


9:40在我们等待这当儿,身后传来人声,原来是一对抱犊村的夫妇和他们的狗在山间寻找自己的羊归来,他们走得飞快,经过我们面前后只一会儿就消失在路的前方。他们也是我们这一天在路上遇到的唯一两个人,这么热门的线路当天却没有人走,估计是因为那天是星期一,同时疫情的影响也不可小视。

9:46知沐布置好安全绳后,我们按部就班套上绳索走过这段崖边险道。过后我问知沐,为什么这么宽的崖道还要挂索?知沐说前不久刚出了事故,一位驴友在通过时坠崖重伤,还给我们看了当时救护的抖音视频。看来户外无小事,还是要做好防护,以防万一。

10:16到达第二个须结绳点,我们又停下休息,知沐去前方结安全绳。前几日的行程知沐一直都没有背她的这个旅行包,直到今天才背着。此程的后期我问过她为什么要带这么重的包,她说经过计算,她携带了一大段安全绳和25个索扣,每个索扣由精铁打造,有半个成人手掌大小,25个可不是小份量。最后一天我装行李上车时曾试背了一下这个包,感觉那重量不是这么一个小姑娘能够承受的,但她当天确实背着它走了近23公里。




11:16这段峡谷非常狭窄,两边峭壁高耸,垂直光滑,无法攀附,我当时在想,如果此时上游突降大雨导致洪水,我们连个藏身之地都没有,那可是九死一生地危险。归来后一周,媒体报导河南郑州新乡一带降大雨引发洪水死亡两百多人,我脑中总是浮现出我们通过这段山谷时的情景。


越向下走,峡谷越窄,越暗、越深。下面的潭中都有积水,潭水很清,能看到底部很深,潭边岩壁部分被水打湿,无法预测湿滑程度,图中的长木本应该是护拦,但从我们当天通过的情况看,已被水冲毁了一些起不到完全保护的作用,我们通过时都是小心翼翼的。


11:54当我们从崖壁上走下来时,刘姐跟我数落了半天自己的女儿,说女儿总是以责备的口吻要求她做好安全保障,自己却慢慢吞吞。这三天中我已经旁观了好多次两对母女的争执和小风波,感受了人生在两个不同阶段亲情关系的微妙转换。小胡对妈妈的反抗可谓是苍白无力,十岁的小胡调皮可爱,象我捉弄她一样,她也经常捉弄我,但在母亲面前却大多时候乖得象只绵羊。胡妈妈也向我们提到过,出发前小胡已向她保证过“一切行动听指挥”才答应带她出来的。文子姑娘与刘姐则恰好相反,大多时候都是文子在告诉妈妈这不该做,那不该做。刘姐也几乎没有当面反驳,但背后会向我解释自己这样做的原因,抱怨女儿的总总不是。但做母亲的哪有真不关心自己女儿的,无论是胡妈还是刘姐,对女儿的呵护和关爱那都是全方位的。也可能是这种无微不至的嘘寒问暖使孩子们萌生了厌烦之意,一个羽翼渐丰,怒形于色;一个尚未成年,忍气吞声。由此我想起自己与老母亲的关系,岂不是一样?明明生活上彼此照顾关爱,但由于成长在不同的时代,对一些问题和现象的看法也大相径庭,于是经常相互争吵,彼此伤害。


12:15七星(仙)潭的风景好得令人嗔舌,谷底由平坦的层岩构成,呈阶梯分布,每个岩层都有一人多高,我们只能沿岩缝爬上另一个台阶,一股溪流由谷内流来,在平坦的岩面上分成很多支肆溢流淌。两边是笔直的绝壁,相隔甚远,使峡谷看起来更加威严神秘。

由于每层岩层都有一人多高,人站在下一岩层上几乎看不到上一岩层的情况,而空空的山谷内只有我们两人(刘姐在谷口也止住了脚步),心中不免升起了畏惧。在攀上几个岩层后,我在到达上图这个岩层下方后,踮起脚尖,举起相机拍下这张照片就和文子姑娘返回了。归家后在网上查到,这里继续向前先进一公里,就会有七个水潭,故名”七星(仙)潭“。




12:58人生就是这样,在经历了艰难险阻这后才知道现世安稳的可贵,懂得去珍惜一些本不在意的东西。而如果一直都得来容易,总会产生一些作死的想法,犯下许多低级的错误。所以特别佩服那些位高权重、身处荣华富贵却能居安思危、洁身自好的人。

我们在其中一家坐下吃饭,上的菜就是这么一大盘。。饭还可以接受,这菜小胡和文子两位实在有些无法接受。于是央求客栈老板去买方便面,不一会老板带回一包袋装方便面,据说是搜罗了周边几家后找到的,只好给小胡同学充饥了。我拿出背包里的半袋牛肉干,撕成小块放盘里也算是一道菜。


接下来的路就都是沿悬崖边的土路了,知沐在途中告诉我们,在绕过上图中最左侧那个山弯,我们就差不多到八里沟景区的“一线天”了,我们将从那里下到谷底。


15:24花了近一个小时,我们终于走出了抱犊村的地界。



当晚我们入住了景区内的南阳宾馆,在我们到达时,行李竟然还没有到。几个人倒不是担心自己的行李,而是担心随行李一起的那只昨晚在王莽岭上带下来的小猫。好在行李到达后发现它安然无恙,几个人又为猫的去留大伤脑筋。按昨天的设想,知沐是准备带它回晋城自己家收养的。如果是平时,这可能没什么大问题。但按现在疫情的安检,大概率会被拦下的,那这猫就要流落郑州街头了。在犹犹豫豫了一晚后,知沐在第二天将它送给了景区电梯下一位商铺老板,也算是善始善终。知沐说自己每次带队经过时会再去看望它。






第二天,我们起得比较迟,又步行了3公里才走出了八里沟景区。途中小胡呕吐了两三次。回郑州的路上,我们每个人也不同程度地出现了晕车现象,其中最严重的竟然是知沐,我推断是大家经过三天的折腾,体力严重透支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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