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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与祝英台(01)

(2014-01-18 21:42:41)
标签:

古代

凄美

生死

情感

分类: 蓝翎作品

风停了,云散了,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此时马文才的脸上满是泪水,心如刀割一般。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凄凉的说道:“英台,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接受我呢?难道你宁愿死也不愿给我一个机会好好爱你吗?是,我曾发誓,我不爱了,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爱你祝英台了!我只把你当作是陪葬品,我要用你一生的泪水为我失去的尊严陪葬!”

说到这里马文才哽咽了一下,接着说道:“可是,英台,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说着便向梁山伯的坟墓前跑去。说来也很奇怪,这次再也没有狂风闪电轰鸣作乱。马文才跪倒在梁山伯的坟墓前,“英台,英台,我求求你快出来!我要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证明我有能力喜欢你爱你的机会!”马文才的举动惊呆了所有的人,银心、四九、马统。

马统看着马文才现在这个样子,不由心里一酸,心说道:“平时少爷对人冷言冷语,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现在哭得跟孩子似的!”

银心也在旁边想:“没想到这马文才虽出身世家,但却并非纨绔子弟,对小姐竟是如此痴情!”

这边的四九开口对马文才说道:“马文才,我家公子和祝小姐已经去了,你就让他们安心的走吧!难道你想让他们连死也得不到安宁吗?”

“你给我闭嘴!”马文才不等四九把话说完就喝令他住嘴!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花丛中的两只蝴蝶。这正是梁山伯和祝英台。

英台对山伯说:“山伯,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山伯笑着说:“是啊!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说着两人飞向了遥远的天边。

不远处一位老者向他们走来,此人正是月老!山伯认出了月老,连忙停下向月老致谢。月老笑着说:“孩子,我来是有话要对你们说!”

接着,月老娓娓道出了实情——

时值王母娘娘的寿辰,各路仙家齐聚蟠桃大会。那天原本是月老给天下第一万对有情人搭牵红线的日子!可是太白金星说和月老不醉不归,于是月老喝得晕晕乎乎的。回来后想起今天的红线还没牵,于是到了一线牵内(月老专门为有情人搭牵红线的屋子)找到了第一万对有情人。这正是马文才和祝英台,可是由于月老喝醉了,错把马文才和祝英台的红线牵给了梁山伯,这才阴差阳错的让祝英台跟随梁山伯化蝶了!

英台和山伯听了月老的这番话一脸愕然英台怎么也不相信月老的话

月老对英台说:“孩子,如果你不相信你回头看看,看看那个在下面为你离去而伤心到肝肠寸断的男人!然后你用心感受一下。如果你会心痛,那么就证明我没有骗你!”英台听着马文才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心里不由自主的纠结着!

然后看着月老和山伯说:“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现在我既已和山伯化为穿花夹蝶便是一曲不复返了,这辈子我祝英台注定和梁山伯在一起!”

月老摇了摇头说:“孩子,这次误搭红线也是你和马文才要经历的劫难考验……”

此刻,英台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曾经,发誓与山伯化为穿花夹蝶常相厮守,如今月老告知她马文才才是她命中注定的有情人!

月老对山伯和英台说:“孩子,这过错全因我而起,就让我来帮你们各归各位。我这里有一粒九转还阳丹,英台你把它吃了就可以重返人间。至于山伯,他属于人间的日子已经到了,就让他留在我身边当我月老的徒弟!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如果到时你爱上了马文才我便让你们喜结连理!若在限期内你还是不爱马文才,我便来接你也收你为徒!”

英台答应了,吃下还阳丹后,英台看着飘然远去的月老和梁山伯,只清晰的记得:“孩子,你记住马文才他才是你今生的归宿,你们有着宿世姻缘!只有他才会给你带来幸福……” 
    这厢,马文才一遍遍痛苦的喊着祝英台的名字。

蓦然间,马文才看到了英台用血写的三个字“祝英台”。这三个字犹如一把利剑刺的马文才眼前一片漆黑。

忽然,马文才扑向梁山伯的坟墓,用手疯狂的把土挖开,四九慌忙上前阻止,可是此时的马文才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

银心和马统见状也忙上前拼命拦住马文才,可是马文才歇斯底里的对他俩吼道:“你们不要命了吗?敢阻止我,识相的都给我滚!”马文才的话对他们俩还是有用的!

终于,银心和马统不再阻拦。马文才一边挖着土一边祈求道:“英台,你不要死,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只要你醒过来,我不强迫你嫁给我马文才,只要让我远远的看着你就好!”马文才的双手已经满是鲜血,可是他仍然不顾疼痛仍旧在挖着…… 
    终于,墓室被挖开了,印入眼帘的是一幅多么不和谐的画面啊!鲜红的嫁衣,苍白而疲倦的脸庞。喜气中透着一丝不祥和的气氛!英台脸上的泪痕没有干,马文才用手在英台鼻子上试了试看是否还有气息。

一丝难掩的兴奋印在马文才脸上,马文才惊喜地道:“她还活着,她还活着英台!英台她还活着!”

于是马文才对马统喊道:“马统,快把马牵过来!” 
    马统忙把马牵到马文才面前,马文才一把将祝英台从墓室中抱了出来房子马背上,然后自己又骑了上去。

马统惊诧的问道:“公子,这祝小姐不是已经死了吗?你这是……?”

“住嘴,英台她没死,她还有气息!快,打道回府!”说着,马文才挥着鞭子策马而去,马家军紧随其后。

银心和四九在后面追着,银心喊道:“马文才,你要把我家小姐带到哪去?你快把她放下来!”此时,马文才已经没有心情再喝她理论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一定要让英台活着,他不能忍受再次失去英台的痛苦。银心和四九只能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且说太守府,马太守和马泰在前厅焦急的走来走去。喜堂内的宾客已经满座,都在等待这对新人在吉时行礼。

马太守对马泰说:“这文才和英台怎么还没到啊?再等下去恐怕要误了吉时呀!”

马泰说:“老爷,您千万别着急!这满堂的客人还要您来招呼呢,工资和新娘一会儿就到!”

马太守叹道:“哎,这文才呀,平时看着挺硬气的,怎么遇上了祝英台就英雄气短了呢?”

马泰随声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这祝家庄的九小姐虽说是才貌出众,但也是出了名的心高气傲!可公子为什么偏偏就看中了她呢?以公子的才貌要娶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绝非难事。”

“哎,随他去吧!只希望这祝英台嫁进我们马家后,能多关心文才,对文才好,为我们马家开枝散叶早添子孙才好啊!也不枉费我这做爹的一番苦心!”

说到这里马太守想起了马文才的娘亲,心说道:“夫人,你九泉之下瞑目吧!今天是文才和英台的大喜之日,如果你还在的话,文才一定会很高兴……是我负了你啊!”想到这里马太守不禁落下了泪。

马泰刚想说什么,马太守突然问道:“玉儿呢?她出来了吗?今天是文才和英台成亲,玉儿向来与英台姐妹情深,相信英台见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快点去请玉夫人!” 
    话说两头,祝英台因为昏迷的缘故,虽说骑在马背上倒不如说是靠在马文才那温暖而又有安全感的怀里。

马文才看着躺靠在自己怀里的英台,心想道:“只有此刻,你我之间是没有距离的!也只有此刻你可以安安静静的靠在我的怀里,让我将你看仔细!此刻,你我之间不再有争吵。你不会再提起梁山伯!也惟有此刻你不再会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有的只是你绝美的容颜和无尽的温柔!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那就让时间静止永远定格在此!不知你醒来,你我之间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想到这儿,马文才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 
    马文才这边正想着,怀里的祝英台似乎也开始迷迷糊糊的有了些知觉。只不过,刚刚经历了生死边缘的轮回,这会儿要让她清醒还是很难的!昏迷中的英台脑海中一片混沌。只有一个苍老而清晰的声音一直环绕在她耳边:“孩子,马文才才是你这一生的归宿!你们俩有着宿世的姻缘!只有他才会带给你幸福!……” 
    马文才一路策马狂奔,终于到了太守府。

马太守急忙从大厅内出来,看到文才怀里昏迷不醒的英台问道:“文才,你不是到祝家迎亲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此时,马文才没空理会马太守的问话。从马背上急急跳下来然后又小心的将英台抱下揽入怀中,对着马统喊道:“马统,快去请这里最好的大夫来!”说完便抱着英台直奔后院的新房。

前厅只留下了马太守、马泰和满座宾客。

马泰上前问道:“老爷,您看这客人们都到齐了,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马太守叹了一口气说:“今日请宾客现行回去,改日我再设宴款待,以谢今日怠慢之礼!”说罢,马太守无奈的拂袖摇了摇头去往良玉的房间。 
    来到良玉的房间,只见良玉身着淡雅紫色的衣裙正欲前往前厅。

看到马太守回来甚是诧异,问道:“大人,为何回厢房?前厅的客人不用大人招呼了吗?”

马太守叹气道:“哎,别提了,文才去祝家迎亲,这半路上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英台昏迷不醒。文才将她抱到新房,现正等着大夫来诊治!”

说到这,良玉大概也猜到了七八分,心想:英台,你我都是苦命的人啊!为什么老天就不肯成全有情人呢?为什么让他们阴阳两隔,相爱而不能相伴?想到这里,良玉想起了死去的祝英齐,不禁簌簌落泪。

马太守见状,以为良玉是为了英台昏迷的事而担心落泪,安慰道:“玉儿啊,你也不必太挂心!有文才在,英台不会有事的!”

孰不知良玉是在叹息自己与英台同病相怜,在为英齐的死而伤心,更为自己的命运而感到悲哀!

良玉拭干了泪,对马太守说:“大人,我想去看看英台!”

马太守有点犯难的说:“玉儿,我知道你与英台姐妹情深,可文才始终对你……唉,这样吧,等马统回来问了来龙去脉再去看英台也不迟!”听马太守如此一说,良玉只好点头答应。

这边新房内,文才将英台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安静的坐在床边。

环视着新房内喜气洋洋的红色。此情此景让文才回想到错落在他手中英台亲手写的那首诗:“吾宜速归宿,乃尔连理枝。红室双烛照,妆嫁伴随之!”泪眼模糊中,文才仿佛看到了英台身着喜庆的红色嫁衣坐在新房内。文才用掀头称掀起了英台的大红盖头,英台脸颊微红双眸含笑的看着文才。新房之内,红色的喜烛照着这对新人,红色的罗帐下坐着自己美艳如花的新娘。红色的喜字贴满了整间新房,还有床头上贴着的送子观音图。桌子上还有未饮的合卺酒,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摆满了桌子,寓意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文才对眼前的景象着迷了,忘记了就在刚才英台在九龙墟跟随梁山伯殉情的一切。

直到,英台迷迷糊糊说起了胡话:“月老,你把话说清楚,把话说清楚。山伯,山伯,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虽然英台说的是胡话,但是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刺痛了马文才的心!文才又一次伤心落泪,握住英台的手说:“英台,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忘记不了梁山伯?为什么你对我如此残忍?我不明白,我对你的爱决不输于梁山伯,我对你的关心也决不比他梁山伯少。他梁山伯凭什么就可以让你祝英台这样死心塌地的爱他?祝英台,你不公平!同样是对你好的两个男人,你为何人心伤害我?英台,你曾经答应过我不走了,但你为何越走越快越走越远了呢?也许我的性子是刚强了一些,正如这只鹰一样,但是现在它还不是在你手里,你让它飞它就飞让它落它就落对你不会有丝毫的违背!英台,我求你,快点醒过来!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用我的一生来爱你、保护你、疼惜你!……”此时的马文才脸上已满是泪水,痛苦、伤心、恐惧…… 
  这时,马统请来了大夫。马统敲门道:“少爷,大夫请回来了!”

马文才闻声慌忙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可眼圈还是红红的快步上前打开房门,请大夫进来为英台诊治。

马统对马文才说道:“少爷,这位是全杭州最有名气的李大夫。”

马文才对李大夫说道:“大夫,你快看看英台,她一直昏迷不醒还说胡话!”

李大夫道:“公子,请稍安勿躁。待老夫为少夫人把脉!”

李大夫坐在椅子上为英台把脉,此时的情景不由得让马文才想起了在尼山书院是,因为想试探英台是不是女子而从山下请来了一个呆头呆脑的大夫,后来被英台识破后又用激将法让英台与他同房而眠……想到此,马文才不禁笑了出来。

马统见状以为马文才中邪了,上前问道:“少爷,您没事儿吧?您可千万别吓唬奴才啊!”

马文才开口骂道:“该死的马统,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我问你,大夫是你从哪请的?”

马统回道:“就是杭州城里的一家上等医馆啊!少爷怎么了?”

“没事!”马文才说道。

这时,李大夫已经为英台把过了脉,正欲起身,马文才匆忙上前问道:“大夫,英台她怎么样?”

李大夫说:“公子,莫要惊慌!老夫已经为少夫人把过脉了,少夫人脉息平稳。只因身受湿寒才导致了暂时性的昏迷。待我开几副散寒清热的汤药给少夫人服下,待两三个时辰后便可清醒过来!”

“那么有劳大夫了!”马文才说道。

然后将一锭金子放在大夫手中说:“这些是您的诊金!药材都要用最好的!”

大夫闻言道:“多谢公子,我这就去抓药!”

马文才对马统说道:“马统,快跟大夫去抓药,然后让厨房熬上!记住快去快回,稍有差池我要你的狗命!快去!”

马统战战兢兢的答道:“是,少爷。奴才这就去!”说完便引着大夫出了新房直奔医馆。

这厢新房内又只剩下马文才和祝英台两人。文才喜欢与英台这样安静独处时候的感觉,因为只有此刻英台才是那么的容易亲近!

来到医馆,李大夫按照马文才的吩咐开了两副上好的药方。一副药方是散寒清热的,金银花五钱、夏枯草五钱、棉茵陈五钱、白菊花五钱、川萆薢三钱、上茯苓三钱清水三碗煎存一碗温服;另一副是使活血解毒的:金银花五钱、夏枯草五钱、蒲公英五钱、白菊花五钱、生地三钱、鱼腥草三钱清水三碗煎存一碗温服。

抓好了药之后马统急忙回到太守府让下人把两副汤药煎上并嘱咐看好煎药的火候然后正欲准备前往新房向马文才交差。岂知被马太守差人交往良玉的厢房。

马统来到良玉的厢房道:“老爷,玉夫人。”

马太守阴沉着脸问道:“文才和英台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祝英台为什么会昏迷不醒?这迎亲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马统战战兢兢的不敢作答,心说到:“哎呀,这,这要我怎么说啊?临出门的前少爷还嘱咐到别向任何人提起祝英台在九龙墟为梁山伯殉情的事。如果我说了,少爷非得把我杀了不可!”

于是结结巴巴的道:“老爷,其实没什么事,就,就是新娘子近来没休息好,身体发虚,坐在轿子里走的又是水路,新娘子不适应,在途中晕了过去。就是这样,没别的事情,真,真的。”

马太守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在找马统问话之前已经找过四个抬轿子的轿夫一一问过了。大概也了解了详情,如今面对马统的谎话连篇十分气愤。

于是说道:“哼!大胆购奴才,看来你真不知道死活!在老夫面前也敢一派胡言。怎么?你认为老夫不敢杀你吗?”

马统吓得的连忙跪在地上叩头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的不敢说谎,只是少爷,少爷他不让我说!”

“你只管照实说,要是文才问起我给你作主!”听了马太守如此一说马统支支吾吾的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少爷到了祝家迎亲,少夫人说除非少爷答应约法三章否则不上花轿!”

马太守疑惑道:“约法三章?什么约法三章?”马统答道:“第一,迎亲路上不准近身搀扶新娘;第二,花轿前悬挂白纱灯两盏,以示新娘对梁山伯的哀婉;第三,迎亲队伍行径九龙墟时新娘要下轿祭拜梁山伯的坟茔!”

马太守问道:“文才他答应了?”

马统答道:“是的,因为新娘说如果少爷不答应约法三章她就不上花轿,少爷只好答应了。接着,我们按少爷的吩咐走水路,为的是不让新娘下轿祭拜梁山伯。少爷怕银心泄密所以没让她跟着上船。少夫人见不到银心,于是和少爷起了争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天上乌云滚滚,电闪雷鸣有刮起了一阵大风。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九龙墟,于是少夫人就跳下船到了梁山伯的坟前……”

马太守听到这里脸色约法难看,马统胆战心惊的偷偷看了一眼马太守。

马太守暂忍着气接着问道:“祝英台去梁山伯坟墓那里做什么?”

马统支吾道:“这,这,就是……”

马太守暴跳如雷说道:“狗奴才,快说!支支吾吾的成何体统?”

马统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全盘托出是福还是祸,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道:“少夫人到梁山伯的坟茔前又是哭又是叫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梁山伯的坟墓开了,接着少夫人就像神仙一样飘上了半空中,在那里转圈。后来就跳进了梁山伯的坟墓里了……少爷奔向前阻止,但是当时两个震雷和闪电挡住了少爷的去路。之后少爷哭着喊着一遍一遍叫着少夫人的名字,也不知少爷怎么的就像疯了一样用手把梁山伯的坟墓挖开了,将少夫人抱了出来,紧接着一路狂奔回府了,就是这样!”

马太守听完终于按耐不住压在心里的火了,就像火山爆发一样道:“哼,这祝英台好不知趣!作了我马家的媳妇,可心里还想着那个梁山伯!她当我们马家是什么?她又当她自己是谁?竟在出嫁的途中为了一个死去的梁山伯殉情,这样的媳妇休了也罢!待明日上朝,老夫定要上奏皇上,让皇上抄了祝家庄,到时候看看他们祝家还有什么能耐!得罪了我马家可不是小事!”

良玉这边心想:“不可以,一定得阻止他上奏皇上!这是我唯一能为英台做的了!”

于是赶忙上前道:“老爷,何必动这么大的怒呢?这也不能完全怪英台啊!”

马太守听良玉这么说转头道:“玉儿,你这是什么话?不怪她祝英台,难道这事儿还要怪文才不成?”

良玉又道:“老爷,我与英台是患难与的好姐妹,玉儿知道英台对感情是一根筋。如果不是因为英台对感情执着专一恐怕文才也不会如此珍惜英台

听到良玉如此一说马太守强硬的气势有所软化问道:“那这事儿依玉儿的意思该怎么办好呢?”

良玉心中早就有了谱,其实她看得出马文才对祝英台是真心的,绝非因英台那倾国倾城的容貌,而是因为她是天下间唯一的祝英台!

于是良玉说:“大人,依玉儿看啊,与其拆散一对有情人倒不如成全一对有情人!现在英台还没清醒,将来的事谁也预料不到。说不定将来英台会对文才转变看法成了一对神仙眷侣,这说来也是一桩美谈啊!”

马太守听良玉这么说也就顺势而道:“希望这样吧!走吧,我噩梦去看看英台和文才。”

马太守和良玉正欲起身前往文才和英台的新房,在门外站了良久的马文才进来了。首先他看了良玉一眼,因为良玉认为马文才对她始终是有成见的,所以眼睛也不敢直视他,只是偷偷的瞄了一眼,但文才这次看看她的眼神不同以往。以往马文才看她的眼神除了冷酷剩下的就是鄙夷了,而今天这个眼神充满了感激之情。

难道我刚才说的话他都听见了?良玉心想到。

这边的马文才开口说道:“爹,我来是想告诉你英台的事!”

马太守说:“不必多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马统已经告诉我了。现在不是谈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等祝英台醒过来再说吧!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一起去新房看看英台,良玉也很担心英台!”

马文才对良玉说:“多谢你这么关心英台!”马文才的语气很柔和

良玉道:“马公子,我与英台姐妹一场,关心是应该的!”

说完三人前前后后的往新房走去,马统紧随其后。

    新房之内,祝英台还躺在床上梦呓说着胡话,稀里糊涂的叫着马文才的名字。但是这次这些胡话在马文才听来如同一针兴奋剂一样。自从他于英台相识以来,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他做什么,在祝英台看来都是错的,听到的都是英台的讽刺和挖苦,她对他充满了鄙夷。而今,英台在梦呓中竟能叫出马文才的名字。这令马文才十分欣喜和振奋,仿佛是久旱逢甘露。马文才心想不管怎么样在英台的脑海中和梦呓里都记得我马文才了。

马文才走上前坐在英台的身边轻抚着她秀美的长发心说道:“我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英台还是迷糊着:“月老,你的话可是真的?马文才才是我今生的归宿?真的吗?真的吗?”马文才听着英台含糊不清的梦呓,露出了一丝喜悦但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问马统:“马统,我让你去抓回来的药煎上了没有?”

“回少爷,奴才一回来就让厨房把药煎上了,奴才这就去看好了没有!”马统一溜烟跑向厨房

房内剩下文才、良玉和马太守三人。

马太守看着文才的背影叹了一声气说:“文才啊,你出来一下,爹有话对你说。”

马太守率先出了房门,马文才随后出来道:“爹,有什么话不能在房里说?为什么要出来说?”

马太守道:“文才,爹问你,你可想好了要娶祝英台?你……”

不等马太守说完文才就皱眉头说到:“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想劝我天涯何处无芳草,但我还是告诉你我马文才偏偏单恋祝家一枝花!”

马太守又说道:“文才,你不是不说不再爱祝英台了吗?你不是要用她一生的泪水为你失去的尊严陪葬吗?怎么,你现在又反悔了吗?”

“是,我现在反悔了!就在刚才英台在昏迷中喊了我的名字,不,刚确切的说是英台跳进梁山伯坟墓的时候,当我把英台从梁山伯和死神手中夺回来的那一刻,我马文才发誓,今生今世我马文才一定要好好爱她,不管英台她心里是否还爱着梁山伯,我认定她就是我马文才这辈子唯一的妻子!所以爹,您最好把我以前说过的话全部忘掉,也希望您不要在英台面前说起更不要为难英台!”

马太守气的脸色发青道:“文才,你要知道你是我们马家的独子!我不希望你毁在这祝英台的手里,更不希望我们马家从此后断了香火!如果你执意要祝英台为父不拦你,但是我要给你纳一房妾室,好给我们马家后续香火!”

马文才一听马太守要为自己纳妾就火冒三丈,当机立断的说:“爹,您这是什么意思?!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劳您大驾!况且,我说过我这辈子只爱祝英台一个!纳妾?哼,休想!”

马太守疾言厉色的道:“哼,文才,你这是什么态度跟爹说话!难道我想为我们马家留下香烟后代有错吗?难不成,还能指望着这祝英台为我们马家生下一儿半女的?”

马文才不耐烦了:“人心会变得!难保有一天我和英台会变成一对有情人,到时候生儿育女,儿女承欢膝下!这也是不日之事!”马文才轻蔑的说道:“纳妾?马大人,这是您的嗜好吧?”

“你!……”不等马太守说完,马文才便拂袖回到了房里,留下马太守在外面叹气!

良玉来到床前看着英台正处在昏迷中心里不由得一酸不禁落下泪。心道:“英台,你这是何苦?年纪轻轻何必自寻短见?诚然你爱的是梁山伯,但马文才对你的心也是可对天地日月!你比我幸福!爱我的英齐与我阴阳相隔,我爱的那个男人却因我沦为青楼女子离我而去!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初离开英齐或许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了。”

这时良玉又想起英台在尼山书院外对她说过的话:“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良玉的泪水更加泛滥了暗自道:“有些地方我不该来,有些地方我又不该去。来去无依,进退无据。天下已无我容身之处!我怎么做都是错,都是错!我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而今,我只有依附于马家,除此之外何处才是我黄良玉的栖身之地?”

马文才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不知道良玉的眼泪为谁而流。望着良玉的背影马文才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不错,这人正是文才的娘亲。

马文才心说到:“娘,您在天之灵看见了吗?今天是儿子的大喜之日,可是英台她……娘,希望您在天之灵保佑英台快点醒过来!”马文才扬起头想抑制泪水流下来,但是眼泪偏偏就是那么不争气,悄然滑过他俊美的脸庞!

马太守刚迈进房门,看到良玉和文才双双落泪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这是马统端着药进来道:“老爷,少爷给少夫人的药煎好了!”

马文才忙擦干眼泪道:“快把药端过来!”马文才从马统手中接过药碗走向床边,准备给祝英台喂药。

良玉道:“马公子,让我来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一会儿吧!”

马文才不屑的回道:“不必了!英台她是我妻子,她生病理当由我这个做丈夫的来照顾!”

马文才一想到刚才马太守对他说的纳妾的事情就很火大,此时再看良玉就更加厌恶了。

马太守为了圆场无奈的说:“也好,玉儿我们先回房休息。文才啊,有什么事情随时叫马统禀报!”

“嗯!”马文才轻声应允,生怕声音稍大一点会吓着英台。

说完,马统就送良玉和马太守回房了!

文才将英台扶坐起来,让英台靠在自己的怀里。左手端着药碗右手拿着汤勺不停的搅动药,然后将一勺药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送入英台的口中。可是英台的身体极度虚弱,喂到嘴里的药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这样反复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马文才看了看怀中的英台轻声的说道:“英台,原谅我!我并非有意要冒犯你,只因情况危急,不得已才这样!英台,你不要怪我!”说完,将手里的半碗药一口气喝到嘴里然后将英台的嘴微微张开,将口中的药置换到英台的嘴里。

“少爷……”马统颠颠得跑到房内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内成想却看到了这一幕……如此尴尬啊!

嘿嘿,文才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

马文才回头对马统道:“狗奴才,你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吵醒了英台我扒了你的皮!”

马统委屈道:“少爷,奴才只是想过来帮忙照顾少夫人……”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不等马统继续说马文才就回绝了马统的请示。

随即,马统又嬉皮笑脸的问道:“少爷,药苦不苦啊?”

“不苦!”马文才不耐烦地说道。

其实马文才说这话是违心的,是药三分苦嘛!说不苦是因为英台喝了这药后身体能够复原,所以多么苦多么难喝文才都觉得是甜的!

“嘿嘿……那是自然啦,刚刚少爷您那样喂少夫人喝药,再怎么苦对少爷来说都很甜,是吧少爷?”

马统在那里嬉皮笑脸的傻笑,马文才把手一招:“马统啊,来!”

马统这不知死活的家伙以为说中了马文才的心事,还一个劲儿的美呢,等到了马文才的身边,被马文才一把扯住了耳朵狠狠道:“马统,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皮痒了?”

马统一边呲牙咧嘴的喊疼一边试图从马文才的手中逃脱。

马统求饶道:“少爷,奴才不敢,奴才不敢了!”

马文才也懒得和他说什么了,把手一挥,差点推了马统一个跟头说:“你下去吧!记住,刚才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样!”

马统小心翼翼的道:“奴才知道,知道了,刚才我奴才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马文才嗯了一声以示对马统回答的满意。

马统悻悻的出去了。

房间内,马文才回味刚才喂英台药的那一幕不禁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自从马文才的娘死去之后,多少年来,文才不曾这样会心幸福的笑啊,这一笑都是英台给予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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