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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梧桐树 |
麦禾读书的大学里有很多梧桐树,树上栖息着很多很多的鸟,鸟粪几乎把眼镜湖周边的道路染成了白色,特别是英语角那块地儿,春秋季节桌子上、凳子上小道上、土地上全是白蒙蒙的。有次大伙兴致冲冲去锻炼英语,没几分钟就狂奔回宿舍了,都是那扑嗒扑嗒的鸟粪下落声给吓的,路上不忘交流今晚的所得,
“靠,我中了两弹,室长你呢?”老丁问,
“就感觉这手上粘糊糊的,其它地方有没就不清楚了,国学呢?”,我问,
“至少三弹,郁闷。”
刚到楼梯就发现小胖同学端着脸盆从卫生间出来,一脸坏笑地说“今天都中弹了吧!”感情他也是同样的遭遇啊!
某个无聊的周末下午,我和雷鸣拿着本书坐在眼睛湖边的石凳上对着湖里的那个小岛发呆,不知怎么对起对子来了,“眼睛湖中一小岛”,“梧桐树下两少年。这树是叫梧桐吧?”我立马回头问雷鸣,后来确认那就是梧桐树之后才松了口气,原来这就是传说中梧桐树啊,搞清楚也算是这个对子的意外收获吧。前不久回忆起这段往事,就把这个对子搞成了一首诗,起了个名字叫《无题·忆往事》发在前面的博客里了。
其实麦禾早该搞清楚这是梧桐树的,中学的校园里就有很多这样的树,晚自习课间休息的时候和同学在树下吃着冰棒的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虽然那时没把它与梧桐树联系在一起,但是后来老师在一次生物课上抱怨过的哟,说是那么多古老的梧桐都让校园建设的时候给砍掉,想再栽就没那么容易了,当时我的脑海里就闪过还剩下那棵的身影,就是跟着眼睛湖边的一样的梧桐树。忘记或者说搞不清的理由或者是高中学习太忙,或者是从来没有认真注意过身边熟悉的东西,总之就是所谓的“只缘身在此山中”吧!
麦禾在县一中与安大这两所学校里学习生活的十年时间里,虽然留下了很多毕生难忘的美好经历,但始终对学习或者说这种校园生活抱着深深的怀疑态度,深到自己甚至陷入混乱的地步,差点儿走火入魔。初中班主任鼓励麦禾“继续好好干,将来就能考上大学了”的时候,俺脱口而出的是“我为啥要上大学啊?”确实,那段时间麦禾一直在想,这初中毕业后算是完成义务教育了,接下来是继续往上上学还是回家继承父亲务农耕田呢?父母虽然会尽力供养我读书,心底恐怕还是希望唯一的儿子能留在身边吧!作为一个小村庄长大的孩子,麦禾对城市生活是不了解的,对上大学这档子事儿也是没谱的,十多年庄稼地里的生活经验告诉我对于没谱和不了解的事情还是不要抱太高的期望为好,虽然父母亲友都认为读书上大学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糊里糊涂地进了高中的时候麦禾就开始为回村种田做打算了,其实娶个媳妇像父母那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地还是要有人种的,总不至于种地还不如父亲吧。又糊里糊涂进了大学之后,麦禾感觉自己像是这里的一位游客,城市的一切仿佛就是一道风景,来过、见过、经历过、思考过,最终还是要回家的,虽然回去后的一切仍是不确定,但是与城市相比那里至少是我所熟悉的。马加爵事件的时候老丁说毕业后如果找不到工作他就是马加爵第二,我知道我不会,因为在黄河与淮河之间的平原上有个村子是我的家,我会回去向父辈那样靠打牛腿生活,打小学会的庄稼活从没有打算放弃过。从到赵庄小学跟先生学aoe开始的读书生涯,只是人生的中的一个插曲,结束之后还会回到原来的人生轨道,虽然免不了要与时俱进。
十年前还在读高中的时候,上海一位退学青年写了本非常畅销的据说是批评教育制度的小说,麦禾从从同学那儿拿在手里翻了几页没有看懂,可能是因为与城里相比农村孩子的反应比较迟钝吧,对学校教育制度的认识还停留在观察了解阶段,虽有怀疑却认为比没有要好些,直到走出校园后的很多年,作为农二代的麦禾反过头来俯视这段读书经历的时候才略微有些明白,渐渐地把这些想法汇集在一起,就准备敲打成文字,也算是对自己一个交代吧,因为其中很多内容是曾经校园生活的点点滴滴,故定名《梧桐树》,以示纪念!其实除了县中学和大学之外,麦禾还曾就读过村小学和县附小两所学校,其中村小学的一、二年级时在赵庄小学的分校读的,真正跑到村里读书的时间只有三年,所以严格地说麦禾读书的地方其实有五个之多,后面所叙述就是从赵庄到省城这段读书生涯的心路历程,其中包含了作为被教育对象的我与作为现在热门批评对象的教育制度的互动,希望能轻轻地揭开教育那层神圣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