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在灵魂深处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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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杀手不太冷 |
分类: 随笔 |
【题记】每个人灵魂深处都开有一朵花,不同的是有的花开灿烂,光彩夺目,而有的很不起眼,甚至不被自己察觉。
一个是年已不惑的男人,另一个是年方十二小女孩,本属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类人,形同陌路,谁也不欠谁,然而他们却鬼使神差走到了一起,编织了一个英勇、纯真而又凄美的童话,最终男人为小女孩付出了生命。
玛蒂达是一个聪明伶俐,倔强任性的小女孩,很不幸她生长在一个非常糟糕的家庭里,她的父亲是缉毒组线人,因私自藏匿毒品一事暴露而遭神经质的缉毒组头子史丹佛的报复,并杀害了包括她四岁的弟弟在内的全部家人,玛蒂达侥幸过一劫,从此她和一个职业杀手呆在了一块并生活了一个月,命运彻底改变。
里昂是一个职业杀手,外表冷峻硬朗,手段高强,恪守不杀女人不碰小孩的原则。特殊的职业要求迫使他独来独往,除雇佣他的东家老东尼外,从不跟任何人来往,他甚至连自己的银行账户也没有,与他朝夕相伴的是一盆万年青,每天悉心打理,呵护有加。无聊时里昂也会走进一家空荡荡的电影院,看吉恩·凯利一边溜着旱冰一边唱着《雨中曲》,时不时露出憨憨的笑脸。如果没遇上玛蒂达,估计里昂会一直替别人“杀一些跟自己毫无相干的人”,直到自己干不动为止,然后销声匿迹,然而命运却让他跟玛蒂达不期而遇,冷血渐渐被温情融化。
“是不是人生总是如此艰难,还是只有小时候如此?”玛蒂达茫然地问里昂。
“总是如此。”里昂冷冷地答道。
玛蒂达无助的眼神和里昂藏在墨镜后面的双眼对视,丝毫不见任何表情。在杀手里昂的字典里,恐怕早就找不到“温情”这个字眼,或许曾经爱过心也就冷了。在里昂十九岁时,他让杀害他女友的未来岳父“也发生了意外”, 从此走上职业杀手这条不归路,成了一个永远把身体藏在黑色风衣里,把眼睛藏在墨镜后面的人。聪明的玛蒂达无意中发现里昂是个杀手,无依无靠的她赖上了里昂,并缠着里昂教她杀人,嚷嚷着要替弟弟报仇,里昂拒绝了玛蒂达的要求并对她说:“杀了人后你这一辈子就会彻底改变,睡觉时要睁一只眼。”玛蒂达是个任性执拗的孩子,时不时会做出一些令人吃惊的举动,比如朝窗外胡乱开枪射击,当着里昂的面玩起了俄罗斯转盘,向小旅店老板吹嘘说里昂自己的恋人,她的异常行为无非是想告诉里昂自己已经长大,可以干杀人的活儿了,同时她也“爱”上了里昂,无奈之下里昂暂且将她收留。由于玛蒂达经常捣乱,他们一次次被店主赶出旅店。
大街上里昂提着行李大步流星,玛蒂达一手抱着一盆万年青,另一只手抱着一包裹,跟在里昂身后一路小跑,画面十分有趣。不知道这是他们第几次搬家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不管住在哪里,只要有了女人家中便不再死气沉沉,尽管玛蒂达还是个小女孩儿。玛蒂达为里昂洗衣、烫衣、照料盆栽,还煞费苦心逗里昂开心,她把自己装扮成麦当娜、玛丽莲·梦露、卓别林让里昂猜,里昂傻傻地摇头回应,玛蒂达没有气馁继续扮演,当她唱起吉恩·凯利的雨中曲,里昂终于猜中了一个,玛蒂达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接着换里昂表演她猜。里昂严峻的脸上泛起了孩儿一般的笑容,而玛蒂达把对里昂的感觉看成是她的初恋。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里昂。”玛蒂达一头栽倒在床上对里昂说道。
正喝着牛奶的里昂呛了一脸:“你从没恋爱过怎么知道这就是爱。”里昂反问道。
“我感觉到了。”
“哪里感觉到了?”
“在我的胃里,本来那里老打结,现在没有了,暖暖的。”玛蒂达依然陶醉着。
“玛蒂达,你的胃病好了我很高兴,但这并不代表什么。”说完里昂起身离去。终于有一个夜晚,玛蒂达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成熟女人摸样出现在里昂面前,进一步向里昂表达自己的感情,里昂又一次被她的言行举止震惊,遭拒绝后的玛蒂达内心十分忧郁,她要用俄罗斯转盘的方式证明自己对里昂的爱,里昂及时制止了她的愚蠢行为,并向她叙说了自己的过去。玛蒂达言行有所收敛,然而她提出另一个要求,要里昂上床睡觉,里昂乖乖就范,这也是里昂第一在床上睡觉,瘦小的玛蒂达抱着里昂的一条粗壮的胳膊进入了梦乡。
如果没人逼你,你简直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对于里昂来说,如果没有马蒂达,他自己也不知道心灵深处竟然还隐藏着善良和温情。里昂的脸上浮现出难得一见的的笑容,他一边伺弄着心爱的盆栽,一边对玛蒂达说:“你瞧它是我最好的朋友,它总是快乐着,从不提问题,你发现了吗,它跟我一样也没有根。”玛蒂达说:“把它种在公园里就有根了。”当玛蒂达身处险境,里昂义无反顾冲进缉毒组大楼,再一次挽救了玛蒂达的生命,但他们被老东尼出卖了,引来了史丹佛并对他们采取报复式的攻击,危急时刻,里昂将玛蒂达送到安全地方,玛蒂达依依不舍,此时,里昂忽然发现自己身边再也不能没有玛蒂达:“你快走吧,我不能失去你了,我喜欢在床上睡觉……”里昂独斗一群特警,就在他即将走出黑暗通往光明的一刹那倒下了,倒在了一片炫目白光里,脸上竟然浮出了难以察觉的笑容,而身处黑暗中的史丹佛却显得那么邪恶,最终里昂用“玛蒂达的指环”将史丹佛送进了地狱。
里昂死了,这个曾经的杀人机终于停了下来,他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挽救了两个人,一个是玛蒂达,另一个就是他自己,确切地说,里昂挽救了玛蒂达的生命,玛蒂达拯救了里昂的灵魂。里昂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洗清了身上的罪孽,彻底解脱了,他以自己的死挽回了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完成了一次救赎,如果他在那边遇到上帝,我想上帝应该会原谅他的。
玛蒂达重新回到了校园,她快乐着也应该快乐着,脸上没有忧伤,因为那样的话里昂会不高兴的。她把里昂珍爱的万年青移植到了校园碧草如茵的草地上,从此它有了根。
“里昂,这里很安全,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了。”玛蒂达轻轻地对里昂说道。
本文根据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