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说北疆的九月风景如画,按耐不住美丽的诱惑,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行程。几天工夫下来饭店、司机,一切安排妥当。背上厚重的行囊,搭上午夜的班机进军乌鲁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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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小马是在乌鲁木齐喜来登饭店的大厅,
约好马上到,等了大半个小时还不见人影。是我太有时间观念?正等得不耐烦时,
小马出现了,一身的黑衣服,矮小的个子看上去还算结实,不用担心接下来艰苦的旅途身体会吃不消。黝黑、瘦小的脸庞,一对小眼睛显得格外地精神。小马热情地招呼我去看他的座骑,出乎意料的干净,看来是有备而来。检查了他的各种执照,看似没什么问题。讨论了一下行程,小马还提了几点不错的建议,我们决定跟他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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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国道
离开乌市约30分钟的车程,进入了一片雅丹地貌(俗称土山)。雅丹地貌的形成,者是亿年前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湖泊,后来因为地壳运动,湖水干涸便出现了一种光怪陆离、景观奇绝的地貌。驶过荒凉的雅丹地貌,影入戈壁的春天(戈壁俗称不长草的地方)。石油公路上,戈壁滩蔓延了五颜六色的草,泛红的草地、成群的牛羊;戈壁上的湖泊,野鸟四起;
透过蒙蒙地空气(空气中夹杂着大量的负离子)依稀看到远处白雪皑皑的雪山,应验了不到新疆不知道中国有多大的古话。石油公路尽头,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地带,金黄的沙丘上长满了荆棘的骆驼刺;人工铺成井字型的芦荟杆很好的挡住黄沙侵入公路。一路上,用眼睛扫描着无边的土地,时不时就会逮到成群的黄羊、结队的野马。据说野马的特征头比家马小,脖子也比家马短,而且只有一种颜色:土黄色。
火烧山
沿路上,小马买力得给我们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哈萨克民族的游牧生活,带我们去看不同的风景。午饭时分,抵达北屯,风起时北屯像个空城,荒凉地不见一个路人,只见一幢幢“灰色”的房屋冷冷地站在街道两旁。车窗外呜呜风声犹如鬼哭狼嚎,让人毛骨悚然。我们决定停下来,去七十三号鱼馆好好的补充能量,点了老板推荐的红烧狗鱼和五条黑。小马也悻悻的坐下,摆起架子要跟我们一同分享的样子。尽管我们口头契约费用里不包括他的吃住,但这种情况下也不好意思开口请他离座。
饱餐了一顿,小马轻松地说带我们去买哈密瓜,(哈密瓜真正的产地在哈密,阿尔泰人把它种在当地,发现口感出奇意外的好,含在嘴里苏苏的。
在乌市一小片两元,在北屯可以买一颗)。小马顶着风沙跳下车,拿起一个麻袋就往里面连续捡了六七颗。我连忙说吃不完,小马带着强迫的口气说:“便宜的很,还有这么多天,慢慢吃”。酒足饭饱,外面的天气也不太好,我说要直达布尔津的五彩滩,小马说:“天还早,还可以多看几个景。
散步的马群
赶到布尔津已是黄昏时分。
天公不作美,零星得下着小雨,五彩滩去不成了,只好因天改行程。定好的“鹿旅馆也因为我们的延时,被其他访客定走。小马利索地掏出电话,帮我们定其他的饭店。比“茁构笠恍但价还可以接受。环境也没“茁孤霉堇吹煤茫还顾愀删弧
老板结账时,多要了60元,小马在一旁说那是为他付的房费,我难为情地说:“小马,我们说好不包你的吃住。”小马突然很爽快地答道:“好,那我明天早上来付
”。 在布尔津的夜市品尝当地的烧烤,尽管我一再强调不包他的吃住,小马照样厚着脸皮,坦然地向老板要这要那。
当晚我们得出的结论,他是个很不自觉的人。我们却已悄悄地步入狼为羊设下的陷井。
由于错过了第一天的住宿行程,接下来几天都得重新按排。于是小马就理所当然地接下这个“烂摊子”。禾木一路的风景美的让我们赞不绝口!时不时地喊停,庆幸我们赶上了好时候。心里掂挂着美丽的风景,在小马带领下的饭店也没多加思索,领着马儿就往美丽的山野奔去。
迎着飞舞飘零的黄叶,早已经陶醉于此情此景当中,灵魂漫无边际地游荡于山野之中。诶?小马不是说只能骑马才可以进来,其他的车子都拿了通行证?我心里嘀咕着,慢慢地靠进停在路边摄影的旅人。问:“车子可以开进来?”对方答:“没问题”。置身与美丽风景中,生气还真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情。晚饭时间,小马出乎意料地跟着其他司机一同,没来烦我们,我说:“看来他找到免费的晚餐了”。勉强吃了一些他们可口的食物,找到小马,
我问:“小马,你为什么说车子不允许进?”小马眨眨眼说:“有通行证的车子才可以进
”。我说:“是吗,你确定?”小马转了下脑袋上的帽子答道:“是的”。我疑惑地看着他:“为啥要说谎”。小马突然改口说:“我从来没进去过,也不太清楚,只听人家那样讲的”。我冷冷地看着他,他读出了我心中对他的不信任,绽开笑容说:“明天我们出发喀纳斯之前,我再载你们去转转”。
戈壁滩上的额喉羚
从美丽峰下来已是午后。马夫说我们已经超出了时间,两匹马需再付120元,我叫来小马,问:“你不是跟他讲好2点为限?
”小马用方言跟他低估了一会,跟我讲:“按北京时间算(新疆跟北京差2个小时),另外去美丽峰马队需要他们付额外的费用”。面对着一堆野蛮的人,我不吱声地掏了钱。我意识到我们遇到了狼。
在哈尔斯途中,我们用他听不懂得话商量着如何退出目前的困境。狼似乎嗅到了什么,一直“友善”的找我们聊天。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的从前:当过武警,开过酒吧,干过沙石车,件件不顺利,样样被人骗。他饶有心思地叹说他学到了很多。还说:“我的心很大,我不想这辈子就这样。跑车不是我的目标,我想拥有自己的装潢公司。只是还没到时候,也没碰上贵人”。唠叨了一大堆,我连忙应付说:“你这行现在也不差,再说你还有个哥在照顾你
”。(哥:网络上评定的好司机。联系过他,因为那位师傅正好这几天有客人,才推荐狼给我们。两个都性马,第一次见到狼时,狼为了博取好印象,谎称是自己的亲兄弟;大言说,哥交待的事, 一定平安把我们送回乌市)狼似乎忘了前两天讲过的话,
不耐烦的脱口出:“那什么哥呀,就是一个跑车的”。狼还颇有心机得问:“你们俩如果有意见不同,听谁的?”我答:“谁对就听谁。”
不知不觉到了喀纳斯,狼说:“我没定房间,
到处都是,不怕没地方住。”接着说:“我们最好住景区里面。不过,车子进去可要多付点钱”。我说:“那车子不用进去,我们去就好,你住外面。”狼不经不慢说:“现在区间车已经停止了,
从景区门口到住的地方还有40分钟的车程。”“那我们住外面。”我说, 狼点了点头。匆忙开车去找饭店。还真是被下药了,多到一片山的住宿,没一间空房。这时天已经黑了, 疲惫和饥饿侵袭而来,我责备地问:“你不是说有很多住的吗?”狼装出一幅无辜的样子,喃喃地说:“我上星期来,这里没啥人。”我心里暗骂,鬼相信。也开始更加担心狼会给我们设下啥样的陷阱。狼忙碌得拿起电话,几分钟后,带给我们最后一丝希望,在景区里有间标间200元。住宿的地方在一处平台上,可以看美丽的风景,就是没卫生设施。另处是武警军区的招待所,只有一间总统套房,要价:1988元。此时也无计可施。在狼的“千拜托万拜托
”之下,花了300元直蹦景区,夜已经开始深了,狼还在那边精力旺盛地吹虚着我们一定要相信他,要权力下放,他才能放开手脚给我们定又好又实惠的房间。听不下去!40分钟的车程在这趟旅途中,实在不算什么,我们被这匹宰红了双眼的狼,搞得精疲力尽。没想到更糟糕的事情还在等着我们。
狼一边赶车,一边“好心”地指着我们明天的路程。
殷情地帮我提背包,亲切地喊我的小名,倒是我听得一愣一愣的。穿过一条狭小的走道,我的“房间
”跟厕所隔壁,木板简陋地隔开几个方框状的小空间,破旧的棉毯整齐地摆在“床”头,看来是在卖钱。老板一边帮我们开锁,一边大声地说一个床铺180元,我回头愣愣地看着还提着行李的狼,狼似乎还不知道这种情况,也愣在那边。看我转身看他,连忙问老板:“是否还有其他房?”老板说:“没有了。”我开始绝忘,忍住一肚子的火,跟willis说我们先吃饭再说。
狼没有跟来,我逾想逾气,怎么有这么过分的人!但在夜深人静的山区里,这个亏是吃定了。狼随步而来,看他跟这里的每个人都很熟,有人亲切的招呼他吃点什么。我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狼放下碗筷底着头还没等我开口,就先打预防针:“今晚就将就一晚吧,我们也一起找过了,没啥房。明儿我已经帮你定好布尔津最好的饭店,再好好梳洗。”我低沉地说:“你帮我定这房和这价我没办法接受,你去跟老板商量,如果他还给我这房和这个价,我晚上睡车里。”狼看我严肃的样子,为难得说:“好,我找老板谈谈。”过了几分钟,狼回来说:“我跟老板谈过了,他腾出另一间空房,你过去看看,价只能少30元一个床位。”我放下碗筷,一声不语地去看了他给我按排的另一处:3个床位,没有窗户,房间里残留着浓浓的烟味。狼拍拍布满灰的旧电视说:“嗨,
还有电视看。”我说:“你可以搬过去看。”
奔跑的羊群
回布尔津的路上,我昏昏的睡了一个下午。狼殷情地请我们吃路上的甜瓜,我扫了一下车后的一麻袋哈密瓜,早已不见踪影。赶到目的地已是黄昏时分。累了,在饭店的楼下喝了碗汤,狼走过来说要跟我们商量个事。我放下手中的碗,跟willis对视了一下,心想:又想搞鬼?我淡淡地说:“谈什么?”用很不客气的眼光盯着他。
狼不自在得压了压帽沿,倦着身体坐在椅子上,开始语无轮次地提起了他的要求:“是这样的,我来时忘记跟你们说,
我回程费用的问题,一般加个一天的费就可以了;还有一个是我塞里木湖这条线不是很熟,路上的吃住,恐怕要请你们帮我出。你们商量一下,要不然我真的没办法跑这条线。”我一听就恼了,压抑了几天的怒火一下子倒了出来,我狠狠地数落了他一翻。狼狡诈地为自己辩护:“我做错了啥?”“还要我一件一件数给你听吗!你要求得也太多了。小马,我来度假,不是来受你气的。我们千里迢迢来,花点小钱我也认了。别以为我太好说话,就无法 无天了。你这么贪心,没有道德、信用的人,就凭你这种人,想遇贵人也轮不到你,你走吧。
” 狼底着头,默不作声。我也惊讶自己生平如此有勇气跟一个陌生的坏人讲这些话,看来真的把我惹毛了。更令我大惑不解的是,狼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还来个360度转弯:“哎呀!听你这么讲,我还真不好意思说不拉你们了。好,我小马就当作走一趟亏本生意也要把你们拉到底。”我没拿正眼看他,
心想这种人,谁知道路上有出啥花招,讲话跟漏气一样。
连点自尊多没有,跟这样的人一起真是件危险的事情。 看他还没要走的意思,
我跟willis聊他听不懂的话,我们已经决定到此为止。狼的试探也正好给我们一个不是主动毁约的理由。看来他还会缠上一阵子。我让willis告诉他,我们佯装同意,等会再电话跟他取消。狼终于满足地走了,留下话说明天8点来接我们。
电话那头,狼颇是心痛得劝willis要再考虑一下,明天8点半清算时再定也不晚。第2天我们等着他来结油钱,狼姗姗来迟,
掏出一”荆凳撬堑恼耍乙笏鍪镜ゾ荩腔耪诺囟椅髡推说怎么会不见了,明明放这里的。还在演戏,真受不了!心里也大概估计了一下路上的费用,差不了多少。忙着赶只有一班去乌市的快客,狼好心说要送我们,对于他亏本不能做的生意表示歉意。
在车站里,狼看到了他早预料到的结果:票卖完了。我连忙跑出门找去乌市的车,没想到没人要去?!
狼又好心得说要帮我们定机票,我说我再等等吧。最坏的打算在布尔津住一晚,车站里不时的进出背着大行囊的旅人,也遇上一对来自广东的小夫妻,谈起来才知道他们也是半路被黑心的司机宰。我远远的望见狼还在街头的角落里徘徊。等了半天,一辆风尘仆仆的红旗开进停车场,司机停下来高喊着“去乌鲁木齐”。哦---我们终于得救了!
狼来了
黑名单:马海勇、车型:庆玲越野车、车号:新H 14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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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ny的经历,在北疆旅行时有耳闻,也很难避免,充分地准备是避免意外发生最好的方法。祝计划北疆行的朋友们有个安全、愉快地旅程 http://img3.pp.sohu.com/ppp/blog/images/emotion/38.gi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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