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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最亲切的山村

(2010-01-13 18:09:25)
标签:

杂谈

分类: 穷娃散文

我出生在有山有水的山沟沟里,我一向从不忌讳向别人说起我的家乡,那是一个深埋在沂蒙深山里的库区移民小山村,小的不足百户人家,从村头到村尾也不过一根烟的功夫,可就是这个小山沟承载了我最亲切的记忆。

村落半面环山半面环水,把这里的人们牢牢地困在山沟,永远的付诸于这片黄土。外面的美好和现代化信息迟迟不能进入这个野山脚下的农舍,这里生活着一群淳朴到极致的人们,连呼吸喘气都是满嘴的泥土气息。如果不是社会机制的链接,我想,很难发觉这里也有一群活生生的人类。诚然,这里有着天然的自然环境,就像神话中讲到的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黄土这里全有,就像世界不需要这个村落,这个村落也不需要世界,给这里的人们天天打交道的只是烟火食粮和凡夫俗尘,在这里,你的圈子很小,小到你就是一个群体。这些个就是我16年前对这么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集体的映像,对这个俗的有些可爱的村庄的记忆吧。

但我永远也不能明白的是,这个我认为已经脱离了社会群体的或者被社会群体遗忘的角落,却在人们不经意间的创造下,一点一点的令人惊愕的变化着,而这种变化的驱动着和设计者恰恰是这些个与我父亲母亲同样单纯的劳动人民,是我至亲至爱的父老乡亲。现代化的社会改革与发展就像释放在自然界的空气一样,飘逸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除非你呼吸的不是空气,怎么会感受不到的?短短的十几年时光,我从一个嗷嚎待哺的婴孩成长为一个现代化气息浓厚的知识青年,而这种现代化的气息让我显得与这个山水相绕的村落格格不入,我不能再用可爱来形容我的故乡,更不能再用简单来形容我的父老乡亲。

在我短为23年的生活中,我有16年都是与书山学海为伴,16年看似很短暂,却又是我最容易产生记忆的年段。慢慢地,生活中,故乡就像一片天空,而我就像一朵云儿,只是,承载我的不只是天空,还有风,所以,记忆里,故乡离我似乎时远时近,记忆在我脑海里也时浓时淡。这个时候,当我再回到当年生我养我的黄土村落,我的感触却不及一处而来,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黄土,还有我的父老乡亲,都显得那般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

我时常在想,我到底属于故乡的哪个部分或者我身体的哪个部分属于故乡,分明还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粗糙有力的双手,为何在16年后却又如此的陌生,陌生的让我有些伤感,有些隔阂,不敢去碰却又不愿意远离,为什么儿时的一切并未翻天覆地的改变,却又掺杂着一种莫名的忧伤,故乡在我现在的心里不再只是个安全的港湾,是一堵围城,我是出了城的人,也是想进城的人。感觉的就是这样,我莫名的成了故乡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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