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曰:
連根本好生,
常伴利刀行。
幾被西風嘯,
肉成杯里羹。
壬寅正月二十四日,烏俄之亂忽起於頓巴斯人將滅於槍炮之下,起於明斯克一紙見毀於單方之手。
夫焚者必有燃也,是故亂者亦必有挑者也。
蓋夫今之互殘者,皆為斯拉夫一族,昔亦曾屬一國也,手足一體,患難與共,情至過命矣。然何以夜未明火已燃哉?
若夫槍炮架於院門之上,殺戮發於蕭墻之內,昔為兄長者可無睹乎?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孰之過歟?櫝不朽玉無毀,柙未開,虎何出?故曰:養虎者之罪也;藏玉者之過也。非柙椟虎玉之責也。然則孰為養虎者?曰:既得者也、拱火者也、陰謀者也、使他邦色改者也、唯恐天下不亂者也。
且夫更有過甚焉,其圍觀者見火將息,則其惡首始作俑者令七手八腳添干戈助燃,不知舉石將砸己足哉?未曉吹火可燙汝口乎?
悲哉憤乎!忽記《春秋》言世有“內諱大惡”者。
凡潑霸其德行皆然:於人錄其非過之過而略其大善,於己則大小之惡皆略也。
悲哉憤乎!慶父不死,魯難未已矣;
恨哉憾乎!潑霸不滅,世寧無日也!
跋記歎曰:
撕拉兩弟兄,
唆使互相爭。
鷸蚌終雙敗,
皆遭豎子烹。
(撕拉意雙關,一為拉扯,一為斯拉夫民族)